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上位:凤栖花朝_第292章 此时此夜难为情(十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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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2章 此时此夜难为情(十二) (第4/4页)

不是很温暖的地方?”

    “不好说。”

    他看着她,撇过头去,淡淡回应了三个字。

    “嗯?”

    这算哪门子的答案,模棱两可,分明是敷衍。

    姬妧眼里闪过一丝狐疑,“你是不是嫌我啰嗦麻烦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说话总是寥寥几字,而且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没有。”

    又是这两个字!

    姬妧瞪着他,憋着满肚子的闷气,暗暗踢了他的腿一下,然后一声不吭的把头撅向另一个方向。

    她生气了!

    黑风心知肚明,终究赖不过她的倔强脾气,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你真的想知道原因吗?”

    一句话问得无可奈何,他微微蹙眉,眼里却是似笑非笑的纵容。

    姬妧蓦地转过头来,眸如秋水,眼似横波。

    黑风低低一笑,几乎要沉溺在这双眼眸里,可笑的是这人后知后觉,迟钝得竟然还要亲口逼问他!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问:“江南就如同你一样,不止是一个非常温暖的地方,而且还是一个美丽得让人向往的地方。”

    姬妧撇了撇嘴,脸上有些挂不住他这样的夸赞,故意哼了一声:“我才不信,准是你哄我!”

    黑风笑了笑,故意调戏她问道:“我怎么哄你了?”

    “你去过江南吗?说得好像你好像很了解江南,难道以前你在江南久居过吗?!”

    无心之言,话一出口,两个人都不约而同怔了怔,

    倒是黑风反应快,很快就接过话去。

    “你可曾读过香山居士的诗句,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

    他声音低醇而缓慢,就像一杯细细品味的陈年老酒,姬妧不禁听得有些痴醉,“我就算没有久居过江南,亦可以从这样的诗句中感受出江南那不一样的迷人景致。”

    姬妧垂头想了一会儿,“那也是江南,和我有什么关系?”

    “在我眼里,你也是如此。”

    他淡淡的说,没有任何矫揉造作,也没有含情脉脉,却因为平淡,反而真实,更加让人内心震颤。

    姬妧无法欺骗自己,这个时候她的心,真的慌乱了。

    五年来,她的心第一次感觉到温度。

    也是第一次,她的心仿佛遭受炮烙之刑,罄竹难书,深深感受到罪恶和愧疚。

    她埋下脑袋擦了擦脸,把整张脸都埋在膝盖间,仿若要将自己彻底隐藏起来,过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东方既白,天空中微微露出一丝曦光,姬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渐渐意识到自己所躺着的地方是某人的胸膛。

    咚咚的心跳声就在耳边,她双颊通红,不明所以地爬起来。

    明明她是坐在树桩上的,什么时候和人一起睡在树叶上了?

    没错,身下铺着厚厚的干枯树叶,披在她肩头的衣袍不知何时被当成床单垫上,不仅如此,而且他的胸腔还被她当成了枕头安睡一宿。

    旁边的火堆热气未褪,他将风寒全部用身躯挡在外围,为她筑造了一个临时的温炕。

    思及至此,她忍不住细细打量起男人的睡颜,与此同时纤细的手指就不受控制地伸上前去,还未触及到对方的脸颊,只见男人长长的睫毛微微一动,似乎是醒了。

    姬妧忙不迭惊慌地收回手,而黑风看到的恰恰是她一脸做贼心虚的表情。

    “醒了?”

    男人拉过她的手握了握,感觉到手心中的温度不禁莞尔一笑,“看上去你应该没事。”

    话音未落,他自己猝不及防地猛咳了两下,姬妧微微一怔,顿时问道:“你是不是着凉了?”

    男人摇头,又咳了一阵,才缓过劲来。

    “我是堂堂七尺男儿,不要担心,这点小毛病难不倒我的。”

    “可是你刚受过伤,还没有痊愈。”

    姬妧犹犹豫豫着说,内心涌上来无限的忧伤。

    “不碍事,这里离下一个城镇不远,等咱们到了以后去药堂抓点药就行了。”

    荒郊野岭,就算着急也无济于事,姬妧点点头,也只剩下这个法子。

    说是不远,两个人同骑一匹马还是跑了四个时辰才看见一个村子。

    村子大概百余户人,平时很有少外地人,进村的时候路边的男男女女纷纷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和以往在朝堂上注视着她的目光不一样,笑里藏刀亦或忠心耿耿都掩藏在皇权的蛰伏下,而这里人的目光真真切切,显而易见的几乎全部是戒备和不友善。

    在街上走了一会儿,两个人才在街头的拐角处看到一家药铺,店面很小,连招牌都没有挂上去,若不是铺内传出一阵浓烈的药材味,还有那一面墙的抽屉柜,他们几乎就认不出来了。

    姬妧迈过高高的门槛跨脚进去,只见屋子里的有三顶红泥小火炉在煎药,腾腾的白气不断冒出来,而屋子里却没有半个人影。

    “大夫在吗?”

    她在屋子里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无意中瞥到内室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张大弓,如张开的庞大羽翼笼罩整面墙,姬妧眸内骤缩,整个人定在原地愣了一愣,弓身鲜艳的麒麟色如同正在燃烧的火焰,深深灼痛人的眼睛,这把弓的外形看上去十分眼熟,但是散发出来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气息,它似乎就只是这屋子的一件装饰品,弓尾没有上弦,就如同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并不完整,大概也因为如此并没有产生强烈的戾气。

    这时后堂的门帘传来一串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有男人的声音笑盈盈传来:“大夫来了。”

    掀开帘子,一个年轻男子匆匆忙忙钻出来,他垂着头小心翼翼护着手中的药碗,然后朝对面喊了声:“张婶,你的药熬好了——”

    街道只有丈许,他唤了一声后,不过一会儿隔街对面的面馆里顿时跑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矮胖妇人,她笑嘻嘻的捧过药碗,然后说了声:“白大夫,辛苦你了。”

    说完,就仰头把guntang的药给灌下肚去,“我这会儿面馆有客人,晚点再过来。”

    男子似笑非笑地点头,直到那位张婶出门离开,他始终埋着头,继续慢条斯理的把柜台上的药一副副包好。

    把柜子上的药包扎好,他似乎才想起还有两位客人,缓缓抬起头来,问道:“两位是抓药还是看病?”

    姬妧张了张嘴,忽然间哑口了。

    而对方凝望着他们除了微笑没有任何其他不该有的表情,自始至终没有任何纰漏,不得不说,到了今日她才恍然一个人原来真的可以有完全不同的面目,她身边的这两个男人都是如此,论城府深沉,她远远比不上他们。

    “看病,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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