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页)
能言明。 只能说:“那你要注意身体,钱是赚不完的。” “你更是如此。家里不缺你那口饭吃,还有我这个当哥哥的在,你犯不着为了别的资本家太卖力气。你千万要注意身体健康,还有小心保护自己。” 颜言笑:“说得这么严重,我以前一个人在别的城市不也过的好好的嘛。” 厉阳苦笑,那个时候他鞭长莫及,也没有任何理由靠近,即使挂念,也只能对着一团空气寄托缥缈无根的哀思。如今,她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这种担忧和渴望就呈指数加倍膨胀,叫人怎么能忍住相思。 厉阳默默环视了这个小卧室一圈,十二万分地不愿意颜言住在这里,但又劝服不了她。他坐在颜言临时寄居的床上,一时间真不大想起身,床上铺着印着素白小碎花的床单,踏花被叠放整齐,放在床的另一头,旁边还有一只歪着脑袋的熊抱枕。 厉阳探手拿过颜言的抱枕揽在怀里,触手温热,他面色微赧,故作镇定道:“你把它也带过来了?” “习惯了,没它睡不着觉。” 厉阳把熊造型的软枕用力压在胸前,像要嵌进自己的胸膛里,这只熊严格说起来还是他送给她的。那时候她要买这只熊,钱不够,他临时帮她凑了钱,事后她也没还他钱,大概怕他不收,改送了别的礼物。 厉阳近乎痴迷地嗅着这只熊多年来沾染上的他主人的气息,脸色红润,心潮澎湃。 他明明记得在颜家借住的后半年,他和颜言的关系渐渐融洽,甚至生出了几许暧昧。他们互送过礼物,互相交过心,她碰见过他在自赎,翻到过他的画册,看到了以她为原型的那些少年对xing的想象与渴望——颜言虽然还是红着脸骂他臭流氓,但她并没有嘤嘤哭泣,没有向家长告发,更没有撕毁他的画册。
曾经,他以为,他以为,颜言心里也是喜欢他的。 可为什么?! 他人生中唯一一次的表白会以讥嘲为回礼,以至于他很长一段时间对此都抱有阴影,不敢回想当日的细节,不敢回味她那时的眼神语气,不敢再对她抱有幻想。 可是,命运又把两个人牵到了一起。 不由得他不正视自己的心。 门外的寂静被猛然划破,有人取钥匙开门,接着是男女的调笑说话声,在客厅蜿蜒一路,随着一声脆响,又隔绝在了另一个房间里。 厉阳皱着眉头盯着颜言,颜言老不好意思的,喃喃说:“我明天就去跟室友交涉。” 厉阳颔首点头,可还是看着她不放,半天回不了神。 颜言觉得自己的心口又开始可耻地扑扑直跳:“厉阳?” “颜言。”厉阳的声音很低很沉,像是发自心底深处。 “嗯?” “你讨厌我吗?”厉阳的表情些许有些不自在。 “不讨厌。”颜言答的很肯定,怎么会讨厌他呢。装也装不出讨厌呀,况且也没必要装。 “那……你喜欢季翔吗?”终究还是退了一步,选择一个相对稳妥的问题,不过这个问题真的稳妥吗? 厉阳问出了口,才开始觉得紧张,加上颜言没有立即作答,他如坐针毡地歪在她的床上,手里的熊耳朵被他揉成了一团。 “不喜欢。” 紧张集合待命的脑细胞们被一记哨子又放了回去,轻松愉快地奔回原来的岗位。 厉阳暗自松了一口气,再进一步就什么都不敢问了。尽管他直觉颜言对他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或许他一鼓作气就真成了。 鉴于他上一次问类似的问题时也有很好的这种直觉,所以还是罢了吧。 厉阳赖到很晚才走,东拉西扯地跟颜言聊着天,后来实在没什么好聊的了,他也不走,假装用手机跟人联系公事,颜言也没好意思赶他,毕竟是千里送鹅毛的人。何况他送的还不是鹅毛,都是很实用很需要的东西。 厉阳走前,打开门左右侦查了下说:“我悄悄地走,不要让人发现我一直在你房间里,这样你也不好跟你室友交涉了。” 颜言好气又好笑,敢情大爷你自己也知道啊,那还一直赖在我这里。颜言虽然这样想,但心里其实也清楚,换了任何一个男的,她哪里会不好意思撵人走呢。 颜言送他到楼下,厉阳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颜言,我走了。” 颜言有些恍惚,很多年前,有个少年也是这样用依依不舍的目光看着她说:“颜言,我走了。” “我还会回来看你的。”当初的他和今晚的他都这样说。 可是,他哪里回头看过她呢。一别经年,不是危琴和厉铮再续前缘,她和他大概一辈子都没有交集了吧。 尽管做决定的其实是她,颜言还是不由得感到委屈。 厉阳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再来看你的……” 颜言仰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问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厉阳望进她的眼眸里去,深深的,不可自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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