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存的规则 (第2/2页)

样。”

    壮汉接过之后，马上嬉皮笑脸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给你果实，我把我所有的果实给你就不会有问题了。”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瘪瘪的布袋，里面就是束正羽在车上看到的圆形果实，世界树的果实。

    楚天河一把夺过布袋：“成交。”他也不待壮汉说什么，一把将铁板拉下，房间里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他打开布袋，面带贪婪的清点起这些果子。

    “记住了，在世界树之城里，一切都需要货币，而这个货币的最大面额就是世界树的果实，它不会被外力摧毁，不会腐败，携带方便，而它的用途不仅仅是可以不用戴面具呼吸，还是通向上层的钥匙，只要存够足够数量的果实，我们就可以跻身上层，不用在这垃圾桶里谋生。”他一边说一边将数好的果实袋子小心的放好。

    说完楚天河像是想起了什么：“你之前吃了我一颗果实，要给我打三年的工才能抵扣这颗果实的价格。”

    束正羽心里觉得已经无所谓了，仰起头，微笑着说道：“我已经没有家了，既然你把我带回来，给你工作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

    楚天河一怔，面具之下露出一丝得手的笑容：

    “吃住都得算上，让我算算，吃喝住还有各种消耗品，一年就是好多钱，我可不会因为你把我当救命恩人就给你打折扣，打工三年抵扣一颗我还是亏了，五年吧，我给你算五年。”

    束正羽对楚天河这些心思并不感兴趣，除了这里，哪里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刚刚那个人是干什么的。

    楚天河明显是看出束正羽心中所想：

    “嘿小子，你肯定很好奇刚刚那个人是找我干什么，并且我给他的是什么吧。”他得意洋洋的说道：

    “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是个无证医生吗？如果用在这里的话来说我就是个黑市医生，那个大老粗是世界树果实中毒了，你应该注意到他也没有戴面具，而且眼睛是金色的吧。”

    他又拿出来一颗果实，即使在黑暗的空间也能看到它发着淡淡的金光。

    “世界树在我眼里看来就是一棵灭世之树，不然怎么会改变地球的空气，和结出这种可以说妖异的果实呢？”

    楚天河来回把玩着那颗果实：

    “如果说单纯是为了呼吸而吃下这颗果实，那只是开始，因为吃下第一颗就会有第二颗，为了延续自己自由呼吸的时间会再次吃下第二颗。而到了这里，会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这种自由呼吸的快感了。于是你会再继续寻求世界树的果实，我们将这个情况称为一阶段，也就是刚刚对世界树果实成瘾，或者说呼吸成瘾。”

    楚天河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到了第二阶段，人们开始摆脱不了对世界树果实的渴求，通过过量摄入果实，得到某种快感，而这个阶段就不再是为了自由呼吸，这个阶段的人们眼睛会变成像世界树果实一般的金色，我们就把这个阶段称为金色时期，而我们还能用一些特殊的东西抑制。”

    说到这里，楚天河打开了房间里的一个开关，束正羽从未见过的冰冷光芒充满了整个房间，楚天河指了指他最初见到的那个铁皮椅子：

    “到了三阶段，就需要躺在这里了，不过具体需不需要，就得看树化的部位在哪里了，你没听错，树化是世界树综合征第三阶段，从身体上的某个部位发生病变，长出类似树木的多余肢体，而且这些肢体是与人体链接在一起的，换句话说，它里面有着人类的神经，这个过程非常痛苦，我们只有将他们截肢，至少这样还能活。”

    “第四阶段，也是完全无能为力的阶段，就是身体上的一切完全树化，到了那个时候，你其实还活着，每天遭受着痛苦，但是你已经无法死亡了，你的一切都变成了树木，这个时候生或者死已经没有区别了。”

    楚天河说到这里有些沉默，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草点上。

    束正羽大为震动，这一切是他在穹顶城市中完全不知道的东西，在那里，只是为了活下去，吃饱都是奢望。

    就在这时，他对那颗果实产生了奇异的感觉，想要抢过来，吃下它，想起来楚天河刚刚说的东西，他内心开始努力抵抗。

    “小子，让我看看你的意志力。”

    楚天河明显是知道束正羽在被这个果子所诱惑，这种事情在他眼前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将世界树果实放在那个躺椅之上，起身出去：

    “小子，你是可以吃的，但是一颗果实打工三年，哦不对，五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束正羽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面具之下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样。

    此时的他注意力完全在这颗小小的果实之上。

    如果让束正羽解释，就是在看到果实之后，原本顺畅的呼吸开始变得生涩起来，像是有人攥住他的喉咙，而这个果实在给与他吃下它就能缓解症状的暗示。

    吃还是不吃，复杂的情绪在冲击着束正羽的身心，他完全没有体验过这种调动本能的冲动，他闭上双眼，使劲深呼吸，可是......。

    当楚天河再次回到这里时，椅子上的果实已经不见了，而束正羽则是瘫坐在地。楚天河叹了口气，转身不知从墙上拿下了什么，将它对准束正羽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