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1/2页)

    我的情绪已经够糟糕了，根本没有心思安慰去拉架，要是白兔有个好歹，我真不知道我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两个小崽子叽叽喳喳，吵得不可开交……我感觉世界一点点离我远去，我讨厌极了，叽叽喳喳的声音都像玻璃碎片一样锋利的刺进我的脑子。

    抱着肥兔子，我蹲下身，感觉糟糕透了，世界像是决堤了，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可不可以你们二位先别吵了…我的白兔它……！”

    正在掐架的两只小鸡仔对视了一眼，菲妮对着尹不苦努努嘴，尹不苦便“嗨呀嗨呀”的抓着头发，一副苦恼的样子走了过来。

    “只要还没死，对于我来说就问题不大，拿来给我吧！”

    尹不苦吊儿郎当的来抢我怀里的白兔子，我瞪了尹不苦一眼，抱着兔子，不让它抢。

    ……天知道这家伙会对白兔作什么。

    “那好吧，你抱着也可以，你给我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兔子小姐它就能再次活蹦乱跳起来哦。”

    尹不苦用一副邀功一样的表情跃跃欲试的看着我。

    “你随便。”

    一分钟而已，我也不相信小屁孩能干什么好事。

    ……果然，尹不苦比了个“耶”的姿势并且把那两根手指塞进嘴里，开始对着我跟白兔“啊”“啊”的发音，我能闻到她嘴里大蒜混合大葱的臭味，非常非常要命。

    “……如果你说想把白兔薰醒，那我就当你在放屁。”

    我没好气的把白兔抱远了些，果然求助于小屁孩小贱货没有什么用，当务之急还是赶快找人去问问有没有靠谱的医生……

    “老子在开嗓！老子太久没唱歌了，不得给人点准备时间吗！”

    尹不苦用吃了大葱跟大蒜的嘴对着我怒吼，我被薰的不行，呃，真的恶心……

    激将法对小屁孩外加小贱货很管用，于是（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尹不苦唤醒spt，很郑重的清了清嗓子。

    ——尹不苦的spt也是一身银白色的衣服，不同的是我看到了有两个小小的突起从他的额角往外顶，像是一对角一样。

    小屁孩十指相扣，开始唱歌——

    那是一种由未知语言谱写的，未知的歌曲，歌曲本身没有旋律可言，却无比悠扬，像风一样浸润了黑暗中的每个角落。

    无需任何伴奏或者修饰，那歌声让人想起很多，很多的事情……并不觉得伤心或者失落，只是在这歌声中，我第一次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过去几十年间的走马灯。

    我听呆了。

    在这无色无声、也不包含任何情感色彩的歌声的浸润中，我好像听到了花开的声音，一种未知的味道在空气中荡漾开来，香气让人联想到银白、与透明。

    …

    ……

    “唱完了？”

    歌声戛然而止，大概过了几秒钟，我才意识到那歌声停了下来，而拥有不会遗忘的记忆的我居然没有记起这歌声的其中任何一句旋律。

    ——这很不正常。

    “唱完了，你自己看吧！”

    尹不苦骄傲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现在我一看到这家伙的胸前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那天高台上的两个豆包……

    不过，这家伙的头发从里长出了一朵半红半白、晶莹剔透的小花，重瓣的小花，由最外一层到最内以此变得不透明且殷红。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我怀里那个暖暖的小东西稍微动了动。

    大肥兔子伸了个拦腰，从我的怀里探出头，一副“这是哪儿，我是谁”的表情。

    “爱丽丝……？你怎么在外面？心情好些了吗？”

    白兔用一对红眼睛狐疑的看看我，毛上依旧蹭着蓝色的斑驳血迹。

    “……爱丽丝，这是你的血…？”

    ……白兔好像傻了，它从聪明白兔变成了痴呆白兔。

    我一时哑然，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

    “这是我的spt带来的后遗症，有可能会忘记一些事。但是不开心的事忘了也好吧。”

    尹不苦抱着胸，rourou脸蛋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爱丽丝，你们……这……？”

    白兔像个白痴，脑子空空，脸上挂着智慧的表情。

    ……我懒得解释，耸了耸肩，我知道在白兔眼里，我现在一定红着鼻尖，两只眼睛哭得像桃子、并且在它看来一头雾水并且莫名其妙吧。

    尹不苦跟菲妮这两个优质狂正大吵大闹一边尖叫着围着我转圈、奔跑，像某种特殊的鞋叫仪式，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气氛……

    ……我都说了，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小孩子了！

    ————

    学院外的世界是有着美丽湛蓝的天空，我发现我发尾的颜色真的和天空很像，天空上漂浮着大朵大朵白白的云，像我记忆里大衣破洞里拽出来的棉花。

    空气很清新很冰冷，吸得太猛，我稍微有点喉咙疼。

    白兔还是埋在我的头上，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