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夫子_四、修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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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修道 (第2/3页)

人组成,分别是齐楼、任风扬以及鲁旦。

    很明显,没上璞玉榜的鲁旦,多少有点属于滥竽充数,但没办法,齐楼不喜欢一脸笑意可亲,却又不折手段的范征,只好退而求其次,招纳了他的表弟鲁旦。

    而且,范征也不愿居于人下,便自立门户组建了“金刀士”,并且通过各种手段,吸纳了其他所有同窗。

    所以金刀士以范征马首是瞻。

    而玉珂卿为首的,却并不是玉璞榜排名丁四的任风扬,而位居榜尾的齐楼,原因很简单,齐任两家之间有联姻,齐楼是任风扬未来的姐夫。

    至于为何玉珂卿三人,只剩齐楼与鲁旦两人。

    全怪那位放荡不羁的任公子,为了争夺楚常青第一风流的名头,结果cao之过急,沉迷于温柔乡,难于自拔,年初时,被其外祖父被赶回了岭南。

    午膳时间,同窗齐集一堂,各自闲谈,不经意间,时常会不谈及那位风流又荒唐的荡公子,说起他的风流韵事。

    楚冬青孤独而又安静坐着,从书囊中取出三块烙饼,默默地用力咬着,细细咀嚼,竖耳倾听同窗们的趣谈。

    上巳评在即,大家谈及的话题,自然少不了谁将名登璞玉榜。

    精神抖擞的鲁旦,一脸郁闷地向表兄诉苦道:“我爹怕我又上不了璞玉榜,居然想贿赂上巳评判官,替我买一个名额。”

    “那你拒绝了?”齐楼问道。

    “那当然,我鲁公子谁人?一生光明磊落,这般不光彩之事,打死也不干,可我拗不过我爹。”

    “放心,姨父大人逗你的,这上巳评的判官各个都是人精,只要不是觉得活腻了,是断然会干这种蠢事的。”齐楼漫不经心道。

    “太好了,我的一世英名保住了,不对啊,我爹平白逗我干嘛?”鲁旦后知后觉道。

    “去年有人因为没评上璞玉榜,沮丧了一个月,甚至积郁成疾,大病一场,姨父大人当真是用心良苦啊!”齐楼感叹道。

    鲁旦赧颜道:“这不是你和风扬都榜上有名,就我没上,觉得丢人。”

    “那今年又上不了,你还觉得丢人吗?”齐楼问道。

    鲁旦这才恍然,愣了一会儿,重重地捏拳砸在书案上,信誓旦旦道:“明年我一定为我爹争口气!”

    范征戏谑道:“大伙猜一猜,明年鲁公子名登璞玉榜,会评上个什么样的名号呢?”

    满座顿时兴致高涨,打趣道:“一般上榜人的名号,都是上巳评的判官依据其风格特点所取,给平平无奇的鲁公子取名号,这不是实属为难人嘛?”

    “你们有没有想过,鲁公子之所以没评上璞玉榜,会不会是因为判官大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名堂来,所以才就此作罢。”

    一语言罢,顿时引得哄堂大笑。

    “鲁公子,实在不行,咱们去和判官大人商量商量,要不就随意取了名号,大伙都帮忙想一想。”

    “蛋公子?”

    “矮公子?”

    ......

    这些士族子弟,各家之间互相联姻,多少都沾些亲,平日里别说调侃打趣了,就连约架也是时有发生。

    鲁旦更是此中佼佼者,所以他一点不生气,反倒没脸没皮道:“管它什么蛋公子,矮公子,只要能评上璞玉榜,本公子都乐意!”

    齐楼笑了笑,赞许地勉励道:“表弟气度有加,来年上榜定然有望!”

    鲁旦向来不是吃亏的主,当即便还以颜色,反唇道:“你们金刀士能不能争气点?十几号人,就范征一个人榜上有名,丢不丢人啊!”

    “美你两句,蛋公子就真当自己上榜了?”

    “你们给本公子等着,看明年怎么羞死你们!”

    ......

    书院有规矩,未及冠不许在书院饮酒,毕竟是一群年少气盛的贵公子,一旦酒劲上头,必将厮打起来,书院乃是斯文之地,严禁斗殴,若有违规者,罚扫书院三月。

    孤坐在角落的少年,每每这个时候,那深藏在心底里的羡慕,总是会潮涌般澎湃,不是羡慕过那些山珍海味,而是那些欢声笑语。

    楚冬青手中的烙饼,又干又硬,虽然不算好吃,但吃着吃着,就莫名觉得很苦,苦不在口中,苦在心里。

    他很小就明白孤独是什么滋味,时至今日,他时常以为已经习惯了这份苦楚,但黯然失落,却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诸人谈笑间,楚冬青的三块烙饼很快就吃完,不过只吃了个半饱,平时这之后,他便会趴在书案上睡一会,虽然肆笑与吵闹声,总是令他无法入睡,他也会静静地闭目养神,但今天他得罚抄诗文一百遍,所以不能休息。

    几位贼捕掾行色匆匆地赶到书院,向书院祭酒告知来意,并询问了郑珙之今日是否在学院,得知他因故请假之后,便又火急火燎离去了。

    书院学子对此却是浑然不知。

    月初第一天的下午,书院博士不授业,前来授业的,是国教太玄宫的道师。

    一般道师都是太玄宫随机派遣过来的,并不固定,但如果书院的博士,自身又是太玄宫道师,便可直接固定教授自己的班,所授自然是与道法有关。

    壬寅班的道师,便是钟博士。

    钟博士从不迟到,每次都提早来,来得还很早,他也不提前授业,只是静静地坐在书案前,执卷细看手中书,看着看着,便拔出插在发束中的玉簪,轻轻搔首,搔着搔着又陷入沉思,一动不动,犹如泥塑木雕般,当他回过神时,不是摇头便是微笑。

    堂下的学子各个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丝毫动静,并非出自畏惧,而是敬畏,对这位圭璋榜魁首的尊重。

    未时已到,授业钟声响起,钟博士面含微笑地醒来,想来是思有所得,他放下手中书卷,插上玉簪,整理仪容,笑问道:“一个月又过去了,你们修行的可有长进?”

    堂下鸦雀无声。

    钟道师苦笑道:“虽说食气如扑风捉影,无迹可寻,但是只要你身具灵根,按心法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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