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效追击 (第2/2页)

成员遭到杀害，其中23位是各地区的组织骨干。”

    “袭击手法多种多样，‘火灾’的案件最多，其他方式还包括枪杀、汽车碾压、淹死、电击致死。目前，所有死亡事件都被报道为意外事故或无意被卷入战斗的结果。”

    安德鲁挑了挑眉毛。“这下可有意思了。你打算怎么办，夏？”

    “吾辈可从此事件着手调查，”虚空调出了一张截图，那似乎是一个新闻网页，上面写着“雷什维克工厂：超级反派孵化仓”。

    “雷什维克是大都会西北部的小镇，那里长期有严重的工业污染，当地居民抗议多年一直未能索赔成功，吾辈的一位同志宣称他掌握了其中的秘密，还拍摄了一段人体变异过程的视频。他的帖子在网上被转发次数甚多，很有可能就是因此导致吾辈被联盟盯上。”

    “我对这一观点持保留态度，”夏伯阳说，“但我会前往那里调查，搞清楚工厂到底和这些袭击事件有没有联系。”

    玛格丽特有些惊讶地说：“没想到你还挺有责任感的。”

    “不然我为什么干这一行？”

    “有责任感的人走上街头抗击犯罪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夏，”安德鲁咧嘴一笑，“他们管我们叫私法处刑者。说实话，我早就想找个由头干掉那些家伙了。”

    “大师”激动地说：“夏伯阳先生，请带我去吧！我一定要亲眼见证联盟的罪行！”

    “我们待在这里，哪也不去。”

    “大师”愣住了，他没想到唱反调的人居然会是虚空。

    “我为了他们露出马脚的这一刻等了七年，我不在乎再多等一段时间，”虚空的语气是冷静的，但她的眼神却十足狠戾，“我们很快就能见证联盟的彻底灭亡，那才是我们应该庆祝的时候。现在，我们要躲藏。”

    “大师”与玛格丽特都将脸撇向一边，似乎不敢和虚空对视。

    “别开自己的车去，试试我的这位老伙计!”安德鲁嚷道。

    “等等，你不会是想……”

    安德鲁吹了一个可以用“嘹亮”形容的口哨，一匹形销骨立，有着血红眼珠的苍白战马从阴影中跃出，马蹄上缭绕着不详的黑气。它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鸣，分明是在早晨的阳光下，在场的众人无不感觉一股寒意直冲心头。

    “我听说坐那匹坐骑会折寿，所以你才老得这么快。”

    “去你X的，夏！它不折寿，还能带着你隐形，没有比它更棒的马了，我亲爱的鲍里斯应该被放进航天飞机的队列里比较！”

    虽然说着折寿之类的话，但夏伯阳还是跨上了鲍里斯的马鞍。鲍里斯温顺的低下了头。这时，他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还没有做。

    夏伯阳轻轻打了个响指，后备箱自动打开，里面的黑色战甲分解成碎片，一片片地飞出，盘旋着嵌合在他的身体上。当最后一块碎片合上他猩红的镜片时，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位从地狱的最底层杀回人间的黑骑士。苍白战马沿着公路飞奔而去，一骑绝尘，最后在空气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是年轻人会装啊。”安德鲁感叹道。

    虚空站在门口说：“既然吾辈在安德鲁先生的家里绝对安全，就应该利用这段时间继续吾辈的事业。要马上收拢原来的组织成员，从现在开始是真正的战争了。进来，一人一台机！”

    “哦，好……”“大师”楞了一下，急忙跟上。

    玛格丽特戳了戳他的腰：“大都会站的站长要换人啦！”

    ……

    地狱。

    用这个词来形容眼前的景象再合适不过了。

    到处都是火焰与尖叫，将死之人和已死者在倒塌的房梁下堆叠，汽油化作了烈焰的溪流。滚滚烟尘遮蔽了太阳，仿佛司掌天空的神明也不愿意见到这一幕。

    夏伯阳心情沉重地骑行在火焰之间，燃烧变形的钢架在他的意志之下离开了一息尚存者的身体，但这样无济于事。不同于身着战服，自带氧气供给的夏伯阳，即使不考虑烧伤，这些无辜的死难者在缺氧之下也只能再活数分钟了。

    这里就是雷什维克，曾经是一个围绕着工业区建立起来的小镇。

    “真是惊喜的客人啊！隐形掩盖不了您高洁的灵魂，还有什么比燃烧着的舞台更衬得上一位地狱来的骑士呢？”

    一个戴着黑色礼帽，穿着紫色风衣，脸色如同僵尸般苍白的人站在火海中央，向夏伯阳行了一个夸张的鞠躬礼。他用一只黄色，一只绿色的眼睛看着夏伯阳，笑着露出了满口黄牙。

    “死吧。”夏伯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