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免于你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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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2页)

    关隘的山丘上,正巧放了一把火。成片的地方全都烧尽了,一起被毁坏地还有几间破草屋,看样子是指导队为秋牧开垦做准备,所以将坡地裸露出来。只是赶着在动土仪式之前准备妥当,估计当时并未封控的。这草屋已经坍塌了,老张要白来一趟。山下有守夜的工人,招呼着山上的人快下来,老张见有人守着,赶脚过去打听情况。

    怎奈工人也是今早新调过来的,过去几天的原委也是不知情,见老张细细盘问的架势,便要去通知领导倒是热情的很。可是老张也不难为他,拍了拍肩膀就只身离开了。一路上,真相俨然开始清晰了。没有本地人里应外合,他们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断不敢堂而皇之的纷至沓来。且不说这里盟旗关系腐朽难以管理,就这蒙古人动不动就闹事儿的脾气就不甘心于屈居人下为人驱使。

    白蜻并没有说实话,云帅也是一样。车程就要到右旗却在村口碰上琪琪格,甚是慌乱地从外边赶回来,撞上老张倒有些惊恐。“嘿!往哪儿看呢,这边儿。”琪琪格下意识的转了个囫囵圈也没能寻摸着一个方向假装没发现老张,反而是自己个儿弄了个笑话,也是个体面的干部,做什么妖气事儿。“这忙着干啥去,六神无主的。”琪琪格嗯啊呼哈的瞎应付,暂且定了心神,站定在他面前。最近这人都是怎么了,是走的太久没人记得他这人儿了,还是说不待见警察呢!

    老张没有离开右旗的时候,琪琪格就绕着他走。只是后来做了领导,依旧还是这德行。甭管是什么光景年月,眼里瞧见从不正脸迎上去。只是这事儿总是绕不开右旗地界儿,索性不打算放他走。琪琪格吵吵着一会儿还有会要给领导班子布置接下来工作任务,老张一股脑的走吧走吧大领导翘岗一天天塌不下来。我今天要是不把你别裤腰带上,那什么话都听不到。虽说是伙着去问话儿,琪琪格也被他架着脖子使着蛮力提溜去了,跟那奶狗娃子揪着后脖颈似的,不符合他们二人此时的地位身份。可从警这么些年,镇上的老人去的去,走的走。这留在镇上的人可不就没人儿比他辈分大了不是,老张现如今是想提溜谁就拎走了去,哪管是哪家的规矩。顺着右旗自己的草场一路向南奔,沿路遇上在县道口堵他的外乡人。后视镜里打量右旗长过来,可算是堵到了人,连蹦带跳的在土路的前边儿招呼他们停车。“老张吼来,这是找你的人儿吗?”琪琪格顺带脚茬话:“说不定是找你的,是不是刚回来就得罪人了!”在摩托的翁特翁特的声儿荡起这直窜嗓子眼儿的土尘横飞,怕人儿在此刻便是“同根同源”的本土人!“怎么个意思,怎么就知道我往这儿奔呢!而且你知道这条道儿是不能停车的吗!这来往的都是物资车,前四后八的这灰尘一但扬起开能窜两米多,司机根本瞅不到前后车的情况,一但撞了你来负责吗!”老张一顿咳嗽不忘落井下石一番:“呵!这慷慨激昂的那怎么不见你组织大家伙先把路修了,成天搁山上一顿瞎折腾!阿西!”老张又是一个顿咳嗽!这穿戴像是外乡人的男人接了老张的话茬:“修,必须修,马上修!”没等他继续叭叭琪琪格先封了话茬:“一边儿去!”

    来的人上杆子问沃蓝家的的地上哪儿去了,琪琪格脸上挂不住开始一顿嚷嚷,老张也不意外,前阵子听说来沃家人把乌日家的地全都转让了,琪琪格前段日子整天在左旗转悠,寻思是为这事儿缘由来的。老张打断了纠缠“沃蓝家什么时候走的,没听说他们来办户口啊,琪琪格没得反应:他们的户口早就不在草原了,这次回来也没打算常住。”

    琪琪格猜到事情瞒不住了,却也不忙着解释什么。因为于公于私老张都不能像过去那样干预什么,也不愿再干预。他们都老了,就像那些客走他乡头也不回的年轻人一般,终究会过去。老张一路面露难色,没再讲过话吧。

    往下的路黄土背天越来越难走,呛得人难睁眼更别说走直线了。老张在酝酿偏执和恼怒,这世界早已经变了天,规矩不再是规矩。琪琪格在后边颠的七零八落,忙着打听咱这是去哪里儿啊,老张在摩托的咔嚓声儿里没听着。这天儿刚见了亮,来来往往的车就已经在这官道上反复路过了。

    老张架着琪琪格好在是一顿咋咋呼呼的骗过了园区管理人,扔下了琪琪格挺直飞进去,该是眼神儿逮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琪琪格被径直的拦截在防护栏外,索性在进来之前老张就打定主意没留给任何人插手的机会。之前的案情分析会议中,最后找到蒙古人的地方并不在右旗。琪琪格瞒着上边的人私自将仓库外包,如今这仓库里已经没了警方的封条,连同横栏也被拆毁。但也并无紧要,老张很早的想到是这般观景。可是为什么伙着琪琪格偷着亮摸过来呢,或许是并不打算惊动当前的仓库持有者吧。

    当然可以层层去怪罪,毕竟谁也不敢担这责任,可是层层盘完下来,怕是最后拍脑袋做决定的是基层的领导班子,该罢的罢,该除的除。推搡一来二去,瞎耽误功夫。索性先封了再说吧,也是个规矩做法。

    老张使力气把仓库大门锁死,人被扣在仓库里。推开第二道门,光线从最上边降下来,门被关上便消失在黑暗中。安静下来的世界里,当真是让人想要迅速依靠些什么,未来得及反应,仓库被从外边打开,琪琪格带着伙计拧开转锁,声响巨大。伙计把着手电四周寻觅老张的位置,一顿乱晃被老张从背后拍一巴掌,竟然哆嗦地弹了起来。“嚯!就这胆子也来揽这营生,把手电给我。”伙计砖头直接把这话茬儿扔给了琪琪格,他也是个急性子:“瞅我做什么,配合警察工作。”老张没得时间听他解释啰嗦,抢过手电大步往里奔。琪琪格也没再搭理他,随着老张了。

    “这仓库现在的东家是谁啊。”他这一下子给了个遭遇战,也别怪老张下他脸面,原本提溜他过来就是为了掩人注意,可直接的点明儿了他的身份,老张那些想听到的话也都被伙计咽了回去。或许琪琪格是故意的,从来的路上打现在看来,这右旗的领导班子不可轻易放心上的。

    琪琪格抢在了伙计前边言语,存心不让他搭话,伙计找了个由头便扭头走了。老张此时已做好准备动手:“那谁!去再拿个手电过来,唉我去!”顺势打个喷气,便吵吵着还是我去吧,不给这两人儿不在场的机会。在我们的世界里,隔阂的背后还有隔阂,秘密地背后依旧是秘密。迈向你的一万步隔山望海,还有一整个银河系。我还梦再见到他吗,老张抽完了烟推开审讯室的门出去了。在走出审讯室的瞬间,张警官径直地在结案报告上签字,打回了所有人的调查申请。最新提交来的证词在烟头的背后化成灰烬。有关于这个夏天的是非都埋在了春天里。最好是这样,也只能是这样。

    白蜻出来了,发疯似的冲去医院。她在怕,怕追不上时间,害怕成为全世界的罪人。医院里云阿姨依旧在病房里轻飘飘地睡去,不知是睡是醒,这地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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