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1/2页)
“牧归染为家族败类,欠下白银数十万俩,屡次进出青楼、赌场等地,经族会讨论,于今日即刻问斩!”黄立秀笑着朗诵道。 宣告如重物沉淀于心,牧薪尘彻底呆住了。 一时间,他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回过神来,牧薪尘徒然朝擂台外狂奔,往他父亲所在的高台而去。 然而,就在右腿即将迈出擂台边界时,一只有力的大手却将他按倒在地。 “你就好好看着吧。”陈子庸皱着眉头,轻而易举的就压制了牧薪尘。 “放开我!”牧薪尘奋力挣扎,那只手却像是山峦般沉重,纵使他费尽全能亦是难以挣脱。 “看好了!牧薪尘,这就是你那毫无品德的父亲。” 陈剑虹用剑锋抵着牧归染的头颅,对着擂台中的牧薪尘狂笑道。 脑内一片空白,牧薪尘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的愿望明明已经如此渺小了。 他连想夺回家产的想法都没有,只想和父亲离群而居,难道这都不够吗? 这些年,家中无水,他们就在小屋旁采出一片小池塘。 屋顶挡不了雨,就用路边刨来的土补上。 吃不上饭,他们就以林里的小动物为食,牧薪尘还因此受了伤。 甚至陈书每次前来,他都要将牧薪尘打到昏厥才肯离去,这些他都扛下了。 隐忍那么多,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脱离陈家,仅此而已。 “住手!你们快住手……”牧薪尘怒极而泣,声音也渐渐萎靡下来:“住手……求你们了。” 见到这样一幕,高台上的诸位族老不仅没有怜悯,反而愈发欣喜。 黄立秀更是笑出了声,内心暗道:“没错,就是这样,继续悲伤吧!我的小薪尘。” 接着,她朝擂台处比了个手势,示意陈子庸放开牧薪尘。 虽说诧异,但陈子庸还是松开了手,不再束缚牧薪尘的行动。 牧薪尘恢复自由,也不顾其他琐碎之事,跃下擂台便向族老们所在的高台奔去。 “掐准时机,在他上台的一瞬间下手。”黄立秀对陈剑虹提点道。 陈剑虹握紧手里刑斧,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此时已近正午,灼热的阳光笼罩整座广场,牧薪尘也因此流下了汗水。 他拔腿狂奔,试图在父亲被处刑前赶到高台上。 虽然上了高台也不能改变什么,但他就是想要上去。 好不容易踏上高台,牧薪尘刚想缓一口气,却见那陈剑虹咧嘴一笑,斧头也随之落下,斩向了牧归染的颈部。 这一瞬,牧薪尘感觉自己被冻住了,一时间都动弹不得,连思绪也一并凝滞了起来。 极致的悲伤,往往不存在痛苦的表象,他只是默不作声,身体略微僵硬,看上去像极了虚弱的伤者。 斧头并没有一次性将牧归染的头部给斩断,而是卡在了中间,仅仅停留片响,陈剑虹便再次发力,将牧归染的头颅彻底分离。 “爹……”牧薪尘颤颤悠悠的迈步,步伐十分晃荡,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斑驳的布衣轻轻飘荡。 可叹家中无积蓄,一布一棉皆由父,牧薪尘身上的这件衣裳亦是出自牧归染之手。 想到这里,牧薪尘愈发悲痛,如今他父亲已死,头颅的双瞳好似在怒瞪他。 恍惚间,牧薪尘宛若听见父亲的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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