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贵才领命心为难 府宅舍别颜饰摩 (第3/4页)
这不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吗?除了贺贵福,还有谁有这实力。”王悦霞道:“这也是,你这个捕头贺贵才的堂兄弟,前两天还让贺捕头给捎来请帖呢,他儿子满月,你都没去,这会好意思张口要银子?”张从城道:“纵然我去了,也张不开这口,所以派贺贵才去说的。”王悦霞道:“人家贺贵福自父辈开始就殚精竭虑,投身商海,这个贺贵福也是为人精明,运筹帷幄,生意如日中天,凭人家的脑子会不知道你们要钱的目的?会给吗?”张从城道:“明眼人都能知道,何况他贺贵福,但是我觉得他也不得不给,孩子们什么时候睡的?”王悦霞道:“睡了不大一会,都吵得要等你回来,太累了就都睡了。”张从城道:“好吧,什么时候孩子们都大了,我也就再也不用想往上爬了。”王悦霞道:“恩,我们做什么,都不敢昧了良心。”张从城道:“好了,明天还事多,睡吧。”二人便便早早入睡。 贺府一大早就丫鬟仆人们便络绎不绝的向门外拿东西,府门口贺老夫人也在芸娘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小志斌紧随其后也跟随而出。贺贵福陪同着颜饰摩边走边聊的也走了过来,贺老夫人道:“颜老哥,说多留你几日,你非的走,这才来了一两天,又要告别了。”颜饰摩道:“贺家老妹,我与乾玉乃故交,今日离别不知道何年才可相聚,你如今儿孙满堂,家庭和睦,财源不尽,只是要多保重身体。”贺老夫人道:“是呀,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京城繁华似锦,等你唱不动了就买个别院,安享晚年,我等志斌,志远长大成人,娶妻安家后也就了无牵挂了。”颜饰摩摸摸身旁小志斌的头道:“志斌呀。爷爷就要走了,临别送你个东西。”说话间他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白玉观音,给贺志斌戴上。小志斌道:“谢谢颜爷爷。”贺贵福道:“好精致的一个白玉观音啊,您老怎么把它送给小儿了。”颜饰摩道:“我一见这孩子就满心喜欢,小小年纪,伶俐睿智,将来必有出息,这白玉观音还是当年我给嘉靖爷的妃子诞下皇子满月的时候唱戏,嘉靖爷的赏赐,男带观音女带佛,我一直戴在身上,今日我与这小志斌有缘就送给他了。”贺老夫人道:“如此贵重的东西,让我们怎敢接受。”贵福也道:“母亲所言极是,此观音乃是颜老随身之物,又是先帝爷的赏赐,小儿何德,安敢接受。”颜饰摩道:“这玉观音是我送与小志斌的,又不是送你们的,再说我马上要走了,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权当个心意。”又回头对小志斌道:“志斌,等你长大以后,有机会来京城找颜爷爷,假如爷爷去世了,你就拿着观音找我的后人们,他们会好好款待你,带着你去逛逛京城的。”芸娘道:“志斌。还不快谢谢颜爷爷。”贺志斌道:“谢谢颜爷爷,长大后我一定上京城找您。”下人们已经将东西全部搬到了马车上,颜饰摩的随从上前道:“老爷,一切准备好了。”颜饰摩道:“好了,那我就走了,你们都进去吧。”贺老夫人不舍的道:“你说你,也不多留几天,让我们多尽尽地主之谊。”贺贵福回头对贺德生道:“德生叔,让下人去把我的马牵来,我送送颜老。”颜饰摩道:“慢,贵福啊,别送了,你们回去吧,千里送君,终有一别,我这就走了,以后来京城了找我。”贺贵福道:“还是让我送送吧,您是父辈,我多留不住你,送送你尽尽我的愧意。”颜饰摩道:“你就听我的话,不要送了,来日方长。”