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 花  (第1/1页)
    白鸢带着陆飞来到了九黎尸变王部,忽然她厉啸一声,猛然拔出巨大的骨道,杀气腾腾的指着幕光道:“杀了他!”    九黎尸变王部所有活死人咆哮,从四面八方压上,要围杀幕光。【】    幕光愣了一下,随后摇头笑道:“要是那个直死魔眼还在,我或许还要惧你三分,但现在,你们杀不掉我!”    他笑看白鸢道:“你还没成长起来,还不是我的对手!”    白鸢不管这些,赤发飞扬,身上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威严,像一尊女帝,君临世间。    无数活死人在咆哮,战阵组合,爆发出不弱于终极觉醒者的威势。    最强尸王的威严不容亵渎,幕光怎能让这些低级活死人来冒犯自己,所以,他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但,站在一旁的陆飞转头,那忽然炽盛的眸光让他打消了这个注意,转而化成了一副泼墨画,将那些攻击尽数吸收。    “我说,之前说的不是好好的嘛,你难道要反悔?”幕光郁闷的开口。    陆飞淡淡道:“谁说要反悔了?”    “没反悔?你看这个疯女人,完全就是一副跟我拼命的架势!”    “那只是她的态度,又不是我!”    “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都是阻挡我杀你!如果不是你在兰州城那么不要命,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和她串通好了一块搞我!”幕光有些愤然,尸王和尸王妃之间信息能够共享,想不声不响的搞人真的很轻松。    当然,这只是气话,陆飞没必要这么做。    白鸢气息更加的狂暴,她挥动巨大骨刀,劈杀幕光,同时怒吼道:“重力绝域。。”    “住手!”    陆飞暴喝,身形飘忽,挡在了白鸢身前。    “为什么!”白鸢身体僵硬,声音有些颤抖。    “我们之间有链接,你自然知道为什么。还用我解释吗?”    “我能救你!”    “我死是灵魂,不是躯壳,这是救不了的!”    白鸢幽幽道:“你怎么知道救不了?”    幕光咦了一声,泼墨画动荡,轻声道:“难道,你要。。。”    他话没说完,陆飞忽然变色,猛然收缩自己的灵识,阻止莫名的入侵。    “怎么,你拒绝了?当初你救我半条命,现在,我还你一条命,不划算吗?”白鸢冷声道。    “我不喜欢欠人东西!”    “你欠我的东西还少吗?”    “我还不起!”    “你只需要记得,这是欠我的就行了!”    陆飞沉默不语,结果白鸢更气了,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我觉得吧,还是算了,为了救他搭上一个潜力无限的最强尸王不值得,而且,就算逆转链接,救了他,半年后,他也会死在自身剧毒之下,浪费啊!”    幕光开口,让陆飞松了一口气。    白鸢双目凶光闪闪,盯着幕光,即便幕光见多识广,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可怕的眼光,感觉骨头都凉飕飕的。    “咳,我这是理智之言,图啥啊,你看,如果你救活他,半年后他形神俱灭,也省得我灭杀邪神了,如果你不救他,我还要不辞辛苦的灭杀主掌他尸身的残灵,是吧。。。”    陆飞第一次觉得幕光这人不错,挺上道的,看他越看越顺眼了。    “你就这么想死?”白鸢看着陆飞,恨声问道,她逆转链接,但陆飞不接受,她也只能干着急。    “总比带着愧疚活着好!”    “那你回来干什么?”    “重走我一生走过的路,从开始到终结,给我这一生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白鸢握拳,但最后无奈低头,垂落一头红发。    “这里有什么?”    “百里杜鹃。。。”    “还有。。。你!”    白鸢猛然抬头,赤红的双眸闪亮,充满了喜意,但很快又被隐藏,淡淡道:“算你有良心”    但转眼间,她又叹了一口气。    “我是不是回避一下!”    幕光开口,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至于外面的阿鲁巴席八他们也是尴尬的要死,还打不打了?不打收工了!    滚!    白鸢脸一红,怒骂出声。    幕光点头,爽利的消失。    “我们呢?”巴扎黑傻乎乎的挠着脑袋。    席八啪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道:“滚,越远越好!”
    青山绿水,依旧是蓝天,但有少半边都被汹涌的魔气遮掩,陆飞坐在山头远眺,遍山都是盛开的杜鹃,和当初那个梦境承接的是那么自然。    但梦境中的那两个人都距离自己很遥远,一个似乎是挚爱,一个似乎是自己,到最后,陆飞也搞不懂了,如果不是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个梦安插在自己的记忆中,这有什么深意呢?    不光搞不懂,他甚至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杜鹃是谁?”白鸢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身上的剑伤,那狰狞的伤口一直不曾愈合,还在渗着剧毒的血液。    “杜鹃是一个梦,是一种花,是一个人,一段似真非真的记忆!”    陆飞攀下一枝花骨朵,生命力散逸,这个花骨朵绽放,变成了一朵五彩的花朵,非常的美丽。    “如这朵花,艳丽无双,只能看到,但却很难闻到上面的香味!”    “其实,你的能力非常适合当个农夫,花农,这漫山遍野,我还从来找不到像你手中这样漂亮的花呢!”白鸢看着那朵花,有些意动。    陆飞轻笑,嘴角溢血,他没有去擦,怕脏了手中的花。    “我也想当一名农夫,闲淡,安然,无忧无虑,可我最后成了一名屠夫,人屠,可笑吧!”    他忽然举起手中的花来,轻声道:“你喜欢,送你了!”    静默!    陆飞转头,看到白鸢正瞥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陆飞失笑,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将花插在她绸缎一样的发间。    骨面遮面,看不到下面的表情,但一贯强势的白鸢目光忸怩,下巴和耳根全红了。    “你知道吗?这一朵花,我等了半年多!”    白鸢低头,有些高兴,又很难过:“某种意义上,我得感谢这一天,不然,你是绝对不可能对我这样的!”    陆飞心中沉重,抱了抱白鸢,低声道:“再见!”    白鸢眼中水汽弥漫,低声道:“如果,你转了一圈,还有时间,请记得,我能救你!如果,你回不来了,请一定记得,你欠我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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