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幕 入学前夕（二） (第2/2页)

前台，和快要下班的女店员打招呼。下午3点正夹在前后饭点之间，虽然是节假日，但排队的人并不多，正适合交接班。

    “两份汉堡炸鸡加可乐谢谢！”

    “我来吧。”江言言转过头，摆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请问是要带走吗？”

    点餐的是个短发女孩，话还没说完就盯上了柜台边一排排宝可梦钥匙扣，猫着腰趴在那，只露出一双闪着小星星的眼睛。

    “小姐您好，本店正在进行元旦活动，只要购买一份儿童套餐就赠送一件宝可梦钥匙扣哦。”女店员顺水推舟。

    “真哒？那换成两份儿童套餐！”短发女孩一下跳了起来，宛如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妞。

    江言言看清楚她的脸后愣了一下，随后不自觉地把帽檐往下压了压。

    这是一种自惭的表现，江言言第二次在现实中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上一次还是某个饰演过“小龙女”的当红女明星来全木市做电影宣发，那时候她才上高中，连眼线都不会画。今天她可是花时间化了妆的，面对短发女孩一脸素颜却败得毫无还手之力。

    “您的两份儿童套餐，请挑选您的赠品。”

    “就这两个。”短发女孩选了一个皮卡丘和一个可达鸭钥匙扣，套在食指上转圈。“谢谢啦，学姐。”

    江言言吃了一惊，她从不记得有遇到过这样一个漂亮的“学妹”，对方貌似对她还很熟。但短发女孩已经端起餐盘吹着口哨走远了，一点询问的机会都没留下。

    .

    .

    镜头向上，肯德基半开放式二楼。

    翟秋和坐在靠窗的位置，左手抵在下巴上一动不动，旁边人来人往噪音穿杂，唯我老僧入定神游太虚。

    事实上他在观察大街两侧的商店招牌，他一个人的时候极少会逛到市中心，隔那么长时间的结果就是每次来印象中的店铺都关门了不少，在原本的位置又有新的商店粉墨开张，周而复始。这种感觉颇为微妙，来去几次后就从记忆里熟悉的街道中剥离出来了，像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

    “你在看什么？”

    翟秋和一抬头，Nora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他对面，像模像样地托着腮，不过圆溜溜的眼睛却瞪着他的脸。

    “看鸟。”翟秋和面不改色。

    “什么鸟？好吃吗？”那双眼睛开始了搜寻天空。

    “也许吧，是保护动物。”

    “嘁，那还看个鸟，看鸟人得了。”Nora翻了个白眼，“让女生点餐自己在这发呆真有你的！”

    “我记得是你说要去见一见那个女孩。”

    “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啊！端这么多东西爬上来你知道有多累嘛？”

    翟秋和看着托盘里双份的汉堡鸡翅蛋挞热可可，“哦”了一声，不知道是真觉得女孩说的有道理还是只想结束这个永无止境的争论。

    “咦……好乖！”Nora倒有点蹬鼻子上脸，“作为奖励，jiejie让你先挑一个吧！”

    她左右手各捏着一个宝可梦钥匙扣举到翟秋和面前，翟秋和怔了一下，猜到大概是赠品之类的东西。他随手伸向皮卡丘，然而皮卡丘忽然缩了一下，他又前伸了一下，皮卡丘又缩了一下，再看女孩脸上的表情已是越来越可怜。

    “我要这个。”翟秋和转换目标。

    “好说好说！”Nora瞬间满血复活了的样子，不过她没有立刻把可达鸭给翟秋和，而是掌心朝上对着他。翟秋和想了想，掏出自己的钥匙放在她手上。

    Nora三下五除二替换好了钥匙扣，放到他眼前晃了晃，看着一只蠢萌蠢萌的塑胶玩具和大门钥匙栓在一起，翟秋和露出一丝无奈的笑。

    “OK！那接下来就到正事啦！你先来还是我先？”

    “……我来吧。”翟秋和想起了关于楚正凌的个人资料，犹豫了一下。

    “好嘞！不过时间还早，吃完陪我去逛逛吧。”Nora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装作没看见那张黑下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