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睡觉不算修行_第二百六十八章 我想出宫,去北门,接世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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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八章 我想出宫,去北门,接世子 (第1/2页)

    ,谁说睡觉不算修行

    红裙女子正是楚国公主景漓。

    也是紫烟院的大丫鬟立春。

    而被锁链捆住的中年妇人正是她的生母,慕容氏的掌上明珠,慕容瑶。

    她是当今皇后慕容瑾的亲meimei。

    也是那个十岁时候拜了一位前朝余孽为师,之后在某一次入宫见jiejie时以美色引诱皇帝景宏并意图行刺的蠢女人。

    那一日,慕容瑶行刺失败了,但引诱已经成功,而且事后怀上了立春。

    行刺皇帝是死罪,景氏一脉的族老本想将慕容瑶杀了以儆效尤,但受到了皇后慕容瑾和皇帝景宏的阻挠,所以只是被打入冷宫,锁了起来。

    冷宫里没有宫女太监,不过每日卯时会有一位老嬷嬷送来一天的饭食和水,每隔三五日会送来一套干净的衣物,皇后慕容瑾每个月也会来看望一次,所以倒也死不了。

    自景漓记事起,直到十一岁,她都一直待在冰凤宫中,不曾踏出去一步。

    因为那个送饭的老嬷嬷总是警告她,走出去之后便会离开她的娘亲,彻底回不来了。

    不过……

    十一岁那年,皇后慕容瑾却主动把她带走了,不但离开了这座冷宫,还离开了京城,坐了半个月的马车去了拒北王府,给一个七岁的病公子当丫鬟。

    走的时候,景漓没有哭。

    她早已厌倦了冷宫的日子,也厌倦了冷宫里这个疯癫而又可怜的女人。

    在拒北王府,在紫烟院,那个病公子为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字,立春。

    她很喜欢。

    不仅是名字。

    在紫烟院的十二年是景漓最喜欢的年岁,除了每月俸银不够花以及自家公子声名狼藉之外,再没有别的忧虑。

    有时候她会想,假若一直陪伴在那位病公子左右,陪他娶妻生子,余生做个闲散富家翁似乎也不错,自己会洗衣做饭,会针线活,还会管账,可以给他当一辈子的大丫鬟。

    但不久前,大宦官严松鱼来到王府,奉皇命将她带回了京城。

    景漓这才想起,自己其实不属于王府。

    她属于冷宫。

    再次回到这座冷清的宫宇,景漓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和生母慕容瑶十二年不见,她本以为这一次的重逢会让自己泪流满面,母女二人抱头痛哭,互诉委屈。

    但很可惜,并没有。

    面对眼前这个被铁链捆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景漓的内心有怜爱、感激、放不下,也有不解、失望、怨恨……

    “你是……阿漓?”

    “是阿漓么?”

    此时,慕容瑶见到景漓,双眸陡然泛起一抹亮光,似是在无尽黑暗中寻到了一抹光明。

    但很快,这一抹亮光又暗澹了下去:

    “你,你怎么回来了?”

    “不,你不该回来的!”

    “这里很危险!景氏一脉的老狗们会杀了你的!”

    景漓捧着陶罐走到慕容瑶身前,蹲下身,先是将陶罐放在一旁,然后双手捧起对方的脸颊:

    “娘,你瘦了。”

    “也老了。”

    慕容瑶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景漓从袖中拿出胭脂水粉以及梳妆工具,先是用手帕轻轻擦去了对方脸上早已弄花了的妆容,随后又像是哄小孩一般柔声细语道:

    “娘,不哭了。”

    “你一直哭,我怎么为你化妆啊?”

    慕容瑶用力点了点头,但仍是控制不住眼泪,花了好久时间才平复心情。

    景漓一直捧着她的脸颊,等到她不再落泪后,才开始为对方擦去泪水,涂抹胭脂水粉。

    “娘,十二年前,我被姨娘带去了北境,成了拒北王四公子的丫鬟,这事你知道么?”

    慕容瑶目光慈爱,一直盯着景漓,一瞬都没有移开:

    “知道,这事jiejie和我谈过,若没有我的应允,那日你走时我又岂会表现得那么平静?”

    “平静?”

    景漓轻笑一声:

    “我分明记得娘当时哭得撕心裂肺,倒是我一滴泪都没有掉,反而觉得脱离这座囚牢是一件幸事。”

    慕容瑶满脸自责:

    “阿漓,娘对不住你。”

    “娘一生对不住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老师……”

    “不要提那个人!”

    景漓手上动作一顿,冷冷打断道:

    “娘,你知道我最厌烦你哪一点么?”

    “不是你非要将我生下来陪你在冷宫里受苦,也不是你身为当朝皇后的亲meimei却被前朝余孽策反行刺皇帝!而是你被关入冷宫之后,不想着如何脱身,带我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反而一遍又一遍地不停念叨着你那个废物老师!”

    “阿漓,不许你这么说老师!”

    慕容瑶沉下脸:

    “老师他……不是废物!”

    景漓冷笑一声:

    “不是废物?”

    “倘若不是废物,他为何要蛊惑你一个女人来行刺皇帝?他为何不亲自入京杀了景宏?为何躲在幕后迟迟不肯现身,为何你被囚禁在冷宫中二十多年,他都没有来看你一次?”

    “你尊他是老师,对他念念不忘,可他呢?”

    “在他眼里,你只是一件工具罢了!”

    “一件利用完就丢的工具!”

    此言一出,慕容瑶立即用力顶开了景漓。

    同时,梳妆的笔在她脸上画了一道红痕,似是一道流血的伤口,为她添了几分凄凉。

    “不要说了!”

    “老师他是有苦衷的!”

    “他身负越国最后一丝气运,一旦入京陨灭,那便代表着前朝气数已尽,数以百万计的越国子民都将失去希望和信仰!”

    “所以,他不能现身,只能藏于幕后,甚至不能让人知道他的名字!”

    慕容瑶看向景漓,双眸产生一丝陌生:

    “阿漓,你变了!”

    “你以前从来不过问老师的事情!”

    “是不是景宏和你说了什么?是不是他让你来审问我关于老师的情报?”

    “不,我不会说的!我不会出卖老师的!”

    “你走,你走!”

    “回到拒北王府,回到你那个病公子身边,下半辈子做个听话的丫鬟,好么?”

    “娘求你了!”

    景漓自嘲一笑:

    “回去?我也想回去啊!”

    “可是我有的选择么?”

    “娘,我从在你肚子里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这辈子是身不由已的命!”

    慕容瑶微微一怔:

    “怎么会?”

    “jiejie答应了我的!她说会安顿好你,她还带来了景宏的态度,我的事和你无关,再怎么说你也是景宏的亲生女儿,他承诺会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景漓冷冷瞥了她一眼:

    “原来我真的是当今陛下的亲生女儿么?”

    “呵,从小你口中‘老师’二字出现的次数要在‘景宏’的百倍之上!以至于我一直认为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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