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656-4-20 沃杜布 安东尼奥 (第2/2页)
里是沃杜布的权力所在地——圣波拉修斯教堂。 圣光教会的教堂是沃杜布最有艺术性的建筑,这不是单方面的独断,任何居民都会赞同,兴许还能讲解每一块石料的过往。从空中往下俯视这个建筑,它的轴线是东西朝向,平面呈十字结构,而从另一视角看,强烈的延伸感就集中体现于中央圆顶。 七阶石梯确立自身不寻常的地位。三扇厚重的黑漆大门、四个一致的列柱令人心生敬畏,柱式保留粗壮的风格,但却扬弃了其中的原始。在它们下方,承载圣贤名号的脚座将它们与地面分离,而其中部的柱身高大庄重,有多个凹槽,历史学者曾经还细数过它们具体的数字,但发现每个凹槽基本是均匀的,之后他就放弃了。 在它们上方,涡卷装饰向下攀着柱头,有一种古典且简洁的美感。至于杰作,应当属于外墙的花纹浮雕像面纱。它们在忽明忽暗的月光下隐约可见,二层有一扇圆拱方形阔落的玫瑰窗,上方的弧拱刻着七教会深奥的智慧,那句话是独有的:“教会之外没有救赎(extraecclesiamnullasalus)”。 这句古代语的神秘性对许多人来说,好似令人迷醉的苹果酒,安东尼奥却不以为然,因为(部分文字缺失)。窗子两侧和一层的风格一样,却是小一些的同种立柱结构。那些研究诗学的大师们会毫不吝啬地称赞这种写作手法的应用,它名叫反复。顶部与下层略有不同的地方是在建造时添加了小尖塔顶,太阳模样的小型石刻占据两翼顶的尖部,而位居中央是个十字。 门前自然有守卫神圣的人,是两位卫兵,身材高大,护甲、长靴和手套都是黑的,腰间佩了长剑,这些武器和装备是最标准的配置,不像城门口的些个家伙,喜欢近乎拖地的披风。要说有什么看法,安东尼奥曾经和克莱门特牧师讨论过,历史学者说他觉得教堂的守卫冷冰冰的,不好亲近;克莱门特却说,其实不然,如果外乡人向他们问路,他们绝对不会一言不发,而不该把一系列的印象片面地解读为权威和庄严。
然后他们还聊到了美学在艺术品和建筑物的体现,“你喜欢白天的教堂,还是夜晚的?”牧师问。克莱门特坚持认为夜间的教堂,相比比白天时,毫无余留地使一切颜色生动起来。安东尼奥却回答到,“我喜欢独特的神秘性”,也避开了两难的回答。也许你不理解,要明白这一点,得推开这扇门。 圣波拉修斯教堂。 星光透过上方两侧天窗,中殿与侧廊以梁柱形成分界,两部对称的结构是这建筑的主体。在右侧第二排柱子的底座,不知谁刻了一句话: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往前一些,是个十字结构纵横轴交错的位置,那也被称作交叉甬道,而十字的两臂在空间上对应着两间小室,作为从事神圣活动的场所。 宏伟的穹顶注视着殿内的一切,它的艺术性比人们承认的要好。着色的画作,在这种夜的氛围,犹如梦幻一般,简单、基础的几何图案竭尽可能地诠释了神圣性,仿佛能将人们困在一幅画作中,世间的词汇描绘不出半分,仿佛只能存在于观念之中。 克莱门特很有见解,他认为当用语言文字去记录、描绘、还原它们时,那种特殊的性质便就丧失了,而如果之后,保持缄默,之前的变化又似乎没有发生,他常常感慨语言不可以作为一种中介既保证它的属性又描绘它的样貌。安东尼奥不置可否,说:“当你能够感觉你愿意感觉的东西,能够说出你所感觉到的东西的时候,这是非常幸福的时候。” 再上前去是禁止的,华丽的隔断区别了内殿与中殿。远远地能看见烛光照亮铺白布的讲经木台,阿尔法和欧米伽两个有深意的字符凸显于前端。在桌子后面,贤者们的石雕被金粉装饰,他们面色肃穆而平静,有的手持宝剑、有的手持书籍,使我们敬畏,瞠目结舌的不止于此,而是脚下一片闪亮亮的水晶和奇花异草,像一条翡翠光虹。 某人的笔记:听说他们比较喜欢清贫的生活,从不注重享受物质,更不会考虑什么是金币,但事实上,现在能看到的和传闻听到的却有不小的差距。 他们对那宝座上的光无比温顺、亲爱。它比最纯洁的羊毛还要白,比最热烈的日光还要温暖,它栖息于身体所有部位,脸庞因启示而红润,眼睛因爱而闪亮,心灵因信仰为之驰骋。找不到言语来形容,倾听喜悦的圣歌,庄严又和谐,看见天堂的门打开了,权力、秩序、起源和生命成就了一切。一个声音像闪电也像雷鸣,它在说:“(部分文字缺失)。” 某人的笔记:你要把所看见的和现在的事,并将来必成的事都写出来。 人们意识到说的是所行之事。当想记述它时,却又发觉它的言语不同于任何现实的一种,那是永恒之中的,是先于最初的,后于终末的,不是被发明出来的。它的概念使人们颤抖、迷失在念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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