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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0章,歼而灭之 (第1/2页)
现在发的是防盗内容,凌晨时分会发出正常更新内容。读者们见谅啊,即便是订阅了,只需刷新一下就好,不重复收费。没办法,道半商太猖獗,白瓢勾跟白瓢当也太过无情,而作者也需要钱养家。 冬日的寒风吹过远处的山峰,带下来几丝尚未融化的残雪。 已近完全枯黄的大地上,此刻也是斑斑驳驳的有尚未融化的白雪覆盖着。 风,很猛,很冷,树梢上的枯枝在呼啸而过的北风下被吹落地面,落在树下的一个枯草堆上。 风,冷 但是,心更冷! 傅彪子已经在枯草堆里潜伏了一天一夜,尽管浑身冻得冰凉,他还是忍住了身体的抖动。他害怕抖动的身体会把昨夜下到身上的雪花抖落。 这棵树,就长在路边,傅彪子,就藏在树下。 在公路的对面,也有几棵树。确切的说这条路就从一片不不小的树林里穿过的。 在公路对面的树下,也有着两个类似的“枯草堆”。此刻,也是落满了雪花。 傅彪子感觉自己似乎是被冻僵了,他稍微的活动了一下手脚,还好,还能动弹。把自己的右手慢慢的藏在怀里暖和上,一会儿还要他发力,可不能冻得没了知觉。 傅彪子是个猎人,猎人,干得就是打猎的活。为了等待猎物,他曾经埋下陷阱潜伏了三天三夜,终于逮住了那头200斤的大野猪。 那一年,他是为了自己结婚娶媳妇。 那头大野猪最终换到了足够的彩礼钱,也换到了足够的酒席钱。 寒风中,傅彪子又想到了他结婚的那一天。那一天,他娶了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姑娘。在亲友的祝贺声中,在同村小伙子的笑闹声中,他终于当了新郎,成了家。 现在,他的两个儿子都已经长大了。公路对面的两个枯草堆里,藏的就是他的两个儿子。 家,媳妇,亲友,同村的小伙子…… 傅彪子的脑子里,不时的闪现出当年的情景。 只是,泪花已经布满了脸孔。 晶莹的泪水在凌冽的寒风里被冻成了一个个的冰珠滚落在雪地里。 他结婚的时候,家里是红色的。红色的对联,红色的喜字,红色的蜡烛,红色的罗帐,以及一个身穿红色喜服盖着红色盖头的新娘子。 只是,转瞬之间,他脑子里的红色被另一种红色所取代。 红色的,不仅仅是对联、喜字、蜡烛、罗帐、喜服跟盖头。 还有……血,鲜血,鲜红的鲜血!! 那一天,傅彪子又一次的挖好陷阱潜伏了起来。那一次同样是为了娶媳妇,不过新郎换成了他的大儿子。他也不再是孤独的潜伏,跟他一起的,是他的两个儿子——傅文,傅武。 那一次,他的运气很好。只潜伏了一天一夜,一头三百来斤的大野猪就落入了挖好的陷阱里面,附带的,还有只五六十斤重的小野猪。 爷仨当即兴奋的把杀死的大野猪抬上往回赶。那头小野猪也被倒窜四蹄的绑好了。小野猪一路的哀嚎成了爷仨的最享受的乐曲。 村子,离着狩猎的地点很远,远到爷仨从天刚蒙蒙亮就往回赶,到了快天黑才回到村口。 只是,到了外山头的爷仨却怔住了。 原本该炊烟袅袅的村庄,此时却是浓烟四起;原本该嬉戏玩闹的孩童,此时却不见一个;原本该熙熙攘攘的村口,此时却死一般而沉静。 沉默,寂静。村子里毫无声息,只有燃烧的木头不时的爆出一团小火花,劈啪作响。 村口到了,爷仨却站住了,他们不敢再往前迈进一步。哪怕这一步就进了村子。 因为,他们看到了红色——红色的血!!街道上,到处都见到暗红的血迹。 夕阳正在西下,天边的晚霞也被染成了红色——血红的红色! 出事了?!?! 爷仨放下两头野猪,拿起自己的猎叉,猎刀,猎枪就进了村子。 村口,住着于老头一家。于老头是一个老猎人,当年傅彪子学习打猎就跟在于老头后面学的。 后来,于老头瘫痪了,好多年就一直在炕上过活着。每一次傅彪子打猎回来,都会或多或少的给于老头留下点猎物,不为别的,就为了当年的那一份香火情。 这一次,傅彪子爷仨又来到了于老头家里。 于老头家的大门大开着,院子里到处都是血迹。于老头的儿子于大傻子就站在院子里的树跟前,两眼发直,死不瞑目。他的四肢,被钉在了树上,胸口之外,已经被刀子刺的血rou模糊。 这颗在这座山村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杨树,多少年来见证了这一家子的喜怒哀乐。今天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家子的死亡。能做的,也只是坚挺的迎着呼啸的北风,默默地摇摆着它的树枝。 看着这棵大杨树,傅彪子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彪子,明天哥哥家盖房子,过来帮忙!” “好来,于哥!地基选好了么?在哪里?” “村口,大杨树下,我就把房子建在那里了!” “那你盖房子,大杨树咋办?咱可是从小就在底下玩到大的!” “你傻了吧?大杨树当然是盖到院子里!这一到夏天,满园子的树荫凉,多好!笨死你!” “嘿嘿,行行,明天一定帮忙。话说,你把房子盖在村口,也不怕我家山花嫂子嫁过来之后被人给偷跑了?” “滚蛋,有你于哥我在这里,这十里八乡的谁敢?” “嘿嘿,行” ………… 一晃多少年了,于老头的老伴早就去世,于大哥也变成了于老头。 转过大杨树,看到了于大傻子的媳妇。 只是此刻,于大傻子的媳妇已经碰死在了院子里的石碾子上。她倒在地上,上身衣衫不整,下身直接没有衣服,头上好大一个洞,脑浆子流了一地。跟石碾子上的血rou模糊一片交响呼应。 碾盘上,那一片血rou模糊中的一抹银色映入傅彪子的眼中。拿起一看,是一个被碾的变了形的长命锁。那是于大傻子的两岁大的儿子脖子上带着的…… 那个每一次见到傅彪子都远远的喊着“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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