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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空理你的,走了,再见,别打扰我们。” 被嘲讽后,那白衣青年,咬了咬牙,突然又笑出声,眯眼说道:“你说这小小庶民,不知道我要弄死他需要花多大功夫。” 叶芯心中没多大波澜,仍然保持微笑,说道:“可能和我弄死你一样费工夫吧。” “你!”白衣青年怒指叶芯,脸上没了之前的“斯文”从容,他说道:“莫以为你在叶家倍受宠爱就可以肆意妄为,我再不济也是赵家子嗣,你敢?” 没等叶芯回话,突然人群开始喧腾起来。 皎月下两道人影踏空而来轻盈落在离水桥两端。 一端身着青衣,脸上干净俊俏略显沧桑,外表是中年人,手持长剑。 一端身着白衣,面容俊朗留有山羊胡,外表是中年人,手持长剑。 一道伴随河水夜月气味的轻风吹来,两人衣服随风摆动。 青衣男人眼神如鹰犬,手中剑身一转,一阵风压袭向对手,他说道:“我虽然二十岁后才开始练剑,但二十岁前已领悟大道,握剑之时便是巅峰之时,虽说二十年前你是天下第一,但岂有前者不被后来者居上之理?” 李九歌右手大袖一挥,驱散了袭来的风,大笑道:“一剑断长江,我有听闻,想来没有我,这个天下你恐怕已然无敌。”忽然剑锋一转,李九歌眼神变得凌厉,道:“不过,这个天下,我无敌。” 杜众笙道:“竟然是决斗,自要要找放得开手脚的地方,为什么要选这里?” 李九歌道:“我喜欢常安的夜晚,特别是上元节的常安。” 李九歌又道:“作为剑客,我有把握控制自己的剑,不会伤到一花一草一木。” 杜众笙道:“唯有诚心诚意者才能领悟巅峰剑道,为了格调而刻意所做之事从来成为不了最强。” 离水河的水映照着两人身影,身影没有动,非常地静,而这种静的压力却比动更强,更加可怕。
这种压力看不见,但绝非无形。 河边靠近点的一片观众脸色苍白,胸口如有巨石压着,若是弱一些的,便会直接晕倒在地。 强一些的人,便会流着冷汗,暗暗惊讶那两座巨山一般立着的青白气息。 杜众笙持剑的右手缓缓举起,剑尖指着李九歌,他忽然道:“一剑,只需一剑,胜负高下皆分。” 李九歌持剑的左手缓缓举起,剑尖却指着苍穹,他笑道:“这一剑,生死,胜负,都在里面。” 忽然狂风呼啸,桥上两人又是静止,而那有形的压力却更加强大。 所有人都期待着这一剑。 除了赵昆仑。 赵昆仑皱着眉头,思绪疯狂翻动。心中暗道,这两位仙人对自己实力似乎还不够了解!即使力量控制得再好,两人交锋碰撞的一瞬间也会产生不小的能量,到时候旁边的人恐怕有难。 等一片云将皎月掩盖,桥上两人身影动了。 “万陵伊,倚万,久迁酒,临倚。” 一瞬间,遮掩皎月的云化雾散去,李九歌,杜众笙之间落入一人,此人身旁有四剑环绕。 此人正是赵昆仑。 青白衣两人见此连忙收起剑意。 李九歌脸上掠过惊讶,随后挥剑入鞘,大笑起来:“赵小兄弟,没想到我们的决斗你也会感兴趣。” 杜众笙剑身并背,怒斥道:“你清楚你在干什么吗?你不止干扰了强者之间的战斗,自己更是差点丢了性命。” 赵昆仑抬手一握将漂浮的剑收入虚空,随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着:“李兄,杜兄,好久不见啊。” 李九歌靠到少年身旁,说道:“今晚要不要一起小酌一杯?” 杜众笙看着两人怒道:“决斗岂能这么儿戏?” 李九歌看向杜众笙,甩甩手,不耐烦道:“去去去,这天下第一给你罢了。” 杜众笙听到后,脸色难看,最后无奈叹了口气,说道:“真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李九歌笑了笑,走去一把搂住杜众笙,笑道:“走,咱们喝酒去,昆仑这小子呀,不是为我们来的。” 赵昆仑不好意思笑着点了点头,说:“不愧是李仙人,什么都瞒不过你。” 杜众笙虽然满脸不悦,不过最后还是无奈同意。 三人告别,一溜湫,李杜瞬间消失不见,不是凭空消失,而是他们太快,快到如同凭空消失。 赵昆仑叹了口气,这样才对嘛,就知道从未谋面的两人绝对能轻易成为朋友。 回忆里闪过什么,他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 想起两年前和自己从未谋面的李九歌在雪地里硬拉着自己煮酒钓鱼。 想起一年前杜众笙在茶亭中喝着茶一边向自己吹捧着李九歌的事迹还有其诗歌。 与此同时,桥下周围的看客议论纷纷。 “这少年是谁啊?竟然一人阻止了两大强者的决斗!” “他似乎还和两大强者非常熟络。” “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和这传说中的两人这么相熟?这少年定不简单。” “能和强者混在一起的,肯定也是强者。” 议论声淹没了赵昆仑的回忆,赵昆仑摇了摇头,转换心情,露出笑容,朝向叶芯挥了挥手。 叶芯笑容灿烂,举手回应,回应月光下,离水桥上,离水河映照着的,今晚上元节常安城里最明亮的少年。 而刚才才落下狠话的赵家公子和一同的朋友,面露惊讶和恐惧,两脚莫名颤抖,双眼空洞。 叶芯从他们身旁经过,瞟了几人一眼“哼哼”笑了笑,满脸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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