又回头对贺老夫人和芸娘道:“老妹,多保重身体,你们都进去吧。”说完就上了马车。大家挥手告别,马车踏着尘土缓缓而去,越走越远。众人直到看不见了马车,才扶着贺老夫人进府。 话说,贺贵才早早的收拾好去了县衙,进了后衙就看见了张从城的管家张达,张达迎上来道:“贺捕头,今个怎么来这么早?”贺贵才道:“张大人起来了吗?”张达道:“已经起来了,在里面呢。”贺贵才便随着张达来到正房,敲门而入。贺贵才看见张从城便上前行礼道:“小的见过张大人。”张从城道:“来了啊,我正等你呢,来坐。”贺贵才道:“小人不敢,就站着吧。”张从城道:“张达,给贺捕头上茶。”贺贵才忙挥手道:“大人,不必上茶,卑职刚在家里喝过了。”张从城对张达道:“那你先下去吧。”张达便下去,关上房门。张从城道:“你见过了你兄弟贺贵福了吗?”贺捕头道:“小人,昨天离开县衙就去了贺府,见过了。”张从城道:“哦,那他怎么说?”贺捕头道:“大人,最近外地的灾民好多涌入我县,我这兄弟最近新开粥棚,钱都用来周转购粮,手里没有什么闲置的钱了。”张从城闻此起身道:“此事关系重大,你那兄弟想抗拒筹款?省里熊大人亲自过来,五十五万两,名义是让我县出,实际上还不是让你那兄弟拿出来,你难道看不出来?”贺贵才道:“我那兄弟,确实最近手头没有那么多银子,只筹了五万两。”说着从怀里拿出来一张银票双手递了上来。张从城结果银票看了半响道:“这,这才是个零头,让我如何向上面交代啊。”贺贵才道:“大人,我们华安这次也遭灾,省里不给我们拨款拨粮还要我们拿出来五十五万两,这不是故意刁难我们吗?”张从城道:“贺贵福福有四海,整个山西妇孺皆知,贺贵福不在我们华安县,省里还会指望着我们华安拿银子吗?才拿出来五万两,实在是对上面难以交代啊。”张从城看了看贺贵才又道:“我还要去官驿去接熊大人和刘大人,你先下去吧,不要离开县衙,完了我找你。”贺贵才应声退下。
且说,张从城前往官驿,进去看见县丞胡瑞刚早已到了官驿,只见熊柏然高坐主位,刘靖坐在侧面,胡瑞刚站在旁边正在溜须拍马,张从城上前行礼道:“卑职拜见二位大人。”熊柏然道:“张县令免礼,请坐吧。”张从城坐下后道:“方才贺贵才已经来过县衙了。”熊柏然忙问:“那款筹到了吧?”张从城道:“这个,贺贵福只拿出来了五万两。”胡瑞刚怒道:“这个贺贵福不识抬举,拿出来这么点,都不够熊大人的劳累费。”刘靖道:“以此人的财力既然拿出来五万两一定别有用心,应该是不打算再给了。”熊柏然沉思片刻道:“张县令,你和胡县丞去一下贺贵福府里,以赈灾为由,再去索要,你两都去,本官想必他一定会有所顾忌,不敢再不给的。”张从城起身为难的道:“这个,卑职,卑职与这个贺贵福平素还有点交情,实在不好开口啊。”胡瑞刚道:“张大人,你是一县之主,我陪着你亲自去,他一定会就范,有些话你不便开口我帮你讲。”熊柏然道:“胡县丞说的在理,你们这就去吧,本官等着你们回来设宴为你们庆功。”胡瑞刚忙道:“多谢大人栽培,下官一定不辱使命。”张从城还在犹豫,胡瑞刚便道:“快走吧,张大人。”张从城只得和胡瑞刚告辞直奔贺府。 且说二人一并上马直奔贺府,贺府门口突然来了几匹高头大马,门口的护院早早迎了过来,张从城和胡瑞刚下马道来:“你们老爷可在府里?”下人一看是本县的县太爷和县丞忙回报:“在,在,二位大人请随我来。”张从城和胡瑞刚随着护院准备进府,县衙衙役下马牵马,张从城向衙役吩咐道:“你去县衙将贺捕头也请过来,你们几个就在外面候着吧。”衙役听命而去,其余人留在府外。贺府里面下人打远看到两位身着官府的县衙人,急急忙忙回去通报,待二位大人进入贺府,贺贵福和贺德生便急忙迎了上来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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