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邯郸一别天与地,阿丹赴秦为质子 中 (第1/1页)
没想到当年邯郸一别,两人都回到自己的国家,一个依然是燕国太子,另外一个王孙,本来要经过两代才有机会,时间尚长,但是秦国两代君王在刚回国的太子世子庞大的气势面前,相继陨落,仅仅短短四、五年时间,当年倍受欺负的阿政却摇身一变成为了天下第一大诸侯秦国的大王,也算是天下最有权势之人,早已不是当初邯郸城中受人欺凌的儿童了,而当年保护阿政的燕国太子丹,他还是燕国太子,质子还是质子,只是换了一个国家为质罢了。 秦王政突然感受到母后的手轻轻抓住自己,秦王看向母后,只见母后美目看向自己,轻轻的摇了摇头。 秦王政清楚,自己不可以那么激动,深呼吸一口气,按捺自己波动的心情。 “大王,要宴请阿丹,不需要在殿上说的!”赵姬朱唇轻启,说的话,自己王儿和身边宫女太监也未必听得见。 对于太子丹和王儿的关系,当年自己就知道,没有太子丹,或许,自己儿子未必会死,但是缺胳膊少腿这是避免不了的,而且时刻有性命之忧,这样就算回到秦国,也不可能继承大统,大秦是一个尚武的国度,没有一任君王是缺胳膊少腿的,那时候的阿丹已经是燕太子了,多少也能帮得上,至少求援,人家动作也会快一点,而自己一方代表秦国,秦赵长平之战后已经成为死仇,不可调和,那时候,阿政只是秦国太子府几十个孙子之一,被扔在那里,极其卑微,不是先王念旧,将自己母子接到秦国来,或许根本撑不了多久。 当然,自己儿子也没有少帮太子丹,所以两人交往莫逆,如果当时的赵国有三个人对于阿政是最重要的话,那么就是自己、赵高,还有就是这个燕太子丹。 所以作为旁人,自己最清楚这燕太子丹在如今的秦王心里多么重要。 “燕太子质秦,还需吕相邦费心了,要妥善安排!”赵姬朱唇轻启看向吕不韦。 “嗨!”吕不韦看向赵姬,并没有在意此事,心里倒是寻思着,要不要和这美艳太后再续前缘? 赵姬看着朝臣说,顿了顿:“还有什么吗?” “太后、大王!”吕不韦看麃公并没有说战况,所以自己出列。 “仲父还有什么事?” “日前,蒙骜将军领兵攻韩,夺取十三城!” “好,老将军辛苦了,按功劳升爵,另外赏千金!”秦王当机立断。 “老臣代蒙骜老将军谢大王!” 赵姬笑道:“那么退朝吧!” 秦王政皱了皱眉头,自己母后明显跟之前不一样,给自己的感觉是赶紧退朝,回万安宫? “母后,王儿许久没见你,要么今日在大正宫备下薄酒……”秦王政轻轻的说道。 “王儿辛苦了,母后也不让你太累,今日早点休息!”赵姬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儿子,自己儿子已经是秦王,自己这几天太荒谬了,所以想躲避,而且那样好像也不错,生活在rou欲之中,这是自己出生后三十多年来最为放纵的日子,从来没体会过的,如果可以,那么自己宁愿一直浸泡在其中,这种羞人的念头在赵姬的脑海中一闪而逝,自己也被吓着了,感觉脸微微有些烫,自己居然会在朝会中有这种龌龊的念头。 “那……明日……” 赵姬当然明白儿子的心思,自己最好的朋友来了,作为主人当然要宴请,儿子没有妃嫔,所以这应该是自己这个北宫之主来安排,而且要出席,毕竟对于阿丹来说,就自己、儿子和赵高熟悉。 “这母后会安排的!” 秦王政转忧为喜:“谢母后!” 次日,秦宫一个偏殿栎阳殿中,秦王政并没有坐下,而是踱来踱去,目光总是看向门外,好几次想要出去,却被叫住。 “大王,别着急,你不能到宫门口接阿丹,这要合乎礼仪!” 秦王政慢慢坐下,自己听到太子丹马上要到,恨不得到门口去接,但是母后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赵高不是代替你去宫门口了吗?” 秦王政点了点头,自己不是当年那个阿政了,也不是太子政,而是秦王政,按制度,自己无法这么快见到阿丹,因为阿丹作为异国质子,要先到质子府,然后由秦国官员登记,上报到吕相那,吕相安排时间让阿丹在朝会的时候参拜自己,才能见面,由于是蔡泽推荐燕国质子,所以吕相一定会阻扰,所以只会更晚,或许一年半载也未必见到。 所以自己更不能到宫门口去,否则到时候太子丹在秦国可能寸步难行,因为自己毕竟没有亲政,大权不在自己手里,对于吕相、成蛟等人,让他们知晓。这阿丹或许就如眼中钉rou中刺,而自己无能为力,所以只能在这秦宫偏殿之中接待,自己要是出去,就会惹来非议,那时候太子丹就更惨了。 燕太子丹,是一个八尺有余的健硕、英俊青年,这时候正值十九岁,风华正茂,风流倜傥的年龄,头上束之以高冠,一身锦衣罗缎,此刻从马车里钻出来,一看眼前情形,心里咯噔一下,这里是秦王宫偏门,并不是正门,自己至少是太子身份,代表燕国质秦,也算是使者,燕国就算再弱,那也是七大诸侯国之一,自己本来认为,以自己和阿政的关系,自己从正门下车,阿政在门口等候自己,此时心里落差极大! “燕国太子殿下……” 燕太子丹这时候才注意一个公公模样的青年朝自己轻轻招招手,这是…… “小高?”燕太子丹声音有点拉高,没想到,当年阿政的跟屁虫也来到秦国,重要的是成了太监,心里一阵悲哀,毕竟是儿时的玩伴,至少,那时候自己将他也当做玩伴,小时候不知道太监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如何不知,心里莫名起了一丝悲哀,有点为赵高怪那阿政,再怎么样也不能将儿时玩伴传代用的玩意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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