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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暗流急涌动  (第3/3页)
上演,而这些闹剧大抵演化成悲剧,常常令闻者唏嘘。    在长期的耳濡目染之下,袁泰的心智显得比同龄人更成熟些,颇有点“看透世事”的意味。    然而真要追溯原因,其实还跟他不事修真有关,否则他哪有这个闲功夫,听家长里短,看世事无常。    想到这里,袁泰自然而然地将话题引到修真上面来。只听关合胸有成竹地保证,定能教袁泰成材。    而酒过三巡,关合又将话题回到七星群岛高层的暗流涌动上来。    说话间,他又是兴奋,又是忧虑,像个看戏的局外人,又分明为将来的命运担忧。    关合煞有介事地分析道:“依我看,那个秃头的辛抱石心机最深,他好像早就看不惯我了,只是碍于汤大师的面子,不好赶我走。”    袁泰毕竟年轻,察言观色这方面功力尚浅,便不好接话。    只听关合又有板有眼地说:“要说最狡猾的,非那黑瘦的唐令勋莫属。他每次都能左右逢源,像只上蹿下跳的猴子,又像只擅长钻洞的老鼠。”    这两个生动比喻把袁泰给逗乐了,但他只是悄悄思考,依然没有说话。    关合也得意地笑了起来,又喝了一杯酒后,双手交抱胸前,挺起胸膛、歪着头说:“公孙瑞最喜欢这样了,就好像他一个人高高在上似的,这大概是贵族子弟的一贯作风吧!但实际上,这个人很固执,有点一根筋。”    袁泰见关合说得唾沫横飞,也不知道分析得究竟对还是不对,只觉得作为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应该配合一下讲述者,所以他笑着追问:“那火连山呢?就是那个一头红发的胖矮子。”    只见关合猛拍一下桌面,装腔作势地说:“他啊!说话总是这样夹枪带棒的——‘那你说该怎么办?’这气势……就像人家欠了他钱似的。他难道不明白,七星群岛之中,就属他的红岛最小吗?”    醉意熏熏之下,关合的言语幽默、表情滑稽,任自己高兴之余,也把袁泰逗得开怀大笑。    两人推杯助盏之间,又说了许多闲话,调侃列位岛主的金句更是频频出自关合之口。    但是袁泰别有一种滋味在心头,他想道:“关伯伯对七星群岛的人情世故可谓如数家珍,这不正透露出他已将这里当成家了吗?”    “一住二十年,怎么会没有感情呢?关伯伯孤家寡人,这二十年又是怎么度过的呢?”想到这里,袁泰不禁思忖:“关伯伯难道这辈子都没有成婚?”    “但他不可能没有爱过别人吧!是哪个女子?又或者……”袁泰连忙打住这不着边际的遐想,举起酒杯,准备又敬关合一杯。    关合喘着粗气说:“不行了。喝不动了。”    他半边脸贴在桌面,似骂似妒地白了袁泰一眼,说:“你小子别的不行,就酒量这一点,着实令人佩服,真是个千杯不醉的种。”    袁泰笑道:“是关伯伯喝得太急了,一喝起酒来就忘了吃菜,那样很容易醉的。”    “瞎说!”关合勉强坐起来,双手叉腰,晃悠着脑袋说,“反正我不管了,我教你修真,你得帮我把酒量练出来。”    “这个好说。”袁泰粲然笑道,就好像听见一个小孩子在淘气地索要糖果。    不知不觉,两人一顿酒喝到了鸡鸣时分,关合迷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咒骂道:“这是谁家的鸡,怎么就啼鸣了?”    袁泰又笑道:“天亮了。”    “什么?”关合左顾右盼地说,“这就天亮了?”    他的话音刚落,七星庙的大殿里便传来一阵喧哗,袁泰警觉道:“这么早,谁会来这里?”    关合脱口而出道:“管他是谁,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袁泰于是搀扶着关合,颤巍巍地向七星庙的大殿走去。    但见象征着八柱承天的八根雕龙石柱在眼前不断摇晃,关合又骂了一声:“谁他妈的搞得地动山摇的?这些柱子可千万不能倒的。”    袁泰殷勤劝道:“关伯伯,你醉了,我还是先扶你回去躺一躺吧!”    “不行,我要看……看是哪家妖孽作祟,敢坏我七星庙宇。”关合陡然拉大声量,一说完,就倚在袁泰的胸前,呼呼睡着了。    袁泰一脸尴尬地愣在原地,望着齐聚一堂的辛抱石、唐令勋、公孙瑞和火连山等人,一时不知所措。    火连山气势汹汹地质问道:“好啊!大祭司卧床不醒,你们却在这里喝大酒。该当何罪?”    公孙瑞附和道:“从礼数来说,该当以不忠不孝论处。而按照七星群岛的惯例,应该将他们遗弃在海上。”    唐令勋不慌不忙地先给袁泰行了作揖礼,问候道:“大祭司这是喝了一宿的酒?”    袁泰挤出一点笑容说:“关伯伯心烦意乱,我陪他喝了几杯,却没能借酒消愁,反而出了大丑,实在抱歉。”    辛抱石最后一个发言,却是最为犀利,他直截了当地说:“老祭司弥留之际,万民都应该斋戒,你们却以私废公,不稍加惩罚,怕是说不过去吧!”    袁泰心中暗道:“他们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可是汤大师真的命数将终了吗?”    正当他不知如何作答之际,庙外跑进来一个传讯兵,他气喘吁吁地禀告道:“大祭司,老祭司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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