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张小爷的铁矛锋利(四) (第2/2页)
天他们来的这地界更是穷乡僻壤 对于他们这些抢惯了大户的人来说,还真有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意思…… 不过还好大当家的话说的霸气,屠村。 养禾乡东面,有四个小村“乌草白鹿”除去他们那位首领亲自往白村而去。 这队五十土匪,其中一队有十七八人,正是往鹿村而走。 地僻而远,约莫还有小半日路程。 一个混混样的瘦子,拽了根草放在嘴里嚼着,装模作样手撘着凉蓬望了望。 对着领头汉子谄媚问道:“抢了的娘们儿,能不能要我先挑……” 那唯一一个坐在马头上的独眼汉子,瞅着那张凑上来的脸,咳了口黄色粘痰吐过去,刚好唾在那混混脸上…… “滚你娘的…你个二杆子…能不能有些出息” “哈哈哈……” 引的其余土匪大声笑……还有的抻着嗓子嘲弄道; “二杆子,你要是先挑个水灵的,晚上哥哥我送你顶帽子……” 那瘦子似乎习惯了一样,也不见有什么血性恼怒,只是傻呵呵的陪着笑脸。 哪有那么多书里说的好汉义气,替天行道和劫富济贫,更多的还是那些怕死没本事的人,在这乱世中被逼落草,然后像孙子一样活。 但总算不必死了…… 比起活活饿死的弟妹,二杆子也是能吃饱有女人的人…… 见识过家乡的灾年, 为了养活孩子,有个当年被村里不少后生心里暗暗喜欢的女子,哭着忍着做了暗门子女人……
当年被村头无赖言语调侃几句都能气哭的干净女子, 也能让邻村最恶心的癞子,拎着一小袋子偷抢来的米,就可以腆着笑进出门里,一呆一夜…… 然后还得被那个不争气的丈夫打骂侮辱。 有当爹的剜rou炖了,说是狗rou喂给儿子吃 二杆子觉得这一口粘痰就是咽了,也不是太丢人的事情。 他笑着,并不作假,因为真心知足。 还能够一点没有怨气的凑上去,继续听着带头的讲些大当家的彪悍故事。 “当初刘八刀,霸道不霸道,往那一立,甭管大盗小贼,都得称一声刘八爷, 然后遇到我们当家,还惯出毛病来了,带着二十多个人,就和咱当家的硬顶…… 嚯嚯,然后怎么着,他老人家那杆丈八铁矛就那么一甩……” “就把七八个汉子抽的骨断筋折……倒地哀嚎” “那刘八刀当时就怂了,可他仍旧嘴硬,咱当家的也不和他废话,直接把那铁矛一掷,就贯穿了五十步外一棵大柳……” “十多个汉子啊,费了吃奶力气,硬是没拔出来……” “他老人家不言不语的过去,就那么稍稍的用了一丢丢力气,搭在那铁矛上一转,那大柳拦腰被扭折,枝干叶子飞了一地……” “嘿,猛不猛,那一杆铁矛,二百斤呢……玩起来比咱拎着根棍子都轻松……” (作者注:饮水机的满桶水,重量约40斤,可以试想五桶水串起来……) “他老人家,那就是天上的神仙啊……” …… 道上,一人拖矛提酒奔跑,速度微胜快马。 如疯似醉…… 带起一阵轻风 大有一夫冲阵,千军莫挡的那种无理蛮横。 然后再奔出七八百米, 他两条腿突然绷紧,弯曲用力,膨胀的肌rou把黑色马裤撑的胀起来。 然后他整个人就像一尊擎天斜塔一般,无视惯性的突兀停住。 他不得不停,因为有人挡路。 那是个精瘦,头发雪白的老人。 可是眼神却专注而明亮。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巅峰身体状态,可是胃口和牙口都所幸不算太差。 一个人只要还能多吃,那么总还是有些力气 所以他很用力的把马横栓在道旁的树上。 像是曾经无数次临战的那样,嘴里咬着一缕白发。 然后才拔刀,对着那个比他高,比他壮的男人拔刀。 弓着脊背,像是一头狼,幽州北方的老狼。 停下的男人看着那拦路老者,然后扯出一个热情而灿烂的笑容。 隔着二百米。 一条长长的手臂前伸,呲着白牙豪爽道 “燕人,张翼德,请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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