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画卷 (第3/3页)
皇帝扶着御椅站起来说:“朕曾闻太祖卧薪,为图国举,庙十六帝宁简室以陋居,不敢言国立,昭元三更载,不敢再收赋、征税于民,以至粟溢于仓禀而兵戈甲足。立国之胜败自疆定虽各有而不至道移,今自经朕手,民非富于往,国而失重土,以使昭明之士有议于民间而屡伤国事,此朕之过也。然先皇之基业不敢言弃,祖宗之社稷不敢言置,拓荆棘而得之地不敢拱手与人。” 宰相迈出一步,稍离原位道:“臣闻江属于源而疏于细流,室重于基而支以梁栋,二往师不利则数岁不宜征,失幽地则不敢轻言兵。我可往,敌亦可往,此始命兵之忌也。莫若轻战事而力重民市,实库利兵以待时。” 皇帝不由得苦涩的笑了笑,说:“那还是各值其事吧!”动身似欲离去。见无人再有进言之意,便走向殿后,没人劝留。嘿!皇帝笑了,走回来道:“各位什么意思?”宰相严肃着说:“陛下此言何意?”什么意思? 打了这样一场大败仗,哪个人心里没窝火?只不知京街里猛的一下拍板声,说书人道:“客官,哪个人没有三分火气?哪个又是泥人?” 只说道那上古年代一妖人是来到我周国北境,不说打仗,就说自己如何如何了得。“客官!可这了得如何来?”说书人当的一下拍起,睁目怒眉。 得是用人命填出来的罢。又只说是那边防大将慕容灼怎生忍的,提着单枪捎马来到桥头,枪尖指着那拿大斧的妖道:“受死。”一把把枪搠过去。 那妖人大笑一声拿斧隔过,却被这小将军欺身逼近,握着马鞭两头圈着妖人的脑袋,赶下马去,托着在妖族大军面前骑行。 那妖人两手紧紧扯在马鞭上,在地上磨的是血rou模糊。这力用的也巧,刚好把它那一身体魄压了下去,却有的此奇效。 几万个妖人面前,却无人敢动,吓得看是胆颤心惊。霎时间一声大喝,把那妖人甩进大军之中,鼻息已经没了。 如何知得没的?一客官为难人的说些类似言语。说书人笑着把醒木轻拍置在桌上道:“莫急,且待我喝口水。”倒是给人留下余味。又猛的拍案大声道:“客官,你这是何话?” 颇为惊人所思,问人笑笑,动身过去放些银两。说书人见状睁眼想想,正声道:“只说得那胡马哭泣而去,撞开妖阵,已然气绝。说此说彼,这马儿却道有灵。” 小将军策枪勒马妖军阵前,没事纵是出来个不怕死的,不出两合便死于马下。三十万妖族一举冲来,小将军是肆意冲杀,不惧刀矢,也亏的妖族狠,舍得箭白白射死自己族人。 不过柱香功夫,又杀回了桥头,勒马于关前,回身哈欠着看道妖众:“了得。”说书人面色忽的如常,轻拍案又回说道:“哪个没有火气?” 关前对杀半天,到了晚上还不消停。援军还在路上,始终立在桥头的王季布已是浑身浴血,不知冲杀了多少阵,换乘了多少骑,只知那关前挖下的深壑是已用火倒油烧了一遍。 那妖人是人多势众,只可惜这三千甲士不是铜墙铁壁,安得不伤?安得不死。只把得命付于国家,哪想过临阵脱逃?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正是,只把命交待在这里,也没愧半分天朗昭昭。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也不愧它半厘厚土。 “客官!” 那说书人左手提着右袖子道是一腔怒气愤说来,醒木几拍间坐下的、站着的都好似一囗闷气在胸膛,可惜了多少好儿郎。 又说是白衣白甲三千作先锋,你道那先锋官何人?正是东莱人士,姓孙名慈。分明是把关里人不当活人看了,才如此赶来。看见关门开着,直领军冲进关内。 说是这关还未丢,义士热血洒墙头。孙先锋喜在眉间,怒上心头,便一把把枪一横,当头冲出关,却没想到还有一员小将骑马立在门外,不过这次竟身着黑铠。 大笑一声“贼子。”冲进敌阵,一刺间便要了一挡路妖的小命,一横间那群化作人模样歹物鲜血飞溅,一路杀将过去,扭手间不知震断了多少妖将旗。 看的那小将军心里如何忍得,腿拍的一下马飞的过去一刺一喝,霎时间戳死一将,吓死一将,军心大震。 身后吊桥是猛地一关,小将军哪还有半点顾忌?杀得一路上只听得哭天喊地,四散溃逃。如此猛将如此厉害,说书人绘声绘色,不料一观客猛的惊道:“离阳王季布。” 说书人猛的拍案道:“正是此人。”说的那离阳郡武乡县人士王季布少年经历,如何不同凡响,少年有倒拔垂杨柳之力,习有杀将四方之艺。 只亏得这人如此不顾惜性命,若是有半点损伤,可不是大周国的损失?只消知得观众间一人闻的沉愤起来,怕是联系到最近几年都打败仗,光消息就被断了两年。 说书人忽的记起时事,眶含泪是醒木拍案,沉声唱道:“燕山不见立桥人,会把子龙扔阵间。”这分明是孙先锋也感叹王季布的英勇,有如刀入豆腐,一割而开。三十年后替王季布死在阵间,也无悔。 可害得那王季布如何受得,破了二品武夫便亲自去往妖境,敢是屠了三尊妖圣,报仇雪恨! 又如何归得?说书人唾沫不扬,语言间更为愤急。杀的拦路妖族一路不剩,三品妖尊?“我了个天。”杀得那妖域近四、五治的地方不剩几个。 喝了口水重重的把碗放在桌上,砰! 如何分说?且待说书人理顺理顺。好似千言万语一齐涌在喉咙囗边,三句两句哪里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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