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欧陆冒险者 (第2/2页)
起来,随后都坚定地站在他们的队长一边。伊丽莎白怎么看不出来,面对这集体的逼迫,她也自知理亏。但有一例外,那就是架腿的夏尔丹,他正全身贯注观察昏厥的守卫,为此不惜蹲在其前,相当认真。 “这就是惩罚。”伊丽莎白一打响指,一个注意涌上头中;她爽朗一笑道,“作为惩罚,打断白金级会长级别会议可是重罪,又是故意伤害他人、破坏财务,等罪上加罪——我决定要罚他做我此行的侍童。” “惩罚吗?”一旁的少年低喃,神情就会稍稍一顿。要是真的找到了她,他们会怎样惩罚她? 同一时,一拍桌子,将沉思的少年惊醒。“不行!绝对不行!您的重要怎么能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况且现在还是如此危急人类的时刻:北原的魔龙、南海的水妖、西边的魔王、东方日益躁动的虫族……这些危险都需要协会长您们的坐镇,才能保得人类——” “别说了!”伊丽莎白沉下脸,“别说了,安切安的卡鲁瑟斯,我知道你的担忧,但请你还是别说了。这件事我已决定,我绝不会让魔王出世,这是我身为勇者之后的使命。” “会长,使不得啊!” “如果再没了您,我们、全体人类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了啊!” 许多的冒险者情愿着,希望伊丽莎白收回成命。而那安切安的卡鲁瑟斯,曾屡次受到国家邀请的卡鲁瑟斯,加入冒险者协会只为能够保护整个人类种族的卡鲁瑟斯,久违的沉默了。 说不过,他心里打响了退堂鼓。更因为看出她所坚决事可不是轻易就能改变,在这儿做着无用功,倒不如多做几个任务,逼退入侵的异族。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请会长再次指示我,我愿意赴汤蹈火,再斩那魔头!”他说道,变相承认了伊丽莎白的决定。 “那我也去!我的大哥死在那魔头手里!就是为了保护我!可不能轻易让它好过!” “我也去!多一人多一希望。就连这年幼的少年都自告奋勇,我也就不能不去了。” ……不久,几乎所有的冒险者都决定了此行,剩下唯一的,便是一直都不发声的暗杀者夏尔丹。他们都看向了他,虽然他的神秘使他与所有人都有种疏离感,但在刚才激动的动员下,在场人都相信可以让那神秘的家伙加入。
“行吧,我加入。” 果真如此。 “好!大家都是好样的!我们今晚开上宴席,为此行屠魔——助兴!”看向正襟危坐的少年,她快活一笑,“在次之前,我们先了解一下这位小勇士的姓名吧。” “梅粼粼。我的名字叫梅粼粼。”被拉起的腼腆的少年在那儿蜷缩一团,如是说道。 他怎么会在这儿,是同名吗?不是。 “嘿,你是,那个梅粼粼吧。” 黑夜璀璨的星空下是一片城外的草地,哪怕在正月也隐隐勃发绿色脉动。草地滋养万生,数不尽的小蚁爬上草茎,大口咬嚼着,势要将这片绿茵也带回巢xue。一只提灯放在草地上稳稳当当,一只虫飞来绕了两三圈,随后趴在一面做工简单的灰色布匹上,慢慢恢复体力。 梅粼粼感受到了小虫,他看着胳臂上停留的小虫,很感兴趣。不喜杀戮,将脆弱的小虫保护地十分小心。他保持动作,目光安宁向小虫。飞走了,追求提灯的光线。 这时,声音从远处来,扭头,看见草坡上有一人头,是那个冒险者队长卡鲁瑟斯。人头向右转,慢慢上升,直到半个躯干暴露在提灯光下。 “我们找了你很久,一直不知道你在哪儿。”卡鲁瑟斯说。 “什么?”他问。 “会长想要在出发前单独和你谈谈。但在此之前,我想你先跟聊聊。放心,我没有恶意,实际上我们倒是很佩服你呢,小小年纪,就有魄力干那些我们年轻时想都不干想的事。”卡鲁瑟斯顺着坡走上一边平坦,在他身边说道。 “您想说什么?”他说。转换一个姿势,他坐在草地上,看向远处山丘脚上一座庞大的都城。 “等到了出发的日子,我希望你能去将这封信交到王宫。”卡鲁瑟斯拿出一张信交给他,“实不相瞒,我与王国的六公主有订婚,我俩有是两诚相悦,但出行这么危险的任务……所以我希望能在临行前,你能够替我送一次信。” 卡鲁瑟斯向他委托。他看了看信封,白金级冒险者特有的章标印在漆上,上面还写有几行风格新奇的小字。由于暗语,他认不出来,但可以猜测大概是轻松的调情,或者临行的告别。 “行。毕竟此行您就是我的队长,我没有理由不做这项服务。”收起信封,领上提灯,他站了起来。提灯上那只停留的小虫在周围制造了一个光的空洞,映在旁边树丛上。 “如果只有这一个的话,那么冒昧地问,会长大人单独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卡鲁瑟斯回答道,带着他走在下山的路上,“这是我第三次看见会长大人单独的面见。” “那可以告诉我另外两次是什么吗?” “嗯,我想想……第一次的话,是一位红宝石级冒险者,我也只是道听途说;那时我还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黄金级冒险者。第二次我就在场,那个时候我刚升上白金级冒险者不久,在最初我加入的那白金级的队伍里,有一位擅长使用火炎的魔法师,那是我在那儿为数不多的知交。她被约见,然后就去东南边去执行某个秘密任务。” “之后呢?”看卡鲁瑟斯迟迟没再说话,他迅速走在他旁边,仰望着侧脸问道。 他看见卡鲁瑟斯的侧脸似乎有什么东西闪闪发光,没看清楚,就见卡鲁瑟斯别过脸。 “然后,她的消息彻底断绝,会长禁止了任何寻找她的行动。现在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归天了——”卡鲁瑟斯伸出手擦了擦脸,“不好意思,失态了。” 他走在卡鲁瑟斯身侧,仔细观察表情,在思索着什么。 “是我该说对不起,让您回忆这么些痛苦。”盯着脸,他说道。 卡鲁瑟斯苦笑,心里是有些羞耻:“这些都是陈年旧事,本来该忘记了,但伤痕还是那样一揭就破。到那里可别给我多嘴,我一直在塑造一个理性而强大的人物,就是为了能给同伴们一些安全感,我可不想因为一句话泡汤了。” “嗯,我会的。”他说,“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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