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丘_第七十章,宿命的交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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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宿命的交流 (第2/2页)

鼎说。

    “你手中那把断剑,想不让人好奇都难。”邱鼎解释着,“江湖里,好剑又不是好女人。能与我手中泽川抗衡的神兵,一双手便能数尽,而他的的名字,便是孤寒!”邱鼎说。

    “你邱大公子,若是蝉不知雪,魔炎教派,将真是个笑话。”陆谦玉说。

    两个人对着啃果子,隔着三十丈说话,场面一度非常和平。

    树下的泥土很松软,陆谦玉大大方方的坐下去,屁股上沾着泥,压出一个小坑。

    邱鼎则靠着树,屈膝,耷拉个眼皮,看地面。

    “我曾经通读中原武林秘史,那里面,记录有江湖十大家族的秘传。虽然内容寥寥无几,终究还是能找出来一些的。”

    “当真有闲人去编造这种无聊东西。这类秘史,空xue文字,你也敢相信,不怕引到了认知的沟里去?”陆谦玉嘲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邱鼎把果核扔向陆谦玉,笑道,“上面说,你陆家有一本《千军破》剑法,可谓出神入化,万剑至尊,今日我很想一见,不妨你给我耍耍?”

    陆谦玉解下零散的发髻,整理着湿漉漉的头发,信手几下,梳成了男子的流云鬓。口鼻里进出皆源自大自然馈赠的绿色气息,无比清新,使之心态平和。

    “世间剑法,是有强弱,哪有至尊,我毫不忌讳,可以告你,《千军破》余下的几招,对付烂人还行,对付强者,拙劣无疑,我早有放弃的打算。”

    “放弃?”邱鼎微微一愣,大声笑道,“有点意思。陆家人居然不用陆家的剑法,哪你用的是什么,方才打斗中,你那一招一式,甚是随意,莫不是《千军破》吗?”

    陆谦玉摇头,“说是,也不是。不全是。祖上的剑法,怎么敢扔?”

    邱鼎糊涂了,“是与不是,你最清楚,但要我说,《千军破》厉害自然有它的道理,江湖上的人不会乱说,想必之前这剑法当真称霸一时,然而,江水拍岸,春追冬去,青出于蓝的剑法,还是有的。”

    邱鼎爱剑,对剑的理解到达了一定的高度,算是个大半个剑痴,魔炎教派人尽皆知,即便中原侠客也有耳闻。至今二十岁年纪,才逐渐接手教派事物,为邱凌云分担,算大器晚成。

    以前那段时光,令其人,无不泡在修剑之中。

    小仙登峰上,有专门为邱鼎修建有练剑场一座,占地四百亩。邱鼎天天在此报道,每日练剑不少于一个时辰。邱鼎出手大方,该地汇聚了四方剑客,日日与强者比试,破招无数,赢多输少,也可能是对方故意承让,因而邱鼎的剑道,在于一个破字。

    邱鼎本身就是个练武人才,后天又努力,武艺进展飞速,到了令人乍舌的地步。

    且看江湖中这类高手,哪有这般年纪轻轻?

    任何成功的背后,必然是汗水和天资的双重推动。

    如今邱鼎剑术有大成,潜龙出渊,搅起风云,一鸣惊人。

    谈起了剑,打开了陆谦玉的话匣子,他对剑,有兴致。

    两队对视,气氛潜移默化。

    邱鼎脸上的杀气消弭了大半,表情游离在友善和恶意之间,这很有意思。

    陆谦玉心情放缓,揪着身边的嫩草,淡淡的说道,“邱鼎,我与你看剑的想法不同。”

    “有何不同?”

    “你在意的剑道,与其他剑客的道大同小异,照猫画虎,走的是别人的路,不是我要走得道,”

    “你走什么道?”

    “无剑之道。”

    “何为无剑之道?”邱鼎兴趣盎然。

    “你有剑,当无剑来用;你无剑,当有剑来用。剑在心中,从不离身。这便是无剑之道。无剑之道,才是一名剑客,通往巅峰大途之门。我在门口转转,尚不能进入,稍加时日,我便可以摸索的更深,你信与不信?”陆谦玉夸夸其谈。

    “这是什么说辞,有趣,有趣。”邱鼎打破趋于静止的氛围,往前走了几步,大笑道:“依我看。有剑,就是有剑,无剑,就是无剑,无剑便是赤手空拳,怎么打得过有剑的人,你这是在开玩笑。”

    陆谦玉猛地站起来,邱鼎微微一愣。

    陆谦玉退了几步,邱鼎就笑了,停下来,不再走。

    “人人对剑的理解不同,所行剑道不同,你不能说我说的不对,我也不善讲,你说的错误。可能我们说的都对,又都不对,剑道深不可测。犹如路在自己的脚下,一直往前走,要么是平川,也许是大山,可能是江河拦路。江河处,你以为路断了,其实,你看一看,在远处还有一座桥,很多人就到此为止,到不了对岸去,自然难成大道。”

    “你说的可能也有道理,我不便与你争论。”邱鼎点头,笑道:“你不用退避,我跟你聊得正欢,你说的,我听起来新奇,难得有同道中人,可以吃果子论剑,等会儿杀你便是。”

    “你别忘了,你抓不到我。”陆谦玉不屑的说,“你这人,他自以为是,靠着别人的剑法修炼,与照着图画临摹,有何区别?”

    “你这个人不是自我?”邱鼎反驳,“若能把图画临摹的一般无二,便也是一种大道。先集合百家之长,后开创一家先河,此为亘古不变的道理。”

    “你当这山,是什么形状?”

    “山自然是长。”邱鼎诧异,“为何说起山?”

    “我见它是圆的。”

    “山哪有圆的?”

    “山为什么不能是圆的?”

    “因为它是一座山。”

    “因为,我们在山中!”陆谦玉说。

    邱鼎怔怔,当即笑道,“我明白了,你这家伙,不可理喻。”

    “你明白的,应该是,局中者迷,山中者乱。”

    “你非常有趣。如果不是陆家的子嗣,说不定我发发善心,就把你给放了。”邱鼎笑道。

    “邱鼎,你不必放我。”陆谦玉冷冷道,“魔炎教派,乃是我一生之敌,我必杀你!”

    “你的意思是,你用这套,什么无剑,有剑的怪招,可以打得赢我?”邱鼎抱着肩膀,一脸傲慢。

    “现在肯定不能。”陆谦玉诚实的说,“你剑法高出我不少,我打不过你,可能被你打死。所以你的假设不成立,我压根不会跟你打。白驹过隙,时光摧残,待到几年之后,我们再战,你就明白了,无剑胜有剑,就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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