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说师兄的坏话(穿书)_第66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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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第1/3页)

    君衍之沉默了很久,把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疼吧?”

    “不疼。【】”手指在发间穿梭,文荆只觉得发根颤动,带动着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轻声道,“师兄,你不恨我么?”

    君衍之垂下头半晌,缓慢地说:“恨不得杀了你。”

    文荆的眼睛湿润:“……我知道了。”

    “你对我没有一点的……”君衍之将他箍紧,咬牙切齿地轻声吐出几个字,又立刻收住收住,抿住嘴唇。

    文荆苦涩地望着他。

    “到底为什么又要救我?”君衍之在他耳边低语,“你不是恨我的么?总以为我要害你的师父、师兄们,恨不得把我杀了?”

    “……我错了,师兄。”新痛旧伤掺合在一起,文荆混乱地忏悔。

    温热的脸缓缓靠近,骤然间,文荆的双唇被人轻轻舔了舔,又迅速攫住,如同电流通过。身体被搂得更紧,伤口扯动得生疼,含糊着发不出声音。

    “贺灵要杀我,你让我死不就好了?”

    “我错了,师兄。”声音略微提高了些,有些激动。

    “伤了我又救我,你心里究竟想的什么?”

    “我——”

    腰间的手摸索着下移,两人的躯体紧紧相贴,文荆的腰被人箍着,身体动也不能动。

    不久,他受刺激般地抖了一下,轻声喘息。

    全身的伤口拉扯着发痛,偏偏君衍之又在气头上,不甚怜惜。文荆被他压在床上,脸色苍白,忍耐着不发出一声求饶。

    “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点的……”君衍之不甘心地逼问,声音里充斥着怨恨、痛苦、委屈、难过,各种复杂的情绪掺杂在一起,露出乞怜一样的目光,又瞬间转成恨意。

    “有……”

    伤痕遍布的腿被人压住,炙热的躯体覆上来。

    君衍之不再多话,毫不犹豫地将两人裹进被子里。文荆发出痛苦的闷哼,他也没有停止,混乱中只听到交错的喘息、还有文荆偶尔发出的低叫。

    痛痛痛痛痛啊——

    一夜无眠。

    身体的承受能力毕竟是有限的,更何况又受了伤。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几个时辰,文荆终于挺不住了,轻声道:“师兄你慢慢玩,我累了先睡会儿。”

    紧接着,他的头一垂,晕了过去。

    “师弟?”跌入黑沉梦乡之前,听到一声紧张的呼唤。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天色已亮,不知又过了多久。文荆动了动身体,疼痛似乎舒缓了一些,轻微的扯动却还是生疼。他心想没死就是好事,头微微一转,却吓了一跳。

    君衍之在身边躺着,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双目肿胀,满面泪痕,那样子就像……刚刚哭过一样。

    “师兄你怎么了?”

    君衍之关上眼睛,一开口,声音却是酸涩不堪的沙哑:“你昏迷了两天两夜。”

    “…………”文荆轻声道,“吓到你了?”

    “……嗯。”

    一切终于风平浪静。

    文荆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全身像散了架子一样。这算是和好了,还是没有?

    房间里昏昏暗暗的没什么光线,却显得静谧又舒适。大龟安静地趴在地上啃果子,身体稳稳的一动不动,让人心情宁静。

    君衍之在床上躺下来,阖上眼睛休息,又把文荆紧紧搂在怀里。文荆不敢多话,也不敢乱动,半闭着眼睛发呆。

    君衍之身体的肤色偏白皙,穿着青衫时是文雅的感觉,然而脱下衣服来就知道,他常年练剑,毕竟是个修仙者,肌rou精实,与习武之人相比毫不逊色。

    文荆抬头望了一会儿,终究没敢随便乱碰乱摸,规规矩矩地靠着。

    君衍之抬眼望了望大龟,轻声道:“这大龟当日不是死了,怎么又活了?”

    “是呢……又活了。”文荆忍不住扶着额头。

    君衍之半眯着眼睛,神色却有些凝重:“此事有古怪。”

    “怎么了?”

    “这龟是我的妖兽,一死便会断了感知。当时闻人慕说这龟死了,我感知片刻却完全察觉不到,才确信这龟死了。”

    “有人影响你的感知。”

    君衍之淡淡地说:“想切断我与妖兽的感知,修为至少要比我高。”

    “…………”这样的人很少?

    君衍之翻身下床,平静地抱起大龟看了看,又送到文荆面前:“你看看这龟究竟是不是之前那一只。”

    这不是你自己的龟么?

    文荆笃定地说:“不必看了……师兄,我已经与这大龟生活了几年,莫说壳子纹络,连性情、习性、小动作也一点没变,肯定是之前那一只。”

    君衍之轻轻在房中踱着步子:“难不成这大龟真是死而复生?”

    “你想到什么了?”

    君衍之寻思一会儿,又笑了笑:“没事,也许是我想太多了。”

    他和衣上了床,在文荆身边平躺下来,阖上眼睛。

    文荆突然想起一件纠结了很久的事,眼看着君衍之的心情尚可,便轻声道:“师兄,你曾说过你……呃……‘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问这做什么?”君衍之微微蹙眉。

    “随便问问。”

    “……我从小就是这么想的。”

    “那是你对你自己的看法?为什么?”

    君衍之的声音低沉苦涩:“不说……行吗?”

    “……也好,不想说就算了。”文荆抱紧他的腰,又蹭蹭头。

    君衍之沉默了许久,终于道:“……我小时候以为自己是杀了恒阳宫四百余人的凶手。”

    文荆小声道:“你小时候失忆?”

    “也许是失忆,也许是记忆被人封住了,总之一直记不清楚,模模糊糊地想起几个片断,却不全面。看到三年前八风崖水月宫弟子自相残杀的那一幕,我才全部回想起来。”君衍之平淡地说着,仿佛事不关己,又偏头望向窗门之间露风的缝隙。

    “……原来如此。”

    文荆纹丝不动地望着屋顶。

    系统的人品值,应该不是系统对人的评价,而是那人对自己的评价。

    除非如此,否则无法解释“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这句话。

    这么一想,所有违和的地方竟然都能说得通……

    君衍之从小认为自己杀了父母meimei,怎么会不觉得自己罪无可恕?人们提到当年恒阳宫惨案时,都众口一词地说“应该早些把那孩子杀了”,长此以往,他才认为自己“人人得而诛之”。只是君衍之听到这些话时,怎么受得了呢?

    文荆在脑中着急道:“这里的人品值,不是你给他们判定的,而是他们自己的看法!这都什么鬼?”

    脑中出现一行字:“人品值系统完全符合原文的设定,并没有违规。请宿主参考《众生之劫》原文245章第18段。”

    一个原文框框跳出来。

    这一段写的是段轩的回忆。当年他与陆臻因为杀人的问题吵架,陆臻说:“善恶、是非都有自己的观念,尤其立场不同时,行事自然也不同。你认为对的事情,我却不一定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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