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免于你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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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3页)

    果不其然,一杆人等一直派人跟着她。这里...应该依旧在左旗地界儿,没有出去。“效率很高啊,早知这一万块钱来的这么容易,兄弟几个就跟着你混了!骑摩托的小子挺舍得下本儿啊!”眼前几个满脸褶子油光锃亮一身横rou的人渣挺着肚子肆意发狂,一嘴黄牙就像是汉人宴请宾客准备摆盘的熏猪rou,反胃想吐。“钱你们已经拿到了,别在草原出现了。”

    递过去的话没得敬语,此刻的她在深渊的角落里的灰色区域,身份不明。为首的年轻人照旧一言不发,守在门口察觉屋内的一举一动,甚至无视于白蜻言语的轻蔑不屑和挑拨。肥头大耳的那个瞬间变了脸色,把票子扔给了贴他最近的马仔。迈步过来四目相对,用脚勾来一把椅子,掐着胳膊将她扔了上去才算完。她开始真的害怕,接连的抖动在被极力压制。青年男人的力气总是碾压式覆盖,她不确定这激怒过后是否能听得到她想要听到的答案。但不论是如何的凶神恶煞,总是不敢闹出人命的,爷爷说过求财的都很惜命,寻仇的才要同归于尽。大概是被戏耍的愤怒,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完全没有耐心陪着两个半大的孩子消磨时光。白蜻在他的窒息的注视下一点点清晰事情并没有如此的纯粹,男人更想知道的,大抵是她到底这天大的胆。这份淡定从容是伪装,还是真的冷漠刻薄如此果敢。无论是任何时候,身居何位谋何事,谁不曾冲冠一怒只是为被人尊重,依附于暴力金钱或是邪恶又或是其他的尔尔。舍得一身功名去,既有传说在人间。这一生只要是存在过,哪怕是空悲切!

    “听着;内小子挣的是玩儿命的钱,我也有兄弟折了进去。这件事儿你不能让我满意就都别想着出去!押回来的货被他自己个儿吞了,用不着你在这里冒着傻白甜糊弄我。也别以为去了治安队就万事大吉,这世上只有两种人最可靠,他即使死不了也永远甭想着出来。别再挑战我的耐心,你的弟弟现在六个月了吧,你说花了天价动的手术他能活多久啊!”他扯着头发全然不顾及长幼有别,是把人抓起来又扔下去。本以为昨日被那个疯子几番折磨心理防线早就坍塌了,奈何这姑娘软硬不吃就是真的不必再客气,还是威胁来的容易些。

    这一次白蜻周身力气被消耗殆尽,破木头椅子被她砸的粉碎,脑袋撞在地上听得到声响。动手对付一个姑娘在何种认知里都是丢人的混蛋,尤其是依靠暴力获取公平的人堆里。她把自己支楞起来,扫视搜集所有人的神情,或期待或冷漠又或是置身事外,他们真的是相互”扶持“的同类族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站在门口的年轻人白蜻已经观察他太久了,就在她被折磨和威胁地同时,他的眼神里是关切和机警。只是这种关切是待价而沽,或者说是随时准备翻脸的伺机而动。从昨天对付他的蒙古人还是尾随他的马仔,这衣着打扮和言行举止都不是这个被称呼马爷身边的人。即使是现在,屋子里四个方向却恰好都有人这些个人皆双臂环抱绷紧了神经,和马爷身边的人闲散傲慢过于区别。就在刚才她被抓着头发被扔出去的瞬间,仅差一步便要围了上来。彼时他们真的怕我说点什么出来,所以目标不是我而是马爷。

    为了印证自己的揣测,白蜻开始就着刚才马爷的话阴阳怪气地胡编乱造。就如同席耀文一般,这点上爷儿俩绝对是有同样的天分。

    “马爷是吧,咱是听兄弟这么叫您才知道马爷是货被黑了!门口的年轻人移动了两步,在马爷身后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白蜻站了起来,去到他的身边端走了他刚刚沏好的茶。年轻人眼神刻意,随即又倒了一杯出来。阿木尔把茶一口诌了!

    “其实那批货,我知道在哪里。云帅回来后第一个见的人是我,他跟我说走货的黑吃黑东西被掉包了......还没等她继续发挥屋里的人就已经内讧了,叫做与山的年轻人的手枪已经在马爷的脑袋后边儿端着了,还有他的马仔已被全然控制。

    “那就不必再浪费这个时间了。”

    白蜻属实没见过这阵仗,深深地咽了口水惦记着如何跑路,桌上的火柴给了她灵感。与山眼见就要来对付她,白蜻假意摔在了四角桌,趁机咬了他一口!她被与山甩了出去,马爷瞅准了机会一脚过去手下人怀里成捆儿地票子飞到了阿木尔脚边儿;“都别动!”

    此时此刻的主动被动完全换了阵营,“两位老大,鱼死网破我就把这些票子都点了,拖家带口的没有这些钱怕是谁都走不了吧!”

    阿木尔正在故作镇定地讲着她平生从来没有说过的话,更不敢想穷凶极恶的两拨人是否会真的被她摆布。不过,刚才马爷的配合实在是关键。阿木尔划着一把子的火柴马上就要灭了。

    “放我走!钱我一分不要,出了这扇门我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马爷被两个马仔按在地上,眼神里满是愤怒。咬紧的牙关不甘地硬姿态。

    与山真的是败露了面目,脱了外套从后腰拔了枪,下了马爷所有的家伙事儿。装着消音正对着她放了一枪,子弹就在耳边飞过......

    与此同时沃蓝带来的警察破门而入,白蜻被一把薅了过去。此时此刻的她就像是被冷冻在数九天的羊rou,任凭他抓去哪里。

    谈判专家随即赶到,挟持众多人质的前提下,警方不得不满足他所有的过分要求,被迫撤出警戒线之外。与山用枪顶着马爷的人,在众人的防护下,就跟人rou盾牌一个道理。他非常谨慎,提防着高空有狙击手的可能。早在昨天就故意的把位置定在了人最多的镇集转角处,方圆十几里皆是低高度建筑没有任何的有利位置。确定自己的人都上了车开枪放倒一个就横冲直撞夺命狂奔了。狡猾的与山带白蜻一同上路,警方始终尾随。在经过大桥的时候,白蜻终于回了神。

    “没有用的,这辆车最多只能再走五公里。停车吧,你逃不掉的。”

    眼见得他不为所动,白蜻继续加磅:如若一会儿无法控制警方会把前边的廊桥炸掉,你们手里有枪,怎么可能放你们走!”后座的几个已经开始动摇,生死关头自保性命。

    “我们现在还有的选,廊桥下边是幽苍河,从桥上摔下去桥下边有河道,只要游得快子弹追不上我们。”

    车里的油表开始告急,与山只能相信他。倘若真的被捕再无生机,就算是出来像他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再被重用,等待他的只能是被清洗。

    未经片刻地犹豫,是时间停摆还是翻天覆地架在后排的白蜻在冲破栏杆的时候撞击到挡风玻璃上,这一次极为短暂地近距离的见到他大不了多少的生涩面孔,还有孩童般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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