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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第2/2页)
说事。    陈梦熊见只有徐维业、绿珠二人和其共餐,宴席丰盛道:“我等三人,何须食日万钱,奢侈了,奢侈了。”    徐维业不以为意道:“我等吃不完,呆会儿可赏给家丁们共飨。来,我等先共饮一杯。”说完与陈梦熊举杯相共饮。又亲自用公筷夹菜给陈梦熊道:“老祖最喜食鹅,这腌胭脂鹅脯和芹芽鸠rou脍是其最爱,乃老祖和厨娘自相交流烹制而成,其中味道是外面同类菜品所尝不到的。”陈梦熊尝之,赞不绝口。期间闲谈雍中同学趣事、戏弄月德和尚轶事。绿珠周旋于两人之间,烘托着气氛更是热烈。    徐维业见氛围已到,假做不经意问道:“汝觉得我这园子怎样?”    陈梦熊不假思索道:“这园子依山枕水,离三山门、市集不过一二里,小径沿湖,竹林萧萧,左右两三家,鸡犬相闻,幽处其间,种兰植菊,临湖观月,不失为一隐居的好地方。”    徐维业听言与绿珠相视一笑,绿珠以诱惑的语气问道:“既然喜欢,叔叔想要吗?”    陈梦熊闻言,酒意半醒道:“我就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们这对鸳鸯想要我做甚?先说好,能则帮之,不能就罢之。”    徐维业道:“汝放心,绝不强人所难。我想把这园子卖给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陈梦熊闻言,酒意俱散,暗思:“近日,没听说过徐九家里闹经济危机呀,此园位置甚佳,就是打算要卖,金陵城里达官贵人,富商大贾也会趋之若鹜,轮也轮不到我,更何况,徐家其他房会容许这园子流入外人手中,必定会先行内购,以免落得贱卖祖产的污名。其中定有蹊跷。”遂不发一言,默默注视着这对鸳鸯,看其有什么话说。    徐维业见陈梦熊不开腔,就知道如不说明前因后果,不光园子卖不成,以后连朋友也没法做。遂打破沉默道:“小弟,汝与我是至交相与,定不会外传。”陈梦熊点头称是。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话已至至此,也顾不得其他。前日中秋节晚,家父和我照往年惯例,赴魏国公府家宴。席间和乐融融。哪知徐弘基当着家族其他人的面对我父道,说是前日路过莫愁湖园,见园子衰败,久不住人,不成样子,就请九爷爷把园子借给他,他把园子修葺一番,在园子里玩耍几年,再还给我父。我父见不是事,假醉而遁,我也以照顾老父为名,才脱得了身。”徐维业道。    又续道:“我等还不知他打的什么注意,刘备借荆州,一借不还。当晚回来后,我父激愤,差点中风复发,幸亏发现的早,才没酿成大祸。我恨徐弘基不念同族之情,一早就携绿珠去莫愁湖散发郁气,不想在湖上遇到汝。”    又看到陈梦熊眼里依有疑惑,于是解释道:“你道我为何行事如此激进,不像我平时与人为善,宁愿卖给汝,也不愿意借给徐弘基?实是因为我家族有前车之鉴。我高祖父第六代魏国公徐俌去世时,曾祖父徐璧奎已早逝,留下我祖父徐鹏举袭了第七代国公爵位。因我祖父当时年幼,高祖父便让其幼子徐天赐,号东园,也就是祖父的叔叔东园公代掌家业。待高祖父去世,祖父未成年时。东园公便向祖父借去了一直应由家族族长魏国公世代居住的园子“太傅园”。然而东园公这一借就永不还,其死后,“太傅园”就成了东园公这一房的私产。祖父一直郁郁,但也无可奈何,遂在祖宅西边,已荒废成瓦砾场的地块,穷毕生之力修建了现在徐弘基居住的园子“魏公西圃。”陈梦熊听到此,已恍然大悟。    徐维业道:“我父是祖父第九子,自幼就备受宠爱。东园公去世后,他那一房不想和我祖父的关系太僵,其子徐赞绪释放善意,将莫愁湖园和周边土地或赠或贱卖予祖父,缓和了两房关系。又因祖父宠爱幼子,莫愁湖上的园子、土地大多给了我父亲。我们这一房是吃过借园子的苦头。徐弘基东施效颦,又玩这招,怎能不让我父心寒。”    陈梦熊道:“其中缘故,汝已讲的很是清楚,兹事体大,我也要好好权衡,这样,三日后,不论买与不买,我都给汝个答复,汝看可行?”    徐维业见陈梦熊如此说法,也是理解,只要不当场拒绝,便有机会。于是再也不提买园一事,两人欢宴如故,兴尽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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