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1)656-4-26 沃杜布 普拉特一家 (第2/2页)
> 就像在婚礼上第一次的誓言,这份话语始终具有某种性质,不管在哪一刻,在哪一地点,那种性质会使人们认识到玛格丽特与韦伯斯特的关系不单是被姓氏连接的,还有一些更为深层的东西。 这是真相了,确凿无疑。从这一刻起,疑虑与怀疑离开玛格丽特的心灵。先前种种被抛入过去,她的情感发生剧烈的迁移,是一种从心灵深处浮向浅在表面的越度。简单又深刻的东西被表达得淋漓尽致,她抱住他,深情地亲吻他的嘴唇。在亲密的贴近中,温度随情感越来越高,人们的饥渴想要得到满足。 甜蜜了几分钟后,韦伯斯特温柔地制止她,“玛奇,不是时候。” 她不反抗,也不生气。是的,他说的是对的,韦伯是对的,以后时候还多着呢。玛格丽特心想,那个婊子果然很有眼光,但韦伯现在还是我的,他现在爱我,也爱这个家庭,将来也一样。 “我们现在离开,拿着雨伞。”他说。 “我需要换一件衣服吗?” “不,不用,没有时间了。”他看了一眼时间。 她提起行李,跟在后面,表现得像只顺从的羔羊。不再提问,她相信韦伯是对的,不论什么,韦伯必然有理由。两人来到院子,保尔·普拉特已经在那了。
“来,保尔,过来,我们去码头。” 韦伯斯特弯腰亲吻儿子的额头,帮他整理衣领,声音与往常无异,完全遏制心灵的紧张、惶恐,他不要这份情绪进入家人之间。他已经做得很好,从计划逃离到等待时机,一个人承受了所有。 通往码头的路有很多,韦伯斯特选了一条人较少的,他的步子迈得极快,他不知道那两个异教徒什么时候返回,每一分钟都至关重要,关乎他能否带上家人逃离。 “父亲,我们要去哪里。”保尔有些好奇地问。 “去番泰,我们在那待上一段时日。” 这个答案明显不是孩子想要的,保尔脸上写满了失望和不高兴。 “你的工作怎么办?”普拉特夫人问。“而且明天洛伦兹家的晚宴...” 他没再回答,只是与她对了一个眼神,玛格丽特大约了解他的苦衷,却不担心,她要做的事是把家庭内部的温馨留住,她的聪明才智管不上任何其他的担忧和焦虑,那是韦伯的事情,韦伯会照顾我们。她紧紧抓住保尔的小手,说:“保尔,你不记得你说过你想去岛上玩吗?据说那里有大海怪,你不想见识见识吗?” 韦伯斯特在这方面总是输给夫人,她确实很懂得儿子的想法,难道是因为保尔曾经在她肚子中待过好几个月吗?他有些搞不明白,他只明白玛格丽特让一场逃离变成了一次家人出游,气氛愉快。 我们会平安无事的,看着妻子和儿子,他心想,一定会的。 正在此时,急促的钟声敲响。靠近地窖的粮仓那边浓烟滚滚。普拉特夫人脸色不安。于是,沿着玛格丽特的眼神方向,他发现丝毫不意外的事实:执政官的仓库起火了,火势正旺,被风卷起的黑烟正从内城区飘散。到处都是叫喊和救火的钟声。风裹挟着燃烧的火星,可是雨不密集,如果火焰不被扑灭,一排排的屋子就只能等着被烧毁。 “韦伯,那边好像出了什么情况......”她以不确定的方式说着一件已然被她确定的事情。 烧吧,烧吧,他想着。这场密谋的大火就是普拉特一家脱身的好机会。 “我们走。”他说着,拿着行李,没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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