黄金菩萨_第十三章 凭什么娶我女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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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凭什么娶我女儿? (第3/3页)

。经史子集,百家列传,了然在胸尔,不知在下这满腹诗书,值多少分。”

    诺敏气得浑身发抖:“滚!”

    江南书生惊诧:“礼之用,和为贵,夫人缘何无故怒骂?”

    诺敏骂的更厉害了:“狗屁书生,无钱无功夫,还来惦记我家闺女!”

    江南书生慌忙道:“非也非也。书中自有黄金屋,小生满腹经纶,他日鹏程万里。您若是不信,你我而人对上几句风雅,吟上几篇文章可好?”

    诺敏捂着脸,无奈得直摇头。朝天鼻吩咐两个仆人,两个仆人一人抓一只肩膀,夹着江南书生就走。

    书生嘴里还喊着:“夫人,莫要这般,且听小生一言,您可知当朝流行曲师马致远吗,我为夫人唱个‘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可好?”

    声音越去越远,只听扑通一声,两个仆人穿过人群把江南书生扔出去两丈远,痛得江南书生哎呦呦趴地上起不来。

    诺敏从愤怒中回过神来:“若是还有其他穷酸秀才,莫要再来。“

    前来应征招亲的人,一个个忽然都抖擞精神,这次没有人再往人群边上后退,一个个胸膛都挺了起来,心里都在想:我才不是酸秀才。

    诺敏喝口奶茶,换了个姿势说:“下一个!“

    奶茶也是乌恩其亲手煮制的,入喉绵香丝滑,毕竟在这片草原上,乌恩其是不可多得的好厨子。只是诺敏虽觉这奶茶芬芳香韵,但却从来不以为意。毕竟再好的奶茶,也不如黄澄澄的金元宝,敌不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

    又一个应征者,踏着草地飞身飘然落下,站稳时掸了掸裤腿,回头看了看踏过的草地,全无脚印。

    诺敏大喜:“好,这招‘马足’,踏草无痕。“

    应征者蓄一脸络腮胡,身形魁梧,手臂粗壮。约有三十岁出头的年纪,比诺敏和乌恩其小不了几岁。

    年纪一事,诺敏浑不在意,若身怀高强功夫,日后谋得一官半职,成了大将军,白发苍苍也是威风凛凛。

    络腮胡捡起地上染着蓬头发血迹的那节圆木,“嗨“一声,一掌劈上去,圆木立做两瓣。

    蓬头发蹲在乌恩其的土灶边上,抱着块连骨的羊排rou,啃得满脸油花。乌恩其越看他越是欢喜,既然他没有成为自己的女婿,乌恩其就更欢喜,铁钩子又从锅子里勾起一大块肥rou,晾在木盆里,轻声欢喜地说:“你这小子可爱得紧,继续吃吧,这块也给你。“

    蓬头发吃得兴高采烈,嘴里塞得满满登登,说话吐字也是含糊不清:“大叔,您的手艺真是厉害,怪不得他们都说,你是漠北草原第一厨神。”

    乌恩其大笑起来:“哈哈哈,他们都说?哪个他们?竟还叫我厨神?”

    蓬头发目光被络腮胡吸引了过去,眼看着络腮胡一式“马步”,踏草无痕,一式“狮掌”,手劈圆木,斜眼看了一阵,嘴里低低嘟囔道:“慢了,还是慢了。”说完又大口大口咀嚼其羊rou来。

    乌恩其被他说的呆了,问道:“你说什么慢了?”

    蓬头发油花花的脸颊显出两个小酒窝,笑着说:“没事没事,大叔,我是说我吃得慢了,按照往常,大叔您拿给我这两大块羊rou,早该被我吃得一干二净了,只是大叔您烹煮的羊rou,实在是好吃得很,舍不得一下子吃饱,要细细享受。”

    蓬头发说是要细细享受,嘴里却半刻没有停过。

    蓬头发说完,却发现乌恩其这一刻的目光并不在他身上,而是远远看着络腮胡。

    络腮胡粗犷的嗓门喊道:“九兽爪的武功,我学了五式,刚一招‘马足’,踏草而无痕,又一招‘狮掌‘手劈横木。只是其他三招功夫,须有人与我对练,不然不好展示威力。”

