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十一章：绝路问津（5） (第2/2页)

纱衣使得锁骨若隐若现，短裙配船袜自然让她显得十分迷人。她将自己刚做好的菜推到了纳兰康手边，迫不及待地说：“尝尝看，味道怎么样？”纳兰康用筷子夹起一块，放入口中，不发一语。

    司马筠竹有些“着急”了，忙问道：“给个评价嘛，我好去改进改进。”纳兰康知道这些天司马筠竹都在学习做菜，望着她缠满创可贴的十指，他怎能不心疼？于是，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咽了下去，缓缓说道：“还不错。”司马筠竹显然不相信，她自己夹了一块，“品尝”了一下，差点吐出来，不“高兴”地说：“你呀，就是不肯说实话！明明很难吃嘛！”

    纳兰康叹了口气，说：“你用不着那么为难自己的，这种事情要慢慢来。你知不知道，看见你受伤的手，我的心在滴血。”司马筠竹听了这话，自然很开心，笑着说：“你受伤了，我是来照顾你的。难道反要你烧饭‘伺候’我不成？”纳兰康在烹饪上颇有些造诣，平常都是他烧饭给司马筠竹吃。他一直说：“男人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才能干大事。”

    纳兰康望着司马筠竹的眼睛，深情地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替你烧一辈子的饭。”司马筠竹戏谑地说：“阿康，你这是在咒我比你死的早。”纳兰康笑着回应：“我就算死在你前面，我们的司马小姐，不对，我们的纳兰夫人一定会悲痛欲绝，立刻自杀的……”司马筠竹用手紧紧贴住了他的嘴，说道：“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答应我，要好好地活着！”

    纳兰康本来只是一时兴起开个玩笑，但看到司马筠竹很认真的样子，愈发觉得自己无比幸福。他轻轻握住了司马筠竹的手，说：“等战争结束，我们就结婚吧。”尽管司马筠竹尽力克制，她的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这是纳兰康第一次和她提到“结婚”这个词，她故作傲娇地回答：“我才不要嫁给你呢，我一定要找一个菜烧的比我还难吃的人做夫君。”纳兰康顺势搂住了她，说：“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烧的很难吃。”司马筠竹很享受，也不抗拒。

    纳兰康轻轻抚摸着司马筠竹的额头，深情地说：“我们还没去凯萨兰看旧都的城堡呢，还有里多的胜利纪念柱，南陵的亚苏友谊公园……”司马筠竹依偎在纳兰康的怀里，轻轻的说：“那些地方去不去都无所谓，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这一生就不会孤独了。”

    纳兰康笑着引用尼采的名言：“孤独，你配吗？”司马筠竹很严肃地打断他：“不要总是在这种场合说这种不合适的话。”纳兰康放开了司马筠竹，故作端详状，道：“要么庸俗，要么孤独。司马小姐，和我在一起，你可是会变庸俗的哦。你可要考虑清楚，即使这样，你还要选择和我在一起吗？”司马筠竹回答说：“比起孤独，我情愿和你一同庸俗，反正世上庸俗之人绝不止你我，我又何必在乎呢？”

    “今晚的月色肯定很美吧。”（注：夏目漱石在翻译“Iloveyou”的时候将其翻译为“今晚的月色真美”）纳兰康顾左右而言他，司马筠竹岂能不解其意，便应和道：“月亮可不孤独，至少它还有星星。”纳兰康叹息道：“星星不会说话，怎能消解月亮的孤独？”司马筠竹轻轻搂住纳兰康的双肩，深情地说：“星星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它们可以放出光芒来温暖月亮冰凉的心。”

    “那么，你是我的星星吗？”纳兰康凝望着司马筠竹，司马筠竹抱住了纳兰康，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想做你的月亮。”纳兰康“惋惜”地说：“月亮太冰冷了，只怕我难以承受。”“刺骨的寒冷，不是比一时的炙热更有意义吗？”司马筠竹说。

    纳兰康和司马筠竹交往了三年，却从来没有亲吻过她。纳兰康想趁着今日首开纪录，司马筠竹察觉到了他的“企图”，委婉地拒绝了他。她爱他从不溢于言表，他对她的心意她又岂能不知？但她毕竟是传统保守之人，她不想与纳兰康在正式确立婚姻关系前过分亲昵。

    纳兰康自然理解自己的女朋友，便放弃了“非分之想”。司马筠竹允许他亲吻自己的面庞作为补偿。纳兰康“占了便宜”，用“色眯眯”的目光盯着自己女朋友的细腰，司马筠竹笑着说：“阁下难道要效法楚灵王吗？我事先声明，这里不是章华台，我也不会一天只吃一顿饭。”纳兰康不答，继续“色眯眯”地盯着。

    司马筠竹装作“生气”：“我怎么觉得你继续这么盯着我，会让我怀孕啊。”纳兰康顺着说：“那让我来想想，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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