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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霸王别姬,你是真霸王(求全订) (第3/3页)
银元待会等回家后,捐了吧。” “就捐给学校吧。” 白贵将怡和洋行的支票递给白秀珠,道。 如白府这等大户人家,几乎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捐款。富长良心嘛,捐款对于家产来并不多,捐了也能有个好名声。 而且白府、金府这类捐款,一般人不会擅自吞没。 交给白秀珠捐款,合适一些。 “嗯,我回家后就给嫂子。” 白秀珠收下支票。 一千银元而已,不少,不过她不缺这点钱,不会贪污。 两人往台下观望,已经戏罢。 霸王别姬这场戏虽然是名剧,但是新人刚登台的戏,一般不会是首场。 不过好在估计和茶园知道霸王别姬这男旦和净角的实力,所以也没有分配到末场,是在倒数第三的场次。 时间流逝,最后一场戏结束。 期间,扮演虞姬的男旦和扮演霸王项羽的净角也到了包厢,给白贵道谢。 谢这次看赏。 还未成名,他们可不敢端着什么排场。 即使成名了,碰到白贵这等人物看赏,也得赶过来敬谢,没有无视这种场景可能。 “走吧,我也乏了。” 白秀珠起身道。 白贵点头,两人挽着对方的胳膊,打算离开。 刚走出房门,在走廊处。 就听到隔壁包厢的声音,是张太监和虞姬的声音。 张太监看赏不少。 第一个道谢的是白贵,第二个则就是张太监。 “你长相这么貌美,当虞姬可惜了,不如跟着我,跟着我……” “跟着我你吃香喝辣。” “即使想登台唱戏,我也会捧着你……” 张太监笑道。 门内,传来家具磕碰跌落的声音。 “师兄,师兄……” “你发句话啊。” 虞姬惊慌道。 嘭! 白贵一脚踢开门。 包厢门用木栓反锁,在看戏的时候,有刻意留出来的看台窗口,不用时,拉上帘子,合上窗户就校 枣红木门被他一脚踢得粉碎。 包厢内的众人愣了神,看着破门而入的白贵。 “白先生,你怎么……” 张太监正在步步紧逼虞姬,将其逼到了一个墙角,听到动静,忽的身体僵了一下,正要破口大骂时,猛然看到破门的是白贵,脸上立马就挂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 他身体抖若筛糠,不敢多言。 他不是不知事的人,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怎么光彩。 是私底下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有人见到了,指责很正常。 但……,一般人往往不敢指责,有如这个霸王项羽净角,他不敢多嘴,刚才确实多嘴了一会,但很快就被按捺住了,身份差着呢,伶人下九流的东西,翻不了。 “张公公,你瞧!你又冲撞我了!” 白贵冷着脸,看了一眼张太监。 他不是什么喜好多管闲事的人。 如果偶然听闻这件事,他估计自己不会多管。可现在事情发生在他眼皮底下,虞姬和霸王刚刚赶过来道谢,张太监又不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主持公道理所应当。 “杂家给白先生赔罪如何?三千银元!” “还望白先生饶我一次!” 张太监咬牙道。 这种事,衙门不会管。但如果白贵管了,衙门肯定会管。 “钱……是事。” “主要是我见不得阴阳人烂屁股!” 白贵见到这一幕,心底已经有所猜测。 结合先前柳老板的,这是关家班,那么就是霸王别姬的程蝶衣和段楼了。 这电影他看过,挺经典的一部电影。 柳老板很快闻讯赶来。 他带着茶园的护院。 开办娱乐场所的,不可能没什么护院。 “张公公,得罪了。” 柳老板见到这一幕,心中了然,知道该帮谁。 一个是逊清的老太监,无权无势。 另一个,自不用多。 老太监被带走,带着白贵的手书,扭送报官。 虽然这种阴阳人烂屁股的行径,不好定罪。但古代是人治社会,罗织罪名不是什么难事。如张太监这种富贵人家,既然有白贵的背书,没有后顾之忧,眼馋张太监财富的人不在少数,都会如鬣狗一样围上去,啃噬残躯。 而这种事情……,还不足以对白贵造成毁誉。 太监,本就被文官所唾弃,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张太监又不是三宝太监这种好太监,他名气很差! 别白贵和张太监有了冲突,即使没冲突,这种人死了,也不会有人怜悯。 “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就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黄绦,身穿直裰……” 虞姬精神恍惚,唱着《思凡》。 他忽的瞥到了段楼,又看到了白贵,笑道:“你是真霸王,他呀,是假霸王!假霸王终究成不了真霸王,登台的戏子再唱也是假的……” “师弟,师弟,你怎么了?” 段楼惊了,好半才缓过神,看到程蝶衣这幅模样,先是连忙给白贵道了声谢,就摇着程蝶衣的肩膀,询问道。 “我没事。” 程蝶衣回过神,清醒过来,推开段楼。 他勉强笑了笑,对着白贵敛衣道:“此次多谢白先生助力。” “事罢了。” 白贵摇了摇头。 他只能帮一时,帮不了一辈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行,可要是让他帮程蝶衣一辈子,他是做不到的。 他挽着白秀珠,两人朝着楼梯下面走。 对于他来,这只是事,没什么可值得在意的地方。 等下了一半楼梯。 他回首,看了一眼程蝶衣,问道:“虞姬,你刚才唱的‘尼姑年方二八’这是什么曲子?” “是思凡!” 虞姬回道。 “后面怎么唱的?” “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就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虞姬继续唱。 “这句话错了,你应该唱你本是男儿郎,不是女娇娥,你入戏太深了!” “入戏太深,纵使值得别人一观,可于你自己,却是不好。” “人与戏要分开!” 白贵摇了摇头,言尽于此,带着白秀珠下了楼,就没再回头。 “蝶衣,白先生的对,人戏要分开。” “你入戏太深了。” 段楼劝道。 这句话他给程蝶衣了无数遍,但完后,还是无济于事。 不过作为师兄,他能尽的义务只有这些了。 怎么活是自个的事情。 不是他的。 “嗯。” 令人意外的是,程蝶衣这次点了头,镇定道:“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他从戏中走出来了。 很自然的走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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