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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为好人 (第1/2页)

    小涛:

    “兆谦闯荡半生,混账半生,糊涂半生,现在想念书求知活得明白,做个好人。”这是陈忠实先生某部长篇小说中,一个充满争议的人物,走出半生,风尘仆仆归来时,心底最深处的想法。

    本来,这是一个人的底线,不作其他过多要求,是个好人、做个好人、起码是个好人。

    小学那会儿,班上有个成绩很差又很调皮的男孩,个子比同龄人高,就老是欺负班上的人,男生女生都受过他的欺负。如果发生学生之间的打闹时,对方要是抬腿踢他,他就会巧妙地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双手迅速地一把抓住对方的脚,再往高处一抬,这样踢腿的那个人就会背着地的摔倒,这是他惯用的招数,屡试不爽。在其他同学还没有开始长高,或者长高的速度赶不上这个小恶霸时,他这套连招简直无解,同学们在与他一次又一次的交手中节节败退,自然,本不是其他同学先招惹他的,都是在他无休止的欺负中忍无可忍,才不得已还手,比如他会一下又一下的扯女生的头发,抢夺男孩子们的玩具。看电视时,觉得编剧老是给那些十恶不赦的人安排一个悲惨的童年这个情节让人不能理解,长大后才知道艺术真的来源于生活。像电视里的每个反面人物都有一个不幸的童年和悲惨的家庭一样,他也是……家里只剩他和他的爷爷奶奶,爷爷还腿脚不便。农村里留守儿童很多,我们班上不止他一个人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也不止他一个人没有父母。但是其他人,做不到他那样。有一次上课,我们那个从不会给成绩不好的人好脸色的中年女班主任,居然破天荒的夸奖了这个班上的小恶霸,不是那种一两句带过的夸奖,是用着恰到好处的形容词,适当的环境烘托下,真心真诚的夸奖。据说,班主任偶然间有一次,从一个同事口里听说,我们班上这个男孩和另一个老师家是同一个地方的,和在学校里留下的口碑不同,他在家那边方圆十里是出了名的孝顺。小小年纪就给爷爷奶奶洗衣服做饭,上山割猪草,还扶着他腿脚不便的爷爷上厕所,每天早上早早的起床,给自己做早饭,不吵醒还在睡梦中的两老,还留着两个老人的早饭在桌上,再去学校。那时我们才三年级啊,不过一个9岁的孩子而已,本来我对他老是欺负同学很是不满,觉得他仗着身高欺负人,听到他的故事,我也不免动容。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家里没有一个壮劳力,老的老小的小,开家长会的时候我见过他的爷爷,背很弯,拄着拐棍,走路时他的腿根本就抬不起来,在地上一挪一挪的。“大家要向他学习,孝顺老人。”班主任说讲完他的故事这样告诉我们。那就勉强的原谅他吧,尽管他也欺负过我,其实打架输给他的时候也不是很难过,倒在地上也不是很疼,他长得比我们高,原来是担子比我们重,要高高的个子,才能担起重重的家庭。自然大家听了他的事迹,也不会去拍拍他的肩膀给他竖大拇指说你真棒,毕竟我们都是嘴硬的孩子。在此后的时间,一群孩子嘛,吵吵闹闹在所难免,还是打不过他,还是被他轻松掀翻在地。他不是一个坏孩子,这是我们不爱夸人的班主任说的。

    所以一个好人的标准是什么,难道人们习惯用一个人的优点去掩盖缺点,他明明做了很多错事,在发现他也做过好事的时候,就把那些错事一笔勾销,然后把他划入好人之列吗?好像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有意无意的做一些不好的事,我们曾经在某一个时刻冒出的那种小小邪恶的念头,虽然没有付诸行动,但也细细想到过。一个人到底值不值得原谅,老话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浪子回头金不换。从这两句话,看得出来从古至今,人们其实很愿意去原谅别人的,只要别人能改,就相信。不愿意改的那种人我们称之为执迷不悟死性不改,受到鄙夷并且冠之以这个人没救了的结论。但是如果得出这个结论以后,他那个人又变好了,善良的人们依然会夸赞:看吧,他还是有人性在。难道是因为善良的人有善良的眼睛,看谁都善良,这不对,值得深恶痛绝的人没谁会觉得他会变好,人们有的是一双善于发现善良的眼睛,行好事,做好人,自己知道,别人清楚。

    小涛,谁一开始都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朋友吗,你是不是呢?虽然我们一起长大,但是很难说对于你,我到底了解多少。成绩不好,脑袋也不灵光,长相一般,没有特长,普普通通。其实,要是你这么一直普通简单下去,也挺好的。那年你养了一只猫,一只小小的小橘猫,它短短的一坨,眼睛耷拉着睁不太开的样子。一开始我以为你是很喜欢它的,你的mama不允许你把小猫抱到床上,你偏不听,甚至在睡觉的时候都想抱它在怀里,你精心的喂它喝水,用猪油拌白白的大米饭给它吃,你问我它什么时候能长大变成一个大猫,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当时你表情还挺失落的。本来你和它,都应该要好好的慢慢的长大的。后来你就烦了,像厌烦一个普通的玩具一样,不喜欢那只小猫,你大可以像忘记一张玩具卡片一样把它丢在一边,不再管它就好了,那已经是它最好的归宿,而不是你提着它,走到一个很高的地方然后把小橘猫丢下去,下面全是细细尖尖的石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听着它越来越微弱的叫声,你转身就离开,头也不回。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你的残忍,像与生俱来的冷血,与你看似纯真的笑容不符,嘴上虽笑着但眼睛里透着什么,我看不清。大人们也训斥了你,说你做了坏事,但其实他们打心眼里就觉得死了一只猫不算什么,没有动手打你,随便骂了几句,像往后你每一次犯错时那样的轻描淡写。你低着头不说话,嘴角居然还在笑,你站在我面前,我看不懂你。

    人之初,是性本善还是本恶。高中那会学校的辩论赛就激烈的讨论过这个问题,何止是讨论,是唇枪舌战。双方辩手引经据典,试图说出一个最有名和最有力的故事来证明自己的观点,他们私下就已经搜集了很多东西,有关系的重点叙述,没有关系的也硬扯上关系。辩论赛中站起来的人一定有话说,要不是有时间限制,有说不完的话,礼尚往来的优良传统在辩论桌上荡然无存,每一位辩手都希望自己刚刚精彩的发言能将对手噎死,再也无力反驳。辩场激烈,看得我们这些观众也紧张起来,至于最后是那一队胜了,我问了很多当时在场的同学,他们都说记不清,有说是性本善那边胜,也有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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