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正轨 (第1/2页)

    签完契约，德尔塔带着魔眼回去了。这个东西平时可以保持透明状态，不用精神力扫描很难察觉。而且是由魔网提供无线供能，不用担心“断电”。

    看到他回来，欧力安抬起头，露出一个很不识趣的笑容，问他：“这么久，你和赛欧思聊得开心吗？”

    德尔塔看看他，又看看其他人也是略带好奇，无奈地按照内务处的说法告诉他们：“他有一位长辈去世了，需要他立刻回去签收部分遗产。”

    法瓦罗再次检查，结果和之前没有区别，三铠甲都是相同的。

    半晌，他要的铠甲到了。

    仆人也有些被吓住了，迟疑了两秒才行动。

    “你最快能拿到的！”法瓦罗的声音猛然抬高，然后吓了他自己一跳，缓缓平复下来，看了自然科学院的法师们一眼，才又用平时的口气说道：“车里的。”

    “尸体上的还是车里的？”他的仆人征求意见。

    “再去拿一来。”法瓦罗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急促。

    完全一致的部件大小，头盔直径，臂甲和胫甲的长度也都分别相同。即使不合，它们生前的主人也坚持穿着它们。这两铠甲的尺寸几乎一模一样，甚至某一处部件上因加工失误导致的轻微变形也一样。

    他来回翻动着两铠甲的部件，越来越多相同的细节在印证他的猜测，这种成功没有带来喜悦，而是相反的惊愕和怒意。

    这次来袭的盗匪材有高有低，铠甲的大小却似乎是一致的，这不能不让他联想到什么。

    法瓦罗不愿意让它们被放进自己的马车里，所以用精神力托举着它们以疲劳度换格调，他细细检查这两铠甲，上次缴的那三虽然款式相同，但他也没有细看，今天却不一样。

    两个仆人很快做完了他吩咐的事。两铠甲摊在地上，皮革系带都被火焰烧断了，内衬的布料倒还完好，就是粘了点淡黄色的发焦人皮。

    上次，他第一次见到装备如此精良的盗匪，不过只有三个人就敢冲击车队，死得也干脆利落。他好奇之下命人把他们上的盔甲剥了几下来带上，现在又起了用途。

    看着这个仆人过去，他又吩咐车队后面一个仆人：“你去把上次收缴的铠甲搬一过来。”

    “你，过去把那个最近的死人的铠甲剥下来。”

    那些尸体附带的温度融化了周围一圈的积雪，蒸汽腾腾，味道让他后悔自己为什么因为长期使用香水就忘却了净化空气这个法术的施展步骤。水洼和烧糊的烂泡在一起，让他不怎么想靠近。于是他决定和上次一样，指使仆人去干这事。

    说了这么一句，法瓦罗消了些气，看着雪地上的那些尸体，突然注意到了什么。

    “我为我的疏忽道歉。”那位法师行了一礼。

    这样的份，怎么能和普通施法者比较？

    “我作为国王的御史，老鼠爬到袍子上却不能碾死，难道就这么向他们妥协吗？”法瓦罗就着之前的话反问他。

    揭露这种事就是明晃晃地表明态度，要进行站队了，眼下却还不是时候。

    不过这些话是不能对法瓦罗说的，因为自然科学院和拜垂拉法师学院的关系没有那么坏坏，自然科学院与宫廷法师的关系也没有太好。

    那些有特殊渠道的地方势力也知道这个现象，经常请拜垂拉法师学院的人去驱散灵场，而这又是要花钱的。对拜垂拉法师学院来说，这样的生意链可不能说断就断了，召唤法师们通过这个大赚特赚，还专门发明了一个词，叫“死人税”。放任眼前这个局面变乱才能维持他们的利益。

    这位法师心中的话其实还没说完，盗贼越多，南境也就越乱，死的人越来越多。而死人成堆的地方往往会形成灵场，吸引深渊位面的部分向主物质位面靠拢，联通两个世界，出现小型的自然传送门，恶魔就会从深渊小规模的入侵。

    “没有这个必要，盗贼一般看到成群的施法者会离开，我们之前其实可以通过交涉或者证明自己份来避免冲突。”

    “学院不知道教他们什么是规矩吗？那些法师好歹也住在这里，门前堵了条疯狗，他们也能当做没看见？”法瓦罗怒气冲冲道。

    “周边的地界都这样，”一位自然科学院的法师为法瓦罗介绍，“拜垂拉法师学院再南边就是扬斯克，如果说莫克然是我们国家的首都，那么扬斯克就是北方盗贼王国的首都。”

    也就是说，这些盗匪的装备已经比七成的正规军还要好了。

    纯铁甲虽然不防法术，但这不意味造价就会便宜。一量定制的铠甲不要雕花，花费就要五十镑到六十镑，加上防火胶价格再翻一番，王国的正规军中也不过只有骑士负担的起这个高昂的价格，其余几万人都是皮甲上钉块铁皮完事，还都只是半甲，防火胶根本不供应。

    他这次南下前往学院的过程中，已经第二次遇到这种装备精良的盗匪。

    一个仆人掀开马车前面的帘布，法瓦罗弯腰从里面出来，踩着底下配的矮凳站到地上，子才直了起来。左右打量了一圈，眼神从那十几具尸体的装备上扫过，估算了一下价格，面色就不太好看了：“已经第二次了。”

    “法瓦罗先生，您可以出来了。”战斗过后，自然科学院的法师护卫们依旧保持着波澜不惊的表，打头的向后面的车队通知道。

    这么做的主要原因就是火法师的存在让穿纯金属盔甲的骑士们不堪一击，杀这样的人对于他们来说，不比用铁锅煎难多少。

    军队中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