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丘传之女帝_4、 纷影妙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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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纷影妙法 (第3/4页)


    这当口,伍重飞传语于夏普道:“跑!”

    夏普自思惹祸,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细细环顾左右,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躺在他右侧十步之内。他移步拿着钢刀,双臂使劲气力,才勉强拿起大刀指向群兵,大刀不时晃动,好似琵琶弹琴一般。

    麻子兵起了兴致,身躯如山谷阴风而来,一脚踹飞钢刀。钢刀随日光闪耀,已被伍重飞察觉。那兵扬手处,刀便从夏普右手臂划开一个口子,不知深浅。

    夏普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额头冒汗,惊慌失措,血不一时就将衣袖打湿了。

    夏普放生大哭,脸上肌rou抽搐一下,昏在当下。

    而伍重飞实难分身,倘若自个撤了身法回护夏普,势必要应付五六把刀剑的攻势,他自之未有应对良策。

    心中不经意间想起了主母文练手秦玉所传武艺,略有所感,登时如道黑风般冲向那麻子士兵。

    在这刹那之间,伍重飞伸展右臂于胸前,矮身行如虎。

    麻子不及伍重飞的功法纷影法快,见他刀擎之际,黑影瞬到。

    他施展“穿鸿分背”之招式,力贯右臂,压其执刀手腕一冲而下,将麻子兵运其人气力而推到。此正巧妙借麻子兵劈刀之势而借力使力,让麻子兵摔个四脚朝天。

    从前主母秦玉讲解文练武功《十索背推功》时,忙于游戏,又因小觑文练之功而现下略有懊悔之意。

    正如伍重飞所料,把头大哥等清晰见到了他的真身,揣摩他功力业已消散,各执兵刃上下翻飞的舞来。

    众军士招式用老,势难撤回。小伍重飞心凄凉,再无良计以应当下燃眉大难。

    陡然间,一个小葫芦自天空极速落于伍重飞面前,一股发着金光的力道形成一个气波将众兵士弹飞数丈以外,全然昏迷不醒。

    金光过后,被花月殿主定身的赵二柱子一行人行动如常,费劲气力带着不知死活的李霸消失于密林中。

    伍重飞惊得呆在当地,却还是靠着勇气打量这个葫芦。葫芦上有一记八卦金印,时隐时现。

    虽然施展功法力气有些虚脱,一个步子浅一个步子深的走在草地上,伍重飞仍然凭借着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硬是把小夏普搀扶于一棵榆树下靠着。

    一颗白芒刺不知何时扎入到伍重飞的右脚踝上,心里疼得厉害,忙脱鞋子去拔刺,拔完刺穿好鞋。

    他才有功夫盯着那个葫芦,心中浮想联翩,心绪往来思索。

    “我很佩服你的心,竟然将这盛有美酒的葫芦放任不顾。”自语着,他不知从何处走出,毫无征兆,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自言自语的拿起了葫芦,狂笑道:“万般皆是狗屁,唯有酒最高。”

    伍重飞打量那人,身后莫名的背负着一个大葫芦,随着身躯摆动怪里怪气的。

    一个黄铜面具罩着面容,却露着血盆大口,听语气想是中年人。头发如鸡窝,横飞杂乱,再深观察,头发中间还有一朵淡黄色的菊花。一身蓝黑交映的衣服,有三五个布丁,布丁上满是油腻,好似三年未洗衣服。脚踏一双露趾草鞋,脚指头沾满黄泥巴。

    他猛然一提葫芦,揭盖便饮。随着喉结起伏,一葫芦酒便灌倒了那人肚子里。

    摇摇晃晃脚步不稳当,想是喝醉了。这醉了就耍酒疯,上前摸伍重飞的脸蛋,口里还不时嘟囔着:“小兰,小兰呀!我想你呀!”

    这伍重飞是半蹲着的,疾往后退,在心中深深讨厌这乞丐打扮的人。伍重飞一退,那人扑个空摔成一个狗啃泥,眼神模糊。那人爬着伸展一只钢铁般的手抓住了伍重飞的脚,一阵“簌簌”声后,他只觉眼前一道金光便全身麻木,瘫倒于地。

    伍重飞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但已然迟了,自个如待宰羔羊一样,半点动弹不得。那人将伍重飞甩到身后,他四脚朝地,嘴唇边缘满是杂草,这杂草之上一只兴致高昂的小蚂蚁费力的搬着一具甲壳类昆虫的尸体。

    伍重飞的心凉如天山山脉的冰雪,嘴巴半张着动弹不得,他默默祷告那只可恶的蚂蚁千万要认得回家的路呀!

    见那铜面酒鬼,把伍重飞右腿裤子扯去一半,撕成条状。嘴里咕哝着“臭鸡蛋,臭鸭蛋”等下流言语,把布条缠在小夏普的伤口处,自倒一边,仰天说些胡话。又觉得大葫芦咯的很,又将大葫芦从后背拿下,放到一边。

    又做出考虑的模样,把大葫芦朝前挪动一两尺,脸上才浮现满意的笑容。向身旁摘了一朵喇叭花,庞大的身躯倒向大葫芦。

    大葫芦又不是树,根深蒂固的,自然承受不了这个力道,朝那端倒去。

    正不偏不倚的砸在伍重飞的屁股上,“哇!”伍重飞大叫一声,原来能动弹了,忙从大葫芦下出来,累得他大汗淋漓。

    弯着腰,喘着粗气,手指着那人说道:“你……找死!”那人眼神恍惚,此刻痴痴的对着天空傻笑。

    伍重飞再指再点,再叫再嚷,那人好似卧佛一般岿然不动。

    把伍重飞气的,抽出一具尸体上的匕首,朝那人所靠之物刺去。

    那人手挥处,一道金光瞬息一闪,伍重飞手中的匕首赫然不见了。血rou之手去砸木质葫芦,当时伍重飞就疼得乱蹦。

    待疼痛稍减,心中想到主母的话,“你常在深山幽谷处,性格耿直,这世界上但凡不立刻取你性命的人,你都不要起怨恨之心,能巴结就巴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呀!”心念电转,忙拍着身上的灰尘,亦靠到大葫芦的硬壳上,闭目养神。

    那人抬眼偷偷瞧了一眼伍重飞,佯舒展双臂,悠然说道:“倘若有人给我捶捶腿、捏捏肩膀,那是做好不过的了。”

    伍重飞一听这话,猛然起身,蹲着给那铜面人又捏又按、又拍又打。阳光沐浴在二人身上,一条白赤相交的长蛇自北面而来,正迎着那铜面人。

    伍重飞自幼同长蛇蝎子打过交道,自知这种蛇毫无毒性,不予理睬。铜面具露出的双眼是半开着的,是仰望天空的。

    “蛇!”昏睡的小夏普方自睁开双眼,便大叫着。铜面人耳听有蛇,登时起身面露惊恐之色。

    伍重飞回身说道:“放宽心,蛇,无毒!”夏普看那铜面人吓得手舞足蹈,痛快地笑起来。

    伍重飞自付道:“依仗他的本事,如何惧怕蛇呢!”

    夏普喜然道:“那人,叫我三声大爷我就替你打发这条小虫,哈哈!”

    铜面人忽然停足垂首,问道:“倘若我赶跑了蛇,你又怎么讲呢?”

    夏普断然说道:“羞羞羞!你岂非在睁着眼说大话,我们不包赔舌头。”又捏着自个儿的脸颊,伸着舌头,嘲讽道:“怕事闪断了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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