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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城南小陌又逢春(上) (第1/8页)

    第一卷:往世的飞花

    第五章:城南小陌又逢春

    《现世纪》中记载:“你不要害怕,因为我救赎了你,我曾提起你的名字召唤你,你是属于我的,从现在开始,你的每一次呼吸,都是我赐予你的礼物。”

    天明时分。

    郑刚急匆匆地赶至衙门,正要敲西厢房的门,却发现门虚掩着,于是推门而入,发现满地尸骸,不禁骇然。隔壁的阮诚听到动静,开门探查,发现是郑刚。

    “县长,这是?”郑刚指着屋内的尸山血海问道。

    “哦!昨夜他们来杀我,被我杀了,”阮诚不经意道,“还得麻烦郑老找人清理一下。”

    郑刚有些震惊,呆滞地应了一声,随后转身准备找人来清理。走了几步,他发现正事忘说了,于是又折返回来,对阮诚道:“刘员外死了。”

    扶柳县,刘府。

    “五更天!早睡早起,保重身体……”阿庄的打更声从院子里传来。

    姜竹像往常一样起床更衣,随后打了一盆热水给书房的刘员外端去。

    姜竹正要推开门,却发现书房的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于是拍拍门,喊道:“老爷,五更天了,该起床了。”

    许久,也不见有回应。

    姜竹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叫来一旁打更的阿庄。

    阿庄先是拍了拍门,见没人回应,于是放下手里打更的竹梆和铜锣,倒退了几步,然后加速猛地撞门。饶是阿庄身宽体胖,也撞了五六次才把门撞开。

    两人推门进去,定睛一看,只见刘员外头颅被砍了下来,放在了桌上,眼睛还没合上,正瞪着房内的二人。

    姜竹顿时花容失色,手中的水盆和毛巾“扑通”一声掉在地上,随后被吓得瘫软在墙边,眼神涣散。

    阿庄也被吓得丧胆销魂,急忙出去喊人。不多时,大半个刘府的丫鬟杂役都围了过来,他们在屋外远远地看着里面刘员外的尸首,却也没敢进去。

    梅雪胆子稍大些,强忍着惧意,从屋里拉起被吓得丢魂失魄的姜竹,把她搀扶着出了房门,随后用纤手轻抚她的背,柔声安慰着。

    过了一会儿,刘夫人带着一众小妾进入书房,众人看到刘员外的头颅和床上的无头尸首,顿时抚尸恸哭。

    一旁伺候刘夫人的贴身丫鬟桃夭也哭道:“夫人节哀,别哭坏了身子,还是先等官府来罢。”

    刘夫人这才逐渐收住哭声,在桃夭的搀扶下出了房门。

    过了一刻钟,官府的邢捕头带着一众捕快到了。

    “大人,”刘夫人像是抓住了主心骨,捶胸顿足道,“大人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我家老爷不能就这么死不瞑目啊!”

    邢捕头没理会刘夫人的哭喊,径直走进书房。

    只见进门对面的墙上高挂一块匾额,上面用行书写着“和气生财”四个大字。匾额下挂有伏羲瑶琴一把,瑶琴旁挂银鞘青龙宝剑一柄,宝剑下有紫檀茶几一座,茶几上褐彩云纹镂孔炉一只,将石佛龛一台,邢窑白瓷茶具一套。

    右侧置长桌,桌上龙睛古砚一块,白玉水中丞一只,灵璧奇石一块,斑竹笔筒一个,出尘菖蒲一盆,清供印章一方,桂树笔格一架,另外还有刘员外项上人头一颗。桌后敦煌云纹椅一方,椅后紫檀书柜一排。

    左侧置塌床,榻下滚脚凳一方,用于舒缓脚底。床头小茶几一座,上置古铜花樽一瓶,花簇滴血,娇艳媚红。床上刘员外无头尸首一具,肩上碗口大豁口一个,潺潺血流一条。

    邢捕头先是走到床前,看着刘员外的无头尸首。令他奇怪的是,虽然刘员外被砍下了头,但是血液却没有喷射多少,仅仅浸染了茶几上的花簇。

    他检查了一下刘员外的要害部位,看着他心口的利刃贯穿伤,心中顿时了然:刘员外并不是死于砍头,而是被利刃刺穿心脏之后砍掉的头颅。“难不成是黑龙帮?”邢捕头边思索边踱步到书房中央。

    他一抬头,看见墙上挂着的青龙宝剑,他将宝剑抽出,看着剑上的豁口和血迹,明白这大抵就是杀害刘员外并把他头砍下来的凶器。“凶手没带凶器,或者带了没用,趁刘员外睡熟之际抽出宝剑将他杀害。”

    邢捕头看着桌上刘员外死不瞑目的头颅,头颅下流出的血染红了桌上的白玉水中丞。

    邢捕头走到书房门口,看着断裂的门栓,环视众人问道:“这门是谁撞开的?”

    阿庄站出来,胆怯道:“是小的撞开的,当时小的见房内没人答应,才撞开的,姜竹也看到了。”

    阿庄指着梅雪怀里的姜竹。

    邢捕头看着姜竹,问道:“他所言可是真的?”

    姜竹有气无力地点点头,似是被吓到了。

    邢捕头又问道:“是你首先发现书房里的异常?”

    姜竹又点了点头,抿着苍白的嘴唇,没有出声。

    邢捕头还欲再问,梅雪出声道:“姜竹受了惊吓,现在神志不清,还请大人让我带她回去休息。”

    邢捕头看了眼被吓得失了魂儿的姜竹,对着梅雪摆了摆手。随后问围观的杂役道:“今早可曾听闻什么异响?”

    “不曾听过。”众人答道。

    邢捕头转头看向刘夫人,问道:“刘员外为何会在书房休憩?”

    刘夫人用手里的手绢擦着眼泪,道:“老爷每月十五都会在书房睡,他说满月的时候就想起他的故友。”

    “这个习惯持续多久了?”

    “自从妾身与老爷成亲时便有了。”说着,似是想起良人已去,昔日欢喜转为悲,刘夫人泪如泉涌。

    “刘员外可有仇家?”

    “不曾有,”刘夫人哽咽道,“老爷做生意向来和善,为人也乐善好施,不曾见过与人发生争执。”

    邢捕头左手按着横刀,右手抚了抚胡须,不再出声。过了一会,他环视一圈刘员外的莺莺燕燕,问道:“为何不见刘员外子嗣?”

    “长子刘乾今于长安求学,次子刘坤非我所生,此时多半正在桂音楼买醉。”说着,刘夫人瞪了身边的二房一眼,二房低下头,虽有怨怼,却不敢出声。

    此时,门外小厮高喊一句,“县长驾到!”

    “哪个刘员外?”阮诚疑惑道。

    “城东刘员外,开钱庄那个。”郑刚解释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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