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春日宴初始 (第1/1页)
三月初三的春日宴也并非谁都能参加的,参加的最低标准也是四品官员的嫡嗣,而组织的人是身为一国之母的皇后娘娘,其份量自然不言而喻,皇家举行的相亲宴,就算找不到合适的人,和皇后娘娘搭上话,也够炫耀一些天的。 然而,人群中总是少不了一些刺头,有懒散嫌麻烦者—襄阳郡主,也有放荡不羁爱自由者—临安侯爷。 只不过相对于乔以盼这边的轻劝慢哄,元舒舆那一边可谓是相当不友好了。 太阳刚上枝头,桃花也才初初睡醒。 仍住在父亲安庆侯府邸的临安侯的屋门就被暴力踹开,元舒舆人都懵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有起床气。 他怒:“哪个龟儿子敢踹你爹……的门…” 元舒舆小心翼翼地瞧着安庆侯的脸色,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爹。”他腼着笑脸叫着,安庆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看他不顺眼,他已经因为骨气遭了好几次秧了,才明白作为儿子,骨气真真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安庆侯冷漠的应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元舒舆 元舒舆从小就踩着安庆侯对男孩子的底线成长,长大又继承了元母的好颜色。 皮肤是冷白的色调,俊鼻挺翘,剑眉入鬓,一双鹿眼灿若繁星。此时,穿着黑色的寝衣,愈发衬得锁骨精致,由于常年习武,少年的身姿并不羸弱,反而修长挺拔。 干净的眉眼与挺拔的身姿一相结合,融合出一种干净利落的少年气。 安庆侯满意的点点头,自己这个儿子自小被他娘娇着长大,没长成他期待的那样孔武有力,可这一副皮囊却颇有他当年风采,拉出去也不会丢人。 安庆侯装作不经意的亮出长而粗壮的荆条,将少年想找机会逃跑的心思灭得死死的。 少年笑得跟哭一样:“爹。” 安庆侯不耐烦地又应了一声,这死小子叫什么叫,真烦人。 “舒舆,”安庆侯沉声道,“家中养了你几年了?” 少年一呆,怎么?养久了就打算卖了? “多年了。”少年模糊其词,大概地回答。 这笔账不大好算,元舒舆也没打算算出来让父亲给他说上几句。 安庆侯不虞地瞧了瞧儿子,少年立马用圆溜溜的鹿眼盯着他。 “春日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怎么还在这呢?” 安庆侯不想绕弯子了,直接问得少年都呆了呆 春日宴?就那个相亲宴,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还不着急呢。 可少年毕竟不傻,只是顺从地回答:“春日宴临近正午才开始。” 安庆侯:“那你不打扮打扮?” 元舒舆觉得安庆侯真的是无理取闹,安庆侯府是靠武力发家的百年世家,府中上下除了他娘那里有几个丫鬟和些许脂粉,上到管家,下到看门,满满的都是男性气息。 呵呵,他打扮个屁,大夏天没三天不洗澡都要靠自己引以为傲的洁癖。
从儿子无语的神情中,安庆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要求多无理取闹。 他只能道:“那你自己收拾干净些,先早点去春日宴,留个好印象。” 安庆侯讲完就走,到门口时却停顿了下来。 “舒舆,你想要个弟弟吗?” 元舒舆笑得圆圆的鹿眼都弯了起来,“只要是您和我娘生的,弟弟meimei都好,你们让我叫jiejie哥哥都行。” 可安庆侯没说话,气氛沉默下来。 安庆侯突然说道:“出去的时候顺便叫人请个大夫回来,你刘姨娘最近身体不舒服。” 安庆侯说完就走了,徒留屋里元舒舆叹息一声。 元舒舆垂眸想,府中看来又要多一人了,他爹还真是老当益壮。 转瞬又想,府中确实还有别的地方有女眷,只是他故意不想理会罢了。 也没听说谁家的鱼刺可以自己不见的,倒有大鱼刺生了小鱼刺,越来越让人难以下咽的。 元舒舆不想去春日宴,可安庆侯派了人看着他,就连身边的小厮当真当归都叛变了。 他只能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去了后至少还能在各家公子面前说乔以盼的坏话,还能讽刺她春日宴都不去,也算是一件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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