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来_第五百九十一章 宁姚出剑会如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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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九十一章 宁姚出剑会如何 (第2/3页)

与飞剑杀力而言,剑气长城的金丹剑修,相较于浩然天下的同龄人,足可甩开对方几条街,但是金丹之下,优势当然也不小,却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大。何况中土神洲,天才辈出,那蒋观澄是中土十人之一的徒孙辈,师父还是同行的剑仙苦夏,依旧在这一行人当中,不算什么可以说得上话的人物,由此可见,高幼清会输。而那拎酒少年,分明也不是那座山头的主事人,我先前出手之后,只看对方其余同伙一个个紧张万分,下意识就想要帮忙,也未曾人人同时望向那个拎酒少年,就可以推断出那个拎酒少年,远远未能服众,不是什么主心骨。不是主心骨,哪敢拉着所有年轻天才,赌上中土神洲剑修的脸皮,打那三架?孙剑仙府邸,肯定另有其人,是让他们心中认定的领袖人物,我估计是一个年纪小境界低战力却极其出类拔萃的天之骄子,怎么个了不起?就是能够让高出一两个境界的同行剑修,都愿意听命于他。所以此次三关规矩,是那人的手笔无疑。毕竟苦夏剑仙,曾经来过剑气长城,不至于如此无聊,那名元婴剑修,更不敢如此,说句难听的,这帮小少爷大小姐,真是一位元婴修士可以罩得住。这就又可以从侧面佐证那个年轻剑修的心智不俗,能够让一位剑仙和元婴前辈都听之任之。

    范大澈听得一惊一乍,陈平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行人的来历?还是说倒悬山那边有消息传到了宁府?

    陈平安笑眯眯道:你猜。

    叠嶂翻了个白眼,很想提醒范大澈,千万别猜,会心累的。

    晏琢问道:如今有不少人坐庄在赌这个,咱们?

    陈平安摇头道:押注自己人输,挣来的神仙钱,拿着也窝心。

    范大澈递过酒碗,就凭这句话,我这壶酒,买了不亏。

    陈三秋补了一句,反正也是跟我借的钱。

    晏琢赞叹道:范大澈,可以的可以的。与董黑炭有异曲同工之妙。

    董画符摇头道:比我还是要差些。

    范大澈举起酒碗,满脸笑意,那就一起走一个?

    一桌人都举起酒碗,纷纷饮酒。

    陈平安独自返回宁府的路上,遇上了一位儒衫男子,君子王宰。

    王宰言语简明扼要,询问了一些关于剑修黄洲的事情,也与陈平安说了一些剑气长城这边的勘验过程。

    再简而言之,就是黄洲之死,专门负责这类事务的隐官一脉,两位剑仙都不愿太过追究,但是黄洲到底是不是妖族jianian细,并无定论,最少没有确凿证据。故而你陈平安打杀黄洲,可以不受责罚,但是隐官一脉,还有他王宰,绝对不会帮忙证明清白,以后任何风言风语,都需要陈平安自己承受。言语最后,王宰也说了些黄洲在街巷那边的事情,他会负责收尾,照顾抚恤一些老幼,稍稍劳心劳力而已。

    陈平安好奇问道:不偏不倚,为何如此?

    王宰以心声说道:我家先生,与茅先生是故交好友,曾经一起远游求学,一直以茅先生未能去礼记学宫砥砺学问,视为生平憾事。

    陈平安心中了然,抱拳作揖。

    王宰只得还以揖礼。其实此举不太合适,只不过自己先前那点心思,未必逃得过隐官大人与竹庵洛衫两位剑仙的法眼,也就无所谓了。

    王宰突然笑道:听闻陈先生亲自编撰装订有一本道:白嬷嬷,这些话别在他那边说,他反而不自在。

    老妪故意说道:是称呼姑爷一事?姑爷最多就是言语不自在,心里边别提多自在了。

    宁姚被这么一打岔,心情舒畅几分,笑道:若是炼化成功,过两天,我就陪他一起去看看三关之战。

    老妪说道:小姐以前对这些可半点没兴趣。

    宁姚说道:我如今也没兴趣,只是陪他散散心。

    沉默片刻,宁姚说道:白嬷嬷可能看不出来,只有炼化五行之金,陈平安会最难过。

    老妪问道:是心情难过,还是关隘难过?

    宁姚说道:都是。

    老妪顿时有些提心吊胆,比自家小姐还要紧张了。

    宁姚笑道:白嬷嬷,没事,陈平安总能自己解决难题,从来都是这样的。如果知道我们不放心,他才会不放心。不然的话

    宁姚望向凉亭外的演武场,没什么苦头,他会嚼不烂咽不下。

    老妪点头道:这就好。

    宁姚从袖子里取出一枚印章,递给老妪,轻声道:是我偷来的。

    老妪哭笑不得,接过手后,看了眼印文,怔怔出神,小心翼翼收入袖中,难掩笑容,姑爷的字,真是好。

    尤其那些篆文,极慰人心。

    青丝染霜雪,依旧是美人。

    宁姚摇摇头,他自己说过,他的字,呆板得很,除了楷体字还凑合,其余行草篆,只是学了些皮毛,落在行家眼中,只会贻笑大方,不过拿来对付这些材质寻常的印章,绰绰有余。

    密室外,纳兰夜行有些奇怪,为何一个时辰过去了,陈平安尚未点燃丹灶。

    密室内,陈平安始终闭目凝思,怔怔出神。

    ————

    晏家那座恨不得贴满墙头我家有钱四个大字的辉煌府邸,胖子晏琢惴惴不安,早早拿到了那枚印章,兴匆匆到了家,竟是为难起来,根本不敢拿出手,便一直拖了下来。

    今天在他父亲书房外的廊道中,犹豫不决,徘徊不去。

    父亲书房无门,只为了让这位晏家家主更方便出入。

    其实原本不用如此,是晏琢他父亲自己的决定,拆了房门,说没了双臂,就是没了,以剑气开门关门,图个好玩吗?

    晏溟早就察觉到廊道中自己儿子在那边的动静,那么胖一人,走路震天响,他晏溟如今修为再不济,好歹还是个元婴,岂会不知。

    晏溟皱眉道:不进屋子,就赶紧滚蛋。

    晏琢对于这个父亲,还是敬畏得要死,没办法,打小就给打怕了的,后来这个爹,大概是彻底死心了,对他这个晏家独苗,竟是连打骂都不乐意了,直到最后那次背着晏琢返回家中,之后男人才算对儿子稍稍有了点好脸色,偶尔会问问晏琢的修行进展,在那之后,一辈子最大的本事就是宠溺独子的妇人,大概是得了授意,反而破天荒开始对晏琢严厉起来,无论是修行,还是做生意,或是交朋友,都对晏琢管得颇严。

    晏琢下意识就要听话滚蛋,只是走出去几步后,还是咬咬牙,走向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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