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2 (第2/2页)

生日，他们说，抱歉，职责所在，我的入学仪式，这一次，他们没说话了，因为，他们，他们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师傅，你说，这是为什么啊？”少女失神般用手环住膝盖，将头埋在臂弯里，小声地抽噎着。

    埃塞达想安抚少女，但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他揉了揉眉眼，为自己的心软感到不可思议，自己是不可能后悔的。想到这，埃塞达的眼底泛起一片寒意。

    埃塞达放柔了声音，轻轻拍了拍少女的后背，温和的声音就像和煦的阳光般温暖，“他们也会想你，最放不下的只有你了。”停顿了一会后，埃塞达接着说道：“你要明白，守卫的职责是保护人类，作为他们的后代，你应该继承和他们一样的品质才是啊。”

    少女不吭声，但显然抽噎声慢慢停止了。“师傅，”少女的声音有些沙哑，“师傅，我可以不和他们一样吗？”

    埃塞达明白一时半会是说服不了少女了，不过，距离少女的正式考核还有段时日，等她情绪平复下来后，再和她好好谈谈吧。

    “嘛，当然可以。”埃塞达笑眯眯地摸了摸少女的头，“你首先得是你自己，再者，才有其他身份嘛。”

    “自己？”少女抬起头，刚刚流过泪的眼睛，眼眶处有些发红。

    在知道单纯的少女是不可能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后，埃塞达无奈地笑了笑，“你呀，以后有什么事和师傅说，不要自己憋着。”

    少女眨巴着眼睛，眼底的悲伤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恢复成往日大大咧咧的样子，“嗯呢，以后我有什么事就和师傅说！”

    埃塞达看着少女元气满满的样子，心里泛着冷笑，卡琪拉，就算你有心阻止又如何？以小家伙对你的疏远，就算你说的是实话，她可会信？

    ……

    “时奈，我没做到，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白色病床旁边，金黄色发色的少年双膝下跪，低着头，不让床上的少女看清自己满是泪痕的脸。

    少女连行动都有些困难了，她不想少年这般作践自己，想拉他起来，却有心无力……

    “时奈！”少年接住差点从床上掉下的少女，看着对方苍白的脸庞，没有血色的嘴唇，少年的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没事的，”少女安抚地将额头抵在少年额头上，“17号，你很勇敢啊。我听说了哦，”少女尽力将气氛变得不再那么沉重，“你可是拯救了所有人，我的17号，最厉害了。咳咳……”

    “时奈！”少年连忙就着枕头帮少女躺下，“我，我没你想的这么勇敢，我，我……”我什么都做不好啊！

    “嘿，傻瓜，已经够了啊，不要再贬低自己了，就算不是为了你自己，也为我想想吧，如果不是你抱着我走出来，我可能早就被野兽吃掉了……”少女温柔地抚去少年落下的泪，“爱哭可不好啊，我的守卫。”

    “我的时间，可能不多了，咳咳，你能再听听我讲的故事吗？”

    不要讲了！不用了，这些故事，只能在别人身上起作用，对我是没用的，我什么都做不好！

    “可以的，只要你愿意讲我就愿意听，”少年用手臂按在眼睛处，微微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

    “上次是讲到，哦，瞧我的记性，是那个双目失明的作家吧……”

    “嗯。”少年虚握着少女的手，在少女温和的嗓音中，感受到少女渐渐冰冷的身体。

    “最后啊，她凭借毅力，变得和17号一样，创造了奇迹呢……”

    “时奈，时奈，”察觉到少女渐渐低下去的声音，少年放下了手臂，单膝下跪，轻轻吻了吻少女的手背，少年眼波流转，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意，“我很喜欢这个故事……”下辈子，我还能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