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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7 招安 (第2/2页)
雄心,立志开万世之太平,我虽为侍郎小吏,尚且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的,甚至些许小事,现下便可做主!” “当真?” “当真!” 刘诚一笑,封官加爵的事放在刘宏那里都不是事儿,只要不抢陛下的钱。 他诡异一笑,道:“酒宴过后,兄长便可遣人前去接受粮食,都是苦命人,可不能让弟兄们饿着肚皮过冬!” 郑宝等人并非愚民,酒桌之言,深知口说无凭不能尽信,即便刘诚是钦差,饶是如此,听完也是大喜,相互交汇的眼神中皆有动摇。 巢湖之上拼死拼活图的啥,不就是粮食,有了粮食,可不止能安然过冬,还能招兵买马,前些日子,已经有江夏蛮派信使联络起义,郑宝心中摇摆,要是再劫不到吃食,迫不得已,也只能屈居人下引兵江夏去投。 现在看来,或许,不必行此下策。 觥筹间,刘侍郎把升官发财的前程描绘得花团锦簇,郑宝的心中还在挣扎,可越挣扎,欲望却越强烈,金碧辉煌的京城仿佛中门大开,等着自己迈上红毯,荣华加身。 郑宝有了醉意,看谁的眼神都像是看俊俏的良家娘子,尤其是刘侍郎下首那位,唇红齿白,差点忍不住动起手来。 刘侍郎参加的宴会,向来宾主尽欢,席间一番大言不惭的允诺,可把大侄子刘晔吓出了一身汗。 小叔许诺郑宝的“奉义中郎将”,那已算是能独自领军的将军,少说得有四品,也不知道小叔晓不晓得,这品阶,比他小小的侍郎可高多了,这也能随随便便代表陛下答应下来?胆子真肥! 刘晔傻傻望着侃侃而谈的刘诚,在心里默默念着,奉义中郎将,位比二千石,再往上,离征、镇、安、平那些正牌将军就不远了…… 也怪刘诚不知道,奉义中郎将才勉强四品,不然还得往上吹,反正对皇帝刘宏来说,封个官儿就能平了贼顺便多出万千人马,有这么大的功绩可以标榜,何乐而不为?当然,买官的钱可一文不能少! 对视的郑宝三人面色潮红,心中更是涌起惊涛骇浪,这些话听到耳朵里,什么占山为王的燕雀之志都被抛在了脑后。 格局很小的郑宝放下酒杯,将哆嗦的双手藏在袖中,又放在长桌之下扶好,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乱了方寸,但那可是中郎将啊,二千石!得捕多少网鱼?打劫多少户人家? 毕竟,大汉立国数百年,出仕为官才是正途,也只有刘氏天下才是正统,奴性已经根植人心,封官加爵,由不得人不激动。 郑宝还未出言,却是一旁的张多率先发问,“侍郎大人可能做主?” 呔! 这话说的,做主的可不是自己,刘诚深知,以皇帝刘宏的尿性,要是钱粮充盈,太尉也可以试上一试。 刘诚故作不悦,端起酒杯,起身环顾,醉眼惺忪望着同样万分期待的郑宝,轻蔑一笑刚欲说话,“哇!”一声,立马吐得惨绝人寰。 刘侍郎口中的污秽之物随着船身轻晃,倾斜而出,暴雨倾盆般喷了一桌,也喷了对面三人一脸。 戛然而止的画面中,欲语还休的刘诚手指着郑宝摇摇欲坠,委屈的郑宝才抹去满脸酸臭,就见刘侍郎仰面一倒,神志不清翻起了白眼…… 酒食有毒! “竖子!安敢!” 突来的变故像是晴天霹雳,炸了毛寇白门起身便是一剑,不偏不倚,剑身正好削在郑宝伸长来观望的脖子上。 剑光一闪,那表情不解的人头一声闷响便掉落在长桌上一动不动。 刘晔心中一紧,这就开始杀人了,小叔没事先通气啊?那郑宝的眼睛还不明不白四处张望,最后落在自己身上露出惋惜,这才慢慢变得灰白,既恶心,又瘆人! 刘晔赶紧用长袖拂开,急中生智厉声道:“好个郑宝,竟然公然下毒谋害钦差!尔等可知罪当灭族!” 电光火石之间,犹豫的张多不解望了一眼许干,见人摇头,他面色阴沉,手上悄悄握紧长剑,心里却在想,有下毒吗?大兄也是,自己怎么不知道? 一旁的许干同样摸不着头脑,望着倒下去的郑宝尸身一阵失神。 “叮咚!系统提示,检测到寇白门隐藏技能‘惊弓之鸟’发动,期间速度上升百分之三十,理智下降百分之五十!” 刘诚一听,猛然睁眼,乖乖,白娘子还有这大招憋着没用过! 诈尸起身,刘诚望着血溅五步的场景,郑宝喜剧一般死了!招安的事眼看就要大功告成,这节骨眼上,怎么能不打招呼就死了!闹的哪样? 这该如何是好,且不说门外便是成群的水贼,对面的二人便不容易对付。刘侍郎拼命咽下一口酸水,见张多正要起身,急忙解释,“张……” 话未出口,寇白门已飞踹而去,杯盘四射之际,快剑如芒刺出,此刻的寇白门神情紧绷,惊悸之余,稍有风吹草动便是一剑。 “噗!” 又是一颗上好的人头落地。 这手速,好快! 刘侍郎砸吧砸吧嘴,痛心疾首道:“白门且住手,都是误会!为夫我那是晕船!” “啊!” 会错意的寇白门手一松,恶狠狠望来,羞得岔气,也咳得满脸通红。 许干总算明白过来,心中冷笑,这刘侍郎仅仅借着晕船,便快刀斩乱麻杀了自己两位兄长。他怒视刘诚,又看了看长剑染血的寇白门,心中反复权衡,在自家的大舰之上竟敢出手杀人,你究竟有何依仗? 刘诚酒醒三分,恍然大悟,难怪出场如此高调的郑宝在史上并没有留下多少名号,敢情是夭折太早,他啪一声拍在脑门上,后悔道:“我说郑宝兄英雄盖世,怎会是无名之辈!原来是死得太早,呜呼哀哉,可惜了呀!” 三人望来,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事?况且刘侍郎前言不搭后语,到底说的是何意? “砰!” 房门被踢开,一群早就埋伏好的水贼拿着刀枪棍棒蜂蛹而入,见了桌上的那颗人头尽皆呆若木鸡,那桌上摆得端端正正的脑袋,岂不就是大头领!头巾好别致!不是说好的击掌为号吗?怎就无声无息死了? 船坞里挤满了人,刀剑晃眼。 刘晔后背冰凉,全身冷汗湿透,心中发苦,小叔啊小叔,真是管杀不管埋,这么多贼人,如今可算是插翅难飞。 刘子扬轻咳一声,刻意整整衣冠,对着许干微微一笑,便欲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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