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太后 (第2/2页)

洋洋。

    看苏湄这样子，身旁几人都不禁扶额。“哎，接下来就要琢磨怎么和大梁打交道了......也不知是福是祸。”玄一子幽幽道，逍遥和大梁因果纠缠越来越模糊，以自己天衍术境界竟也窥不出丝毫端倪。

    “怕什么嘛，早晚会有办法的。再说，我们早晚都要接触大梁，他们太可疑了，不是么？话说小师妹那走地鸡挺肥的了，咱弄几只烤了岂不是美滋滋？”苏湄俨然已经忘了身上的伤势，开始撺掇大家吃吃喝喝了。

    “师姐......你怕不是已经忘了我还在啊！下次在讨论这种问题请不要带上我啊！”柳桑柔在一旁欲哭无泪。

    “哈哈，师妹，你师姐我身受重伤，只有吃了你的走地鸡才能痊愈啊，走着走着。五师兄，别忘了叫上二师兄和四师兄。今晚嗨起来啊！”苏湄起身，嘻嘻哈哈地招呼着师兄妹们走出了逍遥阁。

    长信宫，太后的寝宫门前。

    宫殿的门大开着，萧棣伫立良久，却未曾踏入，韩章和蒙毅也静静地候在身后，一言不发。

    萧棣深吸口气，嗅着殿内那未曾来得起抹除掉的浓郁血腥味。半晌，似是下定了决心，猛地一步踏了进去。

    身后蒙毅就要紧跟着进去，韩章忙伸手把他拦下，冲他摇了摇头。两人面带忧色的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将殿门关上，守在门外。

    一步步的走进，萧棣漫不经心的看着殿内处处血迹，显然是经历过一场恶战。尸体已经被暗龙卫处理掉，可这血迹一时半会还没来得及处理。

    “呵，想不到你抵抗的还挺激烈呢，我的母后。”说罢，目光轻佻的望向大殿正中。

    一名仪态万千妇人端坐在一把雕刻鸾凤的座椅上，正神情冷漠待得盯着萧棣。妇人娥眉杏目，容貌妍丽，虽是早已年过四十却貌若二八少女，身上又多了份成熟妇人的妩媚。身着绣着金色鸾凤的大红宫袍，映衬得皮肤更是白皙胜雪，吹弹可破。宫袍宽大华贵，却也能将那窈窕的身段隐隐显出来。正是大梁的太后，姚慕涵。

    “哦？陛下，深夜带人闯我寝宫，行凶杀人，意欲何为啊？”姚太后轻启朱唇，语气平淡的说道。

    “呵呵，多余的话寡人不想多说，念在那个老不死的份上，宁王和你只能活一个，选吧。”姚太后虽是了解萧棣性子，可也没料到他竟半句多余的话也不肯说。

    “陛下，哀家身为后宫之主，惩罚一个你身边的嫔妃而已，哪怕惩戒的重了些，害了她的性命，可你竟要治哀家死罪？谁给的你这个权力？更何况，这关宁王何事？”姚太后神色显得有些慌乱。

    “呵呵，你妄图将三山关在内两关六镇的布防图泄露给陈国，着宁王暗自联络几个世家想要干些什么真当寡人不知道么！不过你放心，所有的一切今晚都会结束，陈国收到的布防图是假的，宁王联络的世家在镇岳城内的势力也已经被寡人拔光，宁王府现在估计也早被寡人的军队夷为平地，所以，姚氏，安心的选吧。”“你......！”姚太后听得所有的计划全都败露，不禁霍然起身，愤怒的指着萧棣，却说不出话来。

    “很好奇寡人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的吧？怕是宁王都不知道所有的计划吧？只有替你连中传递信息的贴身女官知道不是么？她是你进宫前从姚氏本家带进来的贴身丫鬟吧，是不是比信任曹荣都信任她？”

    “静儿！怎么可能！”姚太后跌坐在地。

    “呵，愚蠢的女人啊，因为她是寡人的人啊，从她入你姚氏宗门之前就是暗龙卫的人了啊。寡人那时还未登基，和当时负责癸字卫的韩章统领关系很是不错呢。”萧棣几步上前，大不敬的拎住了姚太后的衣领。

    而此时姚太后神情呆滞的反复嘀咕着：“怎么会......怎么会......”

    萧棣凑到她耳边恶狠狠地低声咆哮着：“你平时跋扈一些，在后宫养些面首寡人能忍，授意宁王想要搬倒寡人，寡人也能忍，哪怕是当年害死寡人的生母，寡人也只是记恨你，碍着那老不死的面子，寡人也姑且忍下。可你不该勾搭陈国，出卖梁国的利益！更不该害了溱洧的性命！”

    萧棣放开手，一把把姚太后推到在地，俯视着她，冷漠不带有一丝情绪的道：“现在，选吧，你死，还是宁王死。”

    姚太后似是失了魂般，过了半天才缓缓道：“哀家还年轻，哀家是大梁的太后，哀家......哀家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