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与邵战邵帝割土赔礼,文武殿曌帝密授机宜 (第4/5页)
br> 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乍现,曌帝是想让自己领兵潜进去!而几个皇兄可能也听出了曌帝的言外之意,有意用言语挑拨,想让曌帝绝了这念头。 “铺兵里还真没什么好推荐的……”周玉立迟疑片刻,回道:“但不良和武侯里倒是有几个。” 他疾步去取了纸笔,用一个小狼毫沾满墨后,在宣纸上写了两行字:不良张小亘、不良徐子真、武侯刘毅。 周玉立收起笔,解释道:“这几个人虽然是带罪之身,但无大过,且都是伶俐人,倒也合适。” 周玉煦眯眯眼,拿过狼毫,道:“我与城中的三大威军熟络,也有几个好手荐之。” 怡王从小便与守皇宫的军士们交好,哪个人有什么特长他全知道,但是这些皇宫中站岗的军士上战场的不多,只能占一小半,而且又要官小的军士,实在有些难办。 他写的极快,三行小字跃然纸上:宣威军伍长徐阳平、宣威军火头陆堰、文威军旗手赵含、文威军什长鲁子实、文威军弓手吕不白、武威军弩手卢还秉、武威军什长周儒。 他与周玉立选的都是不起眼的小人物,这样的人调离军营,并不会引起各国密探的注意。相反,如果是都尉乃至都尉以上的军士调动,外面的密探便会立刻嗅出味道。 周玉明从周玉煦手中接过那根小狼毫,却思索了一阵,手脚麻利、骁勇善战的他这儿确实有。 但崔鼎、梅名字、汪白这三人他确实不想动,因为他们对自己而言早已是手足兄弟,他不想让他们去执行这么一件有去无回的任务。 亥迎阳献祭 殿内灯火通明,桌前的周玉明眉头紧锁,他竟然想不出什么伶俐人了。直到一滴墨汁滴在桌子上,他才开始缓缓下笔。 对菁边军第七团校尉赵有德、对菁边军第七团伍长何文赋、关靖军三营伍长宋沧、关靖军骑兵第三营许小四、原霸下军骑兵都尉药兴发。 周玉明将笔撂下:“我就能推这几个人,其他的都是大官,卒子我接触的不多,边军的那俩还是去年与菁战时认识的,这会儿没准都死了。” 曌帝在一旁坐着,没有说话。
周玉泽微微点了点头,开口道:“还应从戍边的老兵里挑人,虽然菁国皇宫的禁军都快成了站尸,但也不能大意。” “老四说的没错,就那么办。”曌帝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哪应该选谁带兵?你们给提提意见,自荐也行。” 周玉喆心头一紧,到底还是上老爷子的套了! 他连忙提议道:“汪白!他跟我也算个表亲,按辈分是表弟,我提议让汪白表弟去。”“哎对对对。”周玉立急地站起来:“要我说,汪白绝对能担此大任。” 周玉明朝他俩摆摆手,站起身自荐道:“我去。” “你去个屁!”周玉煦“噌”地站起身,慌忙嚷道:“汪白去最合适,这小子伶俐又……” “没错没错。”周玉泽也站起来反驳,他捏捏袍角:“就汪白去好,他合适。” “你们不用说了。”周玉明摆摆手,“菁国的局面我最了解,而且我在菁国熟人不少,温诀安在关键时刻也许会保我一命。” 谁也没注意,周玉喆的眼角正在微微颤抖,而曌帝的脸色更是已经变了数变,他叹了口气,道:“后日启程,明年四月之前必须成功。” “儿臣领旨!”周玉明对曌帝行了个大礼。 “记住,要活的。”曌帝背过身子,沉声道:“一个活着的菁帝远比死了的有意义。” 周玉明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菁帝若是死了,菁国会立即扶持一个幼主上位,以慰民心。可菁帝若是在国都被生擒了……那其产生的效果将无法想象。 此事若是成了,那对菁而言,不仅仅是个“事变”,不仅仅是一场“祸事”,不仅仅是一场“灾难”…… 子初阳气混沌困敦 玉明县西市 此刻的西市灯火通明,人流量极大,街上浓郁的脂粉气和食物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华丽的马车和人流交织着,共同在这富饶的京城中行走。 玉明城最大的特点,就是一入夜,西市便不分高低贵贱,什么人都能来,什么人都能去。诸坊的百姓乡绅、高门府上的白袍采买、散居京城的待选官吏、全国各地的投献文人、外国的使节、商人等都会在这儿见到。 作为玉明城中最齐全的集市,西市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最热闹,人流也随着达到顶峰。 一名虬髯大汉跟着个红衣青年穿梭在人流中,两人急匆匆地步伐丝毫不像是来采买的,倒像是赴约的。 周玉明一路疾走,然后在一家卖水盆羊rou的小摊前立住脚,“就这儿吧。” 他说了一声,扯条凳子坐下。崔鼎摸摸软脚幞头上的皱纹,问道:“这事儿为什么不带着我啊?” 周玉明一愣,用指节敲起了桌子,歪头看向身旁立着的崔鼎:“那是要死人的活儿,你就老实在玉明当你的旅帅得了。” 崔鼎坐在椅子上,望着小贩锅中冒出的滚滚热气,直着眼道:“六哥儿,我后悔来玉明了。” “嗯?”周玉明一怔,指节敲桌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到玉明来,本以为能建功立业,可我现在后悔了。玉明把我变成了我曾经最鄙视的一种人,我现在跟着您东奔西走,心中却想的都是银子。” 崔鼎望着那滚滚白烟,念叨道:“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这样哪怕我死了,我也无憾了。如果一直这么苟延残喘下去,我也没有脸回鹤轩了。” 周玉明轻笑了一声,问道:“你刚到玉明时,口中说的是玉明好吃、好喝、好生活,怎么?现在不那么想了?” 他明白崔鼎想要干什么,崔鼎这个人,看上去憨痴,但心如磐石,认定的事很难回头。他之所以跟着自己东奔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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