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击 (第1/1页)
五天期限已到,晚风镇的人随着微风的来临开始撤离,小镇全员准备都走到了广场集合,唯独有一家的人全部不见了踪影,镇里的人都很熟,很快便确认了是生半夏一家人都没在,大家认为他们提前离去了,或者是投靠了其他的亲邻,便也没有当回事,全部径直的往镇外走去。 衡宗感到有些奇怪,平时要好的朋友,突然离去也没有给自己打个招呼,有点不寻常,但是转念一想或许是走的匆忙没有来得及吧。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镇长的小孙子,跑到了队伍前面高兴左顾右盼,他似乎觉得就是一次远征,并不理解其中的含义。 “你小子别乱跑,安分点!”镇长严厉的呵斥道,那孩子有些失落,低着头,慢慢向镇长的身边靠去,在距离镇长不足五步的地方,他那幼小的身躯被一箭贯穿,血洒当场,寄存着全家希望的孩子就这样失去了生命,众人看此情形,一个个傻了眼,人群中发出尖叫,还在惊魂未定之际,漫天的箭雨袭来,人们看着那些向自己飞来的箭矢,个个瞪大了眼睛,眼睛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 这时,人群中跳出一位少年,只见此人,一手拔剑,在空中用力一挥,强劲剑气瞬间爆发,大部分的箭矢均被斩断,但依旧有未被击落的箭矢将人射伤或是射杀,霎时,空气中血腥味弥漫惨叫声与哭喊声不停的从人群中传出。 小镇外不远处的树林中钻出许多埋伏已久的士兵,两位骑马的男子也缓慢走出,颇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些垂死挣扎的蝼蚁,眼神中充满玩味,衣着华丽的男子对着身边的骑马男子说道:“没想到里面还有高手,我们先不杀他,让他出来,你去跟他过两招!” 教头贾意骑马向前,手中的一杆长枪发着寒光,对着衡宗说道:“来,小子过两招!”衡宗按兵不动,生怕自己一走,士兵再次向人们发起射杀,身穿华丽衣服的男子车曲伦看出了他的心思,冲着他喊道:“你应战如果赢了,我放你们走,但是如果输了你们的命都要留在这里,你们打斗期间不会向那些人发起攻击,如果你不应战的话,我这里还有很多的箭,我倒是想看看能顶几轮!” 此时,所有人的眼光落在了衡宗身上,衡宗慢慢上前走到了教头的对面,将剑对着教头,头微微一扭看向了车曲伦:“说话算话!” “小子,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教头贾意有些火大,双腿夹马,手中长枪快速向衡宗刺去,衡宗急忙躲闪,贾意见此招被躲瞬间扭头转枪,长枪空中划出半月形轨迹,径直抡向刚刚稳住身形的衡宗,只见其迅速以剑格挡,但此枪力道极大,衡宗虎口被震开,鲜血瞬间涌出,疼痛开始从伤口处不断传来,贾意看次情景,嘴角往上一撇,再次驾马袭来,衡宗直接跳起身,空中旋转,一式杨花飘荡砍向马腿,但那马却直接跳了起来,空中贾意长枪闪着寒光向衡宗刺去,衡宗迅速调整身形,一剑向上弹开长枪,衡宗见贾意露出了破绽,迅速一击,但那匹马却瞬间转身,猛地一脚踢开了衡宗。 衡宗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手上的伤口也因为刚才的防御伤得更深,鲜血也沾满了剑柄。 “这他不肯定会输吗!”人群之中开始传来噪乱声。 “平常看着他跟一个小子天天去练剑,结果就这样?!” “真的是根本打不过,完了完了,全完了,都怪镇长,如果不是他,我们现在还在家里好好活着呢!现在命都没了!说什么也没用了!” “完了,全完了!我怎么摊上这么个事儿啊?我的一辈子就这样没了!” “要是死,我先掐死比武那小子,没本事害的我们全部都要死!镇长什么狗屁决定,全镇都要陪着死!” 那些声音传到了衡宗的耳朵里,他咬了咬牙再次起身,用袖子擦干了嘴角的血迹,风再次吹拂在衡宗的身上,衡中的头发轻浮,眼神中充斥着杀意,贾意看见衡宗再次起身,再次骑马袭来,贾意与那匹马身经百战,衡宗在面对贾意时并不是一个人与一匹马,而是更偏向于两位实战经验丰富的战场老将,看着越来越近的寒枪,他迅速祭出一剑,嘴中念念有词道:“不知这一剑你可接的住!” 剑极速划过空气,产生剑鸣,此式剑鸣如龙吟,且速度极快,如同转瞬即逝的闪电,故取名为龙闪。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贾意,手中的长枪便已经脱了手,掉在了地上,他的手也被那股强大的冲击震的不停发抖,贾意武器已经落地,胜负已然见了分晓,车曲伦在远处鼓起了掌:“不错不错,这一招很有魄力!”
衡宗眼神冷漠,冷冷的说道:“我赢了,放他们走!”车曲伦微微笑着摆了摆手,便从阵型中开出了一条小道,人们看着那条小道仿佛抓住了活下去的机会,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前跑去,许多的老人孩子被那些有力的年轻人们撞的躺在了地上,镇长将摔倒的那些人一个一个的扶了起来,都缓慢的往前走去,经过衡宗身旁时,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走到了前面的那些人,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士兵们,大声的笑着,远离的那些士兵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远离了死亡,他们正处在死后劫生的喜悦中,跑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却突然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拦腰截断,血溅当场。 衡宗大声呵斥道:“不是要让他们走吗!你这是在干什么!” 车曲伦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衡宗:“我会放过他们,但我的手下可是被下了死命令的,在某些情况下,他们不用听我的命令,比如远处的那位,他我就管不着!” 从远处的树林中渐渐的走出一人,只见此人身穿一袭黑袍,脸上也蒙着黑布,仅露出了一双邪魅的眼睛,只见那人只需在空中挥舞双手,那些人便一个个的如同豆腐一般被切开,还存活着的人看着杀出来的拦路虎变瘫坐在了地上,死后劫生却又再次的掉落死亡的沼泽,他们眼神流露出了绝望。 衡宗也被这一景象惊到,那人没有任何的武器却能将人凭空切开,记得刀疤脸说过,那些王族和官员们会这样的特殊能力,但是第一次发生在了眼前,确实难以置信。 车曲伦下了马,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刀,对着衡宗说道:“人性都是丑恶的,这些人为了活命不再管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好友,也不再去理会老人孩子,每个人在选择面前都是自私的,你知道我是怎样得到消息的吗?你们这里有一个可以为了前途而出卖一个镇的人,也是这里唯一不在场的人,你现在应该也知道他是谁了吧!凭你的武艺,我可以饶你不死,跟着我走,我保证你吃香喝辣,但若是不从,准备的那个大坑,也不会因为多你一个尸体而埋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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