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2页)
了宵夜,临走时打包了一份热粥。杨思宁见他要走,急急地也要撇下碗里的米线。 厉阳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别着急,杨小姐。你剩的太多,这里的厨师可是要哭的。” 杨思宁微微羞红了脸。 厉阳走出餐厅,雨比来时又大了一些,他脱下外套包裹住打包的餐盒,剑一般地冲进了雨雾中。 这间度假山庄的客房全部是独栋的别墅,厉阳之前来过这里,颜言的房间就安排在他的隔壁,两间房共享一个长长的露台。 厉阳屈起的手指摁在了颜言的房门上,顿了一下,终究是没敲。他开门进了自己房间,从露台过去,试了试颜言这边的落地窗,门无声地轻松滑开。 厉阳如愿以偿地进了门,却皱紧了眉头,越过一个简易的工作书桌,就是2米宽的大床。 颜言合衣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刚从包里翻出来的kitty睡衣散落在床沿。 厉阳嫌弃地瞅了瞅她那儿童风格的睡衣,却还是好心帮她把摔得散乱的睡衣裤,重新叠好放在她的床头。 颜言在车上围在身上的外套已经脱掉了,里面是一件乳白色的丝质衬衫,在炽烈的顶灯下,隐隐透出里面内衣的颜色。 厉阳觉得自己的手指尖有点发烧,这热度从指尖蔓延而上,一直烧到了他的心头。他忍着燥意,故作镇定地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眼神却离不开床上那个异性生物,最后自己都觉得自己行为诡异,堪称变态,才万分不舍地从落地窗原路返回。 一直退到了自己房间床上,厉阳都还有些愣神,直到提在手上的热粥一个晃荡,烫着了他的手,他才恍悟,暗骂自己一声傻逼。
第二天起来,竟然是一个阳光媚好的晴天。 颜言昨晚得了特赦令,今早却还是醒得很早,大概是雨一停,她就睁开了眼,窗外寂静无声,想来是太早了些。 她睁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心头一片空白,直到远处传来噪杂的人声,她才恹恹地起床,简单地收拾了下自己。 昨晚没有注意,颜言推开房门的落地窗,才发现露台居然是合用的。另一个房间的窗帘大敞,床上露出一颗男性的后脑勺和一只毛绒绒的大腿。 颜言后怕地抚了抚心口,暗怪自己大意,她转回去狠狠地落下了落地门窗的锁扣,把厚厚的三层窗帘悉数拉紧,这才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上母亲危琴事先为她指定的礼服,深吸一口气,开门准备去面对这新的一天。 厉阳昨天回房间就已经很晚,又因故在浴室多耽误了一会儿,睡下已经是后半夜。第二天还是被他父亲的电话喊起来的,窗外已经艳阳高照,厉阳从床上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颜言,可惜,露台的另一端已经是铜墙铁壁、密不透风,厉阳莫名又有些安心,翘起嘴角笑了一下。 新娘子的准备室大概是所有婚礼最繁忙匆促的地方,颜言推门进来,里面有些过分的豪华与敞阔,进进出出的司仪和化妆师忙得团团飞舞,她静静地站在一旁,像是个多余的过客,就如同她在这整场婚礼扮演的角色。 危琴看见她,微微蹙了蹙眉头,吩咐化妆师:“去给这位小姐补下妆。” “mama。”颜言露出乖巧的微笑,上前几步歪头打量着她,真心赞叹:“你真漂亮!” 危琴身量高挑,多年来保养得宜,气质高雅,实在看不出她是一个25岁高龄女儿的母亲,像是30出头的美丽妇人,自有一股别样的风情和韵味蕴涵在经久不衰的美貌中。 自从得知危琴和厉铮开始正式交往,颜言也已经有3个月未曾和母亲谋面,电话也很少。见她此刻这般模样,危琴像是也松了一口气,“让你早一天回来,你看看,这样匆忙,眼圈都是黑的,让人帮你敷一下,盖一盖。” 危琴从来追求完美,她的婚礼上,颜言也不能是神情憔悴的那一个。 颜言强打起精神,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任由几个工作人员在她脸上折腾。人人都盛赞这漂亮的母女俩像是鲜妍的姐妹花一般。 颜言看着这满目繁华,想到了颜君诚和危琴20多年前的那场婚礼,她虽没有亲见,但小时候常听人津津乐道地提起。 颜君诚倾尽家财,为危琴举办了一场豪华的婚礼。他托人从国外订购了婚纱,购买了鲜花,请来了摄像司仪,布置了婚礼现场,这在当时还很落后贫穷的江洲城轰动一时。 可惜,昨日之盛景仍不及今日的万分之一。 颜言心里有些苦涩地回忆,面上却按照摄影师的要求甜甜地微笑着——她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直白叛逆的少女了啊,颜言有些悲哀地想。 年少时的她是什么样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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