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抽三国_0044 玄德弃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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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44 玄德弃官 (第1/2页)

    数日前,朝廷降诏,凡有军功为长吏者,当沙汰。

    所谓“长吏”,那至少也得是县级以上的干部,按皇帝的旨意,也就是要把因为平贼有功而当上官的人,再甄选一遍,免得有人鱼目混珠。

    难成气候的黄巾贼事后看来,就是个笑话,在博弈的各方人马眼里,宛如一块巨大的切糕,有人害怕分不到,或分得不够,或别人比自己分得多……于是好大喜功、虚报战果之人比比皆是,甚至有人冒名顶替,还大都靠此升了官、发了财。

    皇帝刘宏震怒,难得英明神武一回,说是要大举整顿朝纲,借着由头准备卸磨杀驴,以便空出来的大量官位,好又能重新卖钱。

    反正,大浪淘沙般的沙汰来了,而十常侍的报复,也来了。

    黄贼泛滥那会,差点让文武官吏翻过身来,骑在身上老树盘根,左亲一口,右一粉拳,这下可好,总算腾出手来,张让憋了好长一口恶气,商定:“但有不从己者,诛之。”

    十常侍隐忍良久,为的就是秋后算账,这都等到冬天了,算够有耐心的了。

    这场清洗演变到最后,连皇甫嵩和朱儁都被免了,何况刘备这样的小喽啰,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所以,注定要挨打的督邮来了,史上也正是张三爷鞭打了督邮,刘关张三人才继续缠绵奔跑到天涯。

    ……

    关、张二人容易满足,一本小黄书,几壶烈酒,就着花生米便能心无旁骛学习一下午,从不问那么多为什么,不像王维。

    刘诚安顿好两人,急忙找来时,王大诗人正在翻来覆去地琢磨戏本。

    他忽而低语,忽而高歌,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一泻千里,日子过得好不惬意!偶有疑惑,正想问刘诚曹雪芹是谁?大清又是哪国?

    十万火急,哪有时间儿女情长,三言两语搪塞过去,刘诚吞吞吐吐把想要诛杀张献的愿望讲了一遍,指着王维能当个狗头军师,大诗人到了东汉,估计也就这么点出息。

    这种为非作歹的事,按理和中堂最拿手,可惜眼下不在身边,能给自己出主意的,就只有心智稍微成熟点的王维。

    刘、王两家是世交,两家人代代常有走动,信得过。

    也因此,刘诚胆小怕事,王维知根知底不是一天两天,可如今面前这个提起张献就咬牙切齿的刘诚,还是那个天一黑就准时尿裤子的诚弟么?进步之大,令人叹为观止,数月不见,瞧瞧!这都开始谋害朝廷命官了!

    这种贪赃枉法之事,正常的想法,大可以收集罪证,请动谏议大夫之流参他一本,何必如此草莽用事?

    可惜王维也不正常,而且这满院子里,就没一个人正常。

    好啊!

    王诗人甚至比刘诚还兴奋,好比一个守寡多年的深闺怨妇,每日对着门口的贞节牌坊装模作样,今夜,村儿里来了支小分队,可算逮着机会去尝尽百味、浪他个醉生梦死……

    何况,张献的确该死,草菅人命、为祸一方,多少人清白如赵老爷子一家,依旧沉冤不得雪。赵无义那小子,白日佯装憨笑,夜里睡着,还时常梦中哭醒。

    听刘诚说完,王维品着茶水,不解道:“诚弟!你怎知刘玄德和那刚来的督邮会生了嫌隙,还会殴打起来?”

    “这?”刘诚挠着脑袋为之语塞,刘备打督邮是小事,诛杀张献才是大事,没想到一语带过也会被王维抓住把柄。

    好在王维没有细究,转念一想,“你说迎接督邮的人是刘县尉,而不是张县令?那张献至今还在家里钓鱼?”

    “是吧?”

    “呵!看来咱们张县令跟那督邮早有旧怨!”王维一拍巴掌,“为兄倒是有个主意,你且附耳过来!”

    王维眉飞色舞一一道来,说完,还意犹未尽赋诗一首,一副超脱世俗的神情念到,“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

    刘诚可算开了眼界,诗佛啊诗佛,平日里道貌岸然,谁知道屁股芯儿从小一直黑到现在,整整几十年。

    还毒龙?姿势真多!

    王大少爷的意思,过年嘛,玄德打督邮的事不仅要办,还要办得热热闹闹,打得安熹城鸡飞狗跳,越乱,张献死得才越喜庆。

    二人又招来高长恭和荆轲,一起在房间里偷偷摸摸好一阵合计,这才有了章程,只等夜黑风高,再相时而动。

    ……

    时至黄昏,关、张二人已经喝得七荤八素,二人东倒西歪跨上马,扶了好一阵才坐稳,已经属于典型的醉驾!

    刘诚借口天黑,殷勤送二人同去。

    果不出王维所料,当初只想着让玄德公动手打人来了,忘了没有关张二人,以玄德公的尿性,完全可能跟督邮两人狼狈为jianian、相敬如宾,最后同床共枕……

    王维说的没错,这事还真得自己牵头!因为才过不久,就有下人来报说,刘县尉和督邮约好,晚上同去烟柳巷一游……

    刘诚三人赶巧路过驿馆,只见五六十个老头老太,齐齐坐在门口,用篦子逮头上的虱子,放嘴里一咬,“嘣~”

    那领头的大爷见正事来了,朝身后眨眨眼,一群人顿时嚎啕大哭,哭得眼泪鼻涕的,一个比一个凄惨。

    一个时辰,每人十钱,这群本该安度晚年的老不羞似乎发了人生第二春……

    张飞上前,还没开口询问,那老头便抢答到:“督邮逼勒县吏,欲害刘公,我等皆来苦告,不得放入,反遭把门人赶打!”

    驿馆门口那把门人听得满头雾水,这老头,刚才不是还跟自己有说有笑,说他家有女,正闺中待嫁么

    关羽晃晃脑袋,清醒不少,刘公是谁,岂不正是自己大哥刘备,那还得了!“老丈何意?细细道来!”

    这老头年迈耳背,眼珠子咕噜一转,把背好的台词,一字不差又说了一遍,“督邮逼勒县吏,欲害刘公,我等皆来苦告,不得放入,反遭把门人赶打!”

    “诸位且看!”

    老头最后挽起长袖,条条血痕触目惊心,已是老泪纵横,再不发一言,后头几个群众演员低头啐了几口,呸!明明是昨晚偷鸡被狗咬的……

    张飞大怒,怒喝一声滚鞍下马,径入馆驿,直奔后堂而去,几个把门人挂在身上,拦都拦不住。

    刘诚领着脸红的关羽赶紧跟上,到了后堂,见张飞正在收拾几个狗腿子,而那肥头大耳的督邮正坐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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