    朝天鼻很是不屑,示意两个仆人上前比试。

    络腮胡胸有成竹:“这样最好,让岳母大人见识见识我的本事。”说完飞出一爪,嘴里喊道:“这一式叫做‘鹰击‘。”五个指尖屈在一点,击中当中一个仆人胸膛,这仆人只觉胸口闷痛难当,倒地不起。络腮胡紧接着换了个双手并用的爪行,一扑一剪,嘴里喊道:“这一式叫做’虎爪‘。”另一个仆人衣襟就被扒烂,络腮胡收了’虎爪‘,大臂向后一撤,右腿也向后半步,扎了个弓步,马上拍出一掌,嘴里喊道:“这一式叫做’象拍‘!”中掌的仆人,噗一声飞出一丈远。

    说完看也不看受伤的两个仆人,得意道:“不知道我这个招式,值得多少分。”

    诺敏看得入神,连连叫好,赶忙在羊皮上画上一个正字。

    络腮胡得意地做到晋级者的草地上,旁边就是朝天鼻,朝天鼻眼角余光撇着络腮胡,心中盘算:自己这一百两黄金竟然输只值得他这五招功夫。

    乌恩其气得咬牙切齿,这络腮胡快赶上自己和诺敏的年纪了,诺敏竟然丝毫不介意。

    蓬头发嘴里没停下咀嚼吞咽,看了会儿又低低嘟囔:“不好不好。比试而已,竟然处处打在要害xue位,幸亏武功不够精进,不然就出人命了。”

    乌恩其皱着眉毛看着蓬头发:“你又说什么?什么出人命?”

    蓬头发撅嘴看了看络腮胡,对乌恩其说:“就是他喽,武功不够精进,不然朝天鼻那两个不会一点功夫的仆人,现在就不是受伤倒地,是重伤而亡了。”

    乌恩其惊诧地看着蓬头发:“你能看得懂他功夫招式,还能看得出他功夫深浅?”

    蓬头发又笑出两个酒窝道,傻乎乎的笑了一声:“嘿嘿。”

    乌恩其一铁钩敲在他头上,嘴里笑话道:“你还是好好将你手掌的伤养好吧。”

    蓬头发手放在眼前看了看伤口,嘴里还笑着道:“若没有这几道伤口,大叔您可能就不会请我吃羊rou了。吃到了大叔您煮的羊rou,这点伤也就不值一提了。习武之人,难免有磕磕碰碰,小事,小事。”

    乌恩其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白布,本是处理生rou时候拭血用的。递到蓬头发面前,嘴里还笑话道:“小小年纪,就会吹牛逞强,赶紧用这布把伤口包上。”

    蓬头发笑着接过来,胡乱缠在手上,嘴里不住说道:“大叔您真是个好人,手艺好,人也好。”

    蓬头发说完,乌恩其一声苦笑,长长叹了口气。

    蓬头发放下手里的羊rou,关切问道:“大叔,您是心中有事,在发愁吗?”

    乌恩其点点头。

    蓬头发擦了擦嘴说:“大叔您为何事发愁,不如说出来,也许我帮得到您呢。”

    乌恩其听蓬头发说完,又是一声苦笑,“你自己尚且遍体鳞伤,我的事情你决计帮不上忙。”

    蓬头发严肃道:“受人一饭,当知感恩。这是我五叔教给我的。我今天吃了您的rou,无论如何也该尽力帮忙。行走江湖,绝不能忘恩负义。”

    乌恩其瞬间对面前这个少年越发有了好感,心想:虽然这少年帮不上忙,可是自己心中压抑苦楚,有个人倾诉也好。

    想到这,便一五一十将自己和诺敏的婚姻,以及为女儿招亲一事一股脑倾诉给了蓬头发的少年。说完指了指人群角落里的彩力甘,叹息着说:“可惜彩力甘这个小伙子,对我女儿一往情深,爱慕得很,关怀得很,只是我的夫人却半点看不上她,鬼迷心窍地非要找个金银满屋,身怀绝世功夫的‘乘龙快婿‘,诺。”说到这又指了指坐在朝天鼻身边的络腮胡,“你看,连年纪都不顾了,女儿嫁给这种粗蛮人,如何能幸福。”

    蓬头发微微笑道:“大叔,这件事情,我或许还真的帮得上您。”

    说完,又笑得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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