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卢布_第十七章 一桩旧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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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一桩旧事 (第2/3页)

。”她看着夏洛蒂说。夏洛蒂走向前去,她仔细看了看壁画,上面是几个人像,有男有女,有些的身上披着兽皮,女人则穿着长裙,他们的头都朝向一边,举起手来对着一个坐在椅子上的鹰头人,他在画面中的体积比那群人要大的多,头上还顶着一个类似于太阳的红色圆盘。

    “这些人是……?”“他们是古埃及的祭司,他们正在祈祷。”哈托尔说,“他们对面的就是太阳神。根据这些文字,他们是受了太阳神的神谕,在这个地方修建如此庞大的地下神庙。这么说来,我的第一个疑惑点解开了。”

    “你是说,这地方是一帮自认为受了神谕的祭司召集工人开凿的?”夏洛蒂照着她的思路推测下去。哈托尔点了点头,她的手指指向前面一张壁画,上面画了很多人,大多数是男人,都只穿了下身,应该是工人们。他们正在搬运各种东西,比如罐子,石料,食物,甚至还有些类似于花之类的东西,看来是描述修建地下神庙时的叙事画。同样的,这幅画的空白处也是密密麻麻的古埃及文字。

    “后面大体是对于施工过程的叙述,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但是……”“什么?”夏洛蒂问,她回头对上哈托尔紧锁的眉头,“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哈托尔伸出手指,指向壁画上文字堆里的一个倒三角形。

    “这不是古埃及文字中的某个字吗?”哈托尔摇了摇头,“这个符号似乎和地宫本身有关系,但我解读不出来。”

    夏洛蒂也皱起眉头来思索了好一会,良久,这位特派专员拍了板:“我们先看下一个!”

    “哦,在你愣神的时候我已经在继续解读了。”哈托尔清冷的声音从有好几张画远的位置飘过来。

    “噗。”萨达特实在是绷不住笑了。

    “所以这张画是什么意思,哈托尔小姐?”萨达特一边揉着自己脑袋上还发热的包,一边指着第三张画问。

    这张画更为古怪,上面画了一个正在向太阳献上什么东西的人影,但那太阳和之前的太阳圆盘大为不同,而是向外辐射出万千光芒,每一道光都是一条手臂,给人种诡异的感觉。而那人影更是奇怪,他像是戴着一顶巨大的长帽子,后脑向后拉长了好几倍,他脖颈纤长,胸部突出,细腰丰臀,看起来像是女性,但不知怎地,夏洛蒂潜意识中无比确定他是个男人。更吸引她的是人像的表情,那种温和的目光和上翘的厚唇嘴角总让她有种强烈的熟悉感……终于,她灵光一闪:“这是埃赫那吞!”

    哈托尔第一次投来赞许的目光:“这应该是描绘埃赫那吞向日轮阿吞神献祭的场景。”

    “不对啊,这地宫不是一群信奉旧多神教的祭司们修的吗,为什么会描绘埃赫那吞?”夏洛蒂敏锐察觉了逻辑中的矛盾。

    “往下看。”顺着哈托尔的手指,第四张壁画的主体仍是埃赫那吞,但他正在抬手指向画面的右侧,那也是埃赫那吞面朝的方向。他面前有一群小人正在忙碌,其中有些能很容易地看出来是工匠之类的人,但有些夏洛蒂就分不清了,他们中有些人像是是背着些木柴似的,还有人在采摘地面上的植株。

    “他们在收割纸莎草,把这一片的河滩开垦出来,为更大的工程做准备。”哈托尔冷不丁地开口,“这么干燥的地方会有这么多纸莎草?”夏洛蒂提出自己的疑惑,她记得地上的阿马尔奈干燥的让皮肤都不舒服。

    “那是现在,三千多年前的埃及可是河网密布,水草丰盛的地方,出门的时候船比车好用。”哈托尔翻了个白眼,用一种无奈又带着些许埋怨的语气说。她一边说着,一边指向画中一旁用绳索拉着石料的工人们,这些工人也曾在第二幅画中出现过。

    “他们是在…营建新都?”夏洛蒂开窍了。

    “之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哈托尔站在第五幅壁画前,只见这一幅画中,有一行拿着兵器的士兵与埃赫那吞站在一边,与前画一样的,画中的埃赫那吞要比士兵高大的多,像是用抽象手法暗示地位的差距。而法老和士兵的对面,似乎正在与他们对峙的是曾出现过的那群祭司和一些工人。夏洛蒂啊了一声,莫非埃赫那吞在营建新都时,发现了这群为旧神修凿地宫的人,就把他们都杀了吗?

    “这么看来埃赫那吞应该没有杀害他们。”哈托尔托着下巴说。

    “为什么?”夏洛蒂反问。

    “你看。”哈托尔继续走下去,来到了拐角处的第六幅壁画旁――很多人,成排成排的人。牵着牲畜,搬运着各种食物,器具,甚至还有棺材,队伍中领头的是位于壁画右下方的几个祭司。左上方的队伍末尾同样是几个祭司,他们似乎在进行某种仪式。

    “埃赫那吞应该是想要遣散他们,但倔强的祭司们带着一些工人运送了许多物资和器具进入了地底生活,同时继续地宫的凿建。”哈托尔解释道。

    “这群工人为什么愿意跟着祭司们到地下过苦日子?”许久没出声的萨达特发问。

    “金字塔难道是工人们自愿修建的吗?”哈托尔反问。

    “你是说……”夏洛蒂已经大概猜出来了。

    “没错。工人们是被强迫的。”哈托尔伸手指出工人中一个正挥动鞭子的人,他应该是祭司们的监工。“而这也就是惨剧的开端。”她向拐角走去,不知怎地,夏洛蒂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有些落寞,她刚有了些心头堵了一下的感觉,就冷不防听见哈托尔的惊呼。

    夏洛蒂和萨达特对视了一下,就匆忙追上去,向右转过拐角,一眼望到甬道的深处,但却只看到也同样一脸不明所以的魏明诚。“哈托尔小姐?你在哪里!”

    “……向下看。”夏洛蒂的目光这才注意到脚下,在她脚边不到几步远的地方,有一块翘起来的地砖正在缓缓闭合。萨达特赶紧抽刀顶住,他们这才看清,那下面隐藏一口深不可见的细井,一旦落下去就再难活命或者脱身,而哈托尔正用双手死死扒住井沿。夏洛蒂和魏明诚赶紧把她拉上来。

    “…大意了,这种地方有陷阱太正常了。”哈托尔似乎有些难堪,她的手被地砖磨破了皮,有些渗血。“这次多亏运气好,在掉下去的一瞬间抓住了井边,不然我身上连一件能杠在井里的东西都没有,掉下去真的就没救了。”

    “还真的有陷阱啊…”夏洛蒂若有所思,然后一脚把萨达特踹到了队伍的最前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萨达特暗自神伤。

    “咳咳,看这个。”哈托尔试图挽回失态,第七幅画简单易懂:一条巨大无比的黑色巨蛇,庞大而壮硕的长长身体扭曲交错,点缀画面的是边缘处惊慌的渺小人群。

    “是那条大蛇……”夏洛蒂喃喃低语,“从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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