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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血杀 (第2/2页)
来一道兵器摩擦的细响。 暴虐的黑刀仿佛也累了,有些无奈的在一柄长枪上滑过。得此机会,这名持枪的骑兵已经狂掠过韩冬身前。 受长枪所阻,韩冬身形只是稍涩,一片刀光已经斩落在韩冬身上。身体一阵怪异的扭曲,已经裸/露在外的皮肤,以一种rou眼能见的脉动,抵消斩在身体上的锋锐,只留下数十道浅浅的伤口。 这是韩冬闯阵以来,首次未能一刀斩杀对手,也是第一次受伤。手臂处传来一阵酥麻,原本顺畅无比的呼吸也微微有了一丝急促。 连番搏杀,就是以他几乎无限的体能,也累了。已经不记得斩杀了多少敌人,只在这盏茶的功夫,好似已将前锋骑军屠戮了个干净。 眼中余光看了看骑乘在战马上,那个一晃而过年轻的身影,心中略微有些喜悦。不管怎样,能接下自己的一刀,此人前途不可限量。 韩冬眼神在右边山间密林处扫了一眼,长刀挥过,暴射出又一道深邃的幽暗,在周围倾伏的骑兵身上,腾起一片薄薄的血雾。 再不停留,韩冬鲜血染红的身影在极速前闯中猛然变向,投入左边的山林之中。留下几道闪动虚影,瞬间已不知去向。 月色下的大道上,一片哀鸿遍野。就连那些失去主人的战马也不敢出声,杂乱的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仿佛那柄黑色长刀留下的凛冽杀气,依然在战场上激荡。 那名乘坐在战马上的骑兵是战场上唯一的幸存者,年轻的骑兵眼神迷离,好似那道染成血色的身影,依然在战场上纵横捭阖、沛莫能挡。 马蹄声起,一队身着雪亮银铠的骑士自后方疾驰而来,当先一人骑乘一匹白色战马。 来到战场上唯一的骑兵身边,白马骑士掀开头盔,正是越国少将军田正。 “令全你还好吧?” 前锋中唯一幸存的骑兵,颤抖的双手好不容易掀开头盔,却让头盔掉落在地。露出一张布满汗珠的年轻俊脸,颤抖的问道: “这……这就是哪位杀神吧?” 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放松。 …… 越军帅帐之中灯火通明,两人相对而坐,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坐于左手的田横举起茶盏饮了一口,好似在平复自己的心神。放下茶盏,这才双手抱拳,微微一伏,状似行礼,开口说道: “此次薛将军虽没有救下陛下,但只凭将军的一片赤诚,我越国上下也应感激不尽!只可惜陛下他……他竟然如此……哎!” 田横声线低沉,满含悲痛之意。 坐于右手之人正是薛擒虎,他见田横就要行礼,连忙伸手扶住说道: “大将军无须多礼,我与陛下相交甚厚,只是这次尽力之下,依然未能救出陛下,实在是愧对陛下。只是大将军乃国之柱石,且先节哀。在这大厦将倾之际,还需大将军力挽狂澜。要知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应是尽快立下国主,迟则生变啊!” 田横顺势坐正身形,仿佛有些难以抉择的说道: “陛下只有一位小王子越圳,今年才十岁年纪。子承父业,自古皆然。这次本帅也一并带在大军之中,以防不测。只是司徒安寻虽已逃遁,但朝中那帮文臣依然以他为首,只怕会从中作梗……” 薛擒虎霍然而起寒声说道: “难道越国之主,还要让那个勾结外敌的四王子来做不成?想不到,陛下尸骨未寒,却连身后之事也顾不得了!罢了!我一魏国将军,也不该为他国之事担忧!既然如此,告辞!” 田横随之而起,双眼紧盯着转身而行的薛擒虎,在正要掀开营帐之时,方才说道: “薛将军暂且留步,还请听本帅一言!” 薛擒虎缓缓放下手中营帐,却未曾转身,好似只想随意听听,如有不合之意,也好直接离去。 田横叹了口气说道: “将军心意本帅已明白,依本帅之意也应立越圳殿下为君。只是今日越慕等人在高副将接应下逃遁,如此一来,只怕我越国将再起纷争。如将军应我一事,本帅再不犹豫!” 薛擒虎站在营帐前,并未转身,好似知道田横担心之事,沉声说道: “有我在魏国一天,魏国绝不攻越!大将军但请放心,如违此言,擒虎此生当粉身碎骨!” 田横哈哈大笑,紧走几步,拉住薛擒虎的手臂说道: “薛将军言重了,有将军千金一诺,本帅不惜此身,也定将小王子立为国主。” 薛擒虎微笑转身说道: “大将军手握雄兵,那些书生之语不用放在心上。只需注意越月等人便是,还有一人,大将军却不得不防……” 说到此处,薛擒虎住口不言,两人对视片刻,同时出声说道:“韩冬!” 薛擒虎感叹的说道: “这韩冬虽是我师弟,但不得不说,他一身武功已在我之上。此人与越慕交好,对他不得不防。且韩冬非是单凭大军能够阻拦……” 田横接过薛擒虎未尽之语说道: “观今日之血战,要想对付此人,需让他进入一个不能退避的局面,先以大军折损其体力,再派高手群起而攻之,方能将此人一举斩杀!” 薛擒虎露出一丝笑容,点头说道: “大将军所言极是,与我所想一般无二。或许不久就会有这样的机会,到时还请大将军配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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