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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天元印 (第1/2页)
“六月湖上雨来急,哥哥且上船来避。要问meimei去何处,莲叶深处,好私语——” 语调娇媚,羞涩中,带着一丝调皮。 小小的乌蓬船上,一位青衫淋湿的士子,眼神呆滞的看着唱歌的小船娘,只觉得明媚不可方物。 “易安公子,你要入京考取功名吗?” 听到小船娘的话,那青衫士子回过神来。点头道:“我下个月初去京师,八月要会试了。” 乌篷船一顿,船桨停了一会,又继续轻轻摇摆。 “那,你还回来吗?” “当然。” 风雨急促,小船一个荡漾,摇船的小船娘脚下不稳,跌落在士子怀中。 …… “哎,一别终身误啊——” 虚空中,秦鸣和那试炼老者当空而立。看着划入莲叶深处的乌篷船,老者脸上流露出一丝缅怀,一丝懊悔。 秦鸣摇摇头,淡淡道:“轻言许诺,必生祸端。” 老者抬眼看看他,想开口似乎又无力反驳。 “我家先祖怎么说?” 秦鸣好奇道。 “嘿,那小子说人生得意须尽欢。” 老者没好气的伸手一拂,天地变幻。 高头大马,披红挂彩。 士子的青衫换成了大红官袍,纶巾成了乌纱。 “学生李易安,拜见恩师。” 得中榜首的李易安拜访座师,被身为尚书的座师看中,欲要招为女婿。 “哎,一边是恩师,一边是青梅竹马。小子,你怎么选?” 看着借酒浇愁的士子,老者看向秦鸣。 “当断不断,优柔寡断。” 秦鸣冷冷道。 老者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那士子借着酒劲连夜坐船顺江而下,几日之后回到家乡。见到的,是已经嫁做人妇的小船娘。 很简单,为不耽误士子的前程,士子家出钱,小船娘家置办嫁妆。婆家是同村的,丈夫也是个船工。 如此而已。 终不过是,年少轻狂一场梦。 荷塘中,莲叶犹在,一片残荷。 最终士子还是娶了恩师之女,但因为之前的不告而别,岳丈对他很有意见。奈何尚书家的小姐很有主张,一心嫁给士子。成婚之后,士子带着家眷,去了远离京师的小州城任官。 十年。 一城之牧守,儿女满堂。大丈夫建功立业,本当如是。 天有不测风云,隔壁州县叛乱,叛军围城。 城楼之上,身穿官服的州牧四处奔走,鼓舞士气。城外,大军林立,一眼难以尽数。 “守土有责,牧守地方,便该身先士卒吧?” 虚空中,老者开口问道。 “妇人之仁,不自量力。兵力如此悬殊,却将满城军民置于死地。” 秦鸣依然冷哼一声,淡淡回应。 只见一支长箭射来,正中州牧胸口,州牧大人倒地昏迷不醒。 忠勇部下拼死将州牧大人送出城,前往京师医治。 城破,满城皆没,包括州牧的夫人、儿女。 重伤的州牧逃过一劫,但已是一国宰辅的岳父怎能不心生怨恨?一纸调令,州牧文官变武官,领兵平叛。 明里叛军势力强大,朝廷大军不断周旋,损兵折将。暗里,朝中宰辅不断使绊子,要置平叛大将李易安于死地。 多少次兵败,多少次生死边缘,扔了纸笔,提起刀剑。 又是十年,携大胜归来,老宰辅锒铛下狱。 “毕竟是一场翁婿,怎能见死不救?” 老者摇摇头,低声叹道。 “本就是功高震主,还要邀买人心,取死之道。” 秦鸣的话还是毫不客气。 老宰辅午门抄斩,虚职厚爵的李易安被束之高阁。 这一晾,就是十年。 十年里,陈国公李易安眠花宿柳,无心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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