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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第2/2页)
着:“兄弟们,我知道你们连续走了几天已经很累了。但是,我们必须赶快,逮住那群畜生,那群吃人的家伙!” “他们带走了我们的族人,每天都会有人被吃,早一天追上他们,就能多救回几个人!” “我们为什么打仗?为的就是保护自己的亲人,保护我们脚下的土地!谁敢惹我西陵氏,老子叫他们一个人也活不了!” “我西陵氏干别的事不行,打仗还行!有孬种想躲懒的,别怪老子用大脚丫狠狠地踹你!” “西陵氏里没有孬种!”下面已经有很多人叫喊起来。 坚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声喊道:“快吃东西,吃完了好赶路!” 修整片刻后,部队又开始出发了。 天上只有一轮残月,已经有很多人打起了火把。 “谁要你们打火把的?没走过夜路吗?”立刻有几个百夫长大骂起来。 “没事,让他们打吧!”坚大声道:“那群兔崽子离我们还有几天路呢,打着火把能走快点!” 于是更多的火把被点燃,一条条蜿蜒的火龙朝北方不断行进着。 还没到半夜,芒和应的眼皮就已经很难睁开了,他们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地跟随着大队伍前进。到了第二天黎明,芒发现自己正趴在坚的背上,而应则趴在磐的背上。 坚的脊背很厚实,就象脚下厚厚的黄土地。磐的脊背虽然不厚实,但却象从岩缝中长出来的苍松,禁得起风吹雨打,冰剑霜刀。 太阳已经从云层中喷薄而出,照耀着这群疲倦的人们。 “休息一个时辰,然后再赶路!”坚眼睛里满是血丝,他也有些顶不住了。 没有炊烟,每个人随身都带有十天左右的干粮。走得这么快,恐怕后面押运粮草的队伍已经被抛下了一大截,可是坚仍然觉得不够快。 芒和应的脚板生疼,已经磨出了几个水泡。芒还在坚持着,应却已经开始嘀咕了,原来打仗并不是那么好玩,还得走这么远的路……脚板可真疼,水泡磨破了更疼。 斥候们又有了新的发现。此刻他们就站在一处废弃的营地里,脚下到处都是白骨。还有十来个被砍掉的头颅被随意抛在地上,血淋淋的。芒和应刚看第一眼便开始呕吐。 坚拿起那些头颅,逐个地查看着。 “呸,他娘的,自己人都吃!”坚鄙夷地将一颗脑袋扔在地上,还不忘踢一脚,于是那颗脑袋咕噜噜地滚出去很远。 “这个……是我们的人,埋了!” “这个也是!” “这个……首领,您是怎么看出来的?”有战士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告诉你们吧,羯胡人生活在北方,天气冷,所以鼻孔特别大。还有,他们的脑袋勺后面凸出一大块。” 很多战士不由自主地查看彼此的鼻孔,还不忘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可是首领,我的后脑勺也是凸的……”有战士开始担心了。 “是吗?”坚站了起来,看了看他的后脑勺。 还有几个战士也哭丧着脸,他们可不想自己的脑袋被砍了之后还当球踢。 “我弄错了吗?”坚开始对自己的辨别能力失去了信心。他挥挥手道:“算了,都埋了,还有这些骨头!” “加把油,就快赶上了!”坚又开始大声吆喝起来:“这些脑袋还没发臭,我们就快逮住他们了!” 黄昏时分,他们终于抓住了小部分羯胡人的尾巴。他们正围坐在一条河边,津津有味地吃着烤rou。炊烟泄露了他们的行踪,坚带领几百个战士猫着腰,偷偷摸摸地接近,然后一声大喊,率众冲出。 几十个羯胡人一下子慌了神,四散而逃。西陵氏的战士如何会让他们跑掉?一番追击下来,大半被歼,就连跳进河里想游过去的几人都被斥候用弓箭射杀,尸体冒着鲜血漂浮在水面上。 可别说,羯胡人还真能打。一场压倒性的遭遇战,坚还伤亡了十来个弟兄。 几个受伤的羯胡人被押到了坚的面前。坚全身浴血,二话不说,一刀就割断了其中一个羯胡人的颈动脉,鲜血狂喷。 “别拦他,让他跑!看他能跑出多远!” 那人踉踉跄跄,刚跑出十余步都瘫软下来,躺在地上手脚乱颤。 “杀过鸡吗?”坚冷眼看着那几个俘虏,手里的利刃还在滴血:“很容易,鸡就是这样杀的,放完血之后就断气了!” 俘虏们瑟瑟发抖,不敢去看坚那凶狠的目光。 “老子问一句,你们就答一句,不然跟刚才那个人一般下场!” “我问你,为什么要吃人rou,连死人rou都吃?”坚将利刃搁在另一个人的脖子上。 那人紧张得哇啦哇啦叫喊起来,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听不懂!”坚眼中寒芒立现,又是一股鲜血喷出。 “你说!”坚的刀子指向了下一个人。 “大,大人……人刚死,rou……rou还是好的……”旁边的一个俘虏趴在地上,已经吓尿了裤裆。 “是吗?”坚冷哼一声,一刀割下那人的耳朵,那人疼得哭爹喊娘,坚不由分说,捏住那人的下巴,将耳朵硬塞进那人的嘴里。 “这块rou也是好的,把它吃下去,老子就饶你不死!” 那人立刻开始嚼了起来,一边吞一边吐,眼泪、鼻涕、口水、呕吐物流了一地。 “把其他的人都杀了,这个人给我留着!” 喀嚓几声,剩下的几个俘虏立刻被长矛戳翻在地。 “快点吃,吃完了老子好问你话!”坚找着一块石头坐了下来,手里还拎着那把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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