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未眷落_第十一回 贺志斌回乡祭祖 华安县探寻仇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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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 贺志斌回乡祭祖 华安县探寻仇家 (第3/4页)

酒水焚香,而后便进入了洛云山,一路沿着华安方向前进。此时贺志斌心愈跳愈快,想到就要到家人的坟前,思念之情伴随着无限恨意难以控制,贺志斌加速前行,翻山越岭,如履平地,剧烈的奔行,贺志斌顿感血气激发,心颤气重,健步登上一处高挑的山峁上,贺志斌看着前方沟沟坎坎,山峦起伏,急促的呼吸两口,眼角泛红,对家人的思念终于爆发,朝着前方敞声呐喊:“爹……娘……奶奶……”撕心裂肺的声音回荡在荒凉山谷中,也许此刻是一种压抑许多年的一种释放和宣泄,贺志斌静静的在山巅上站了许久,风干了双眼,少时回过神来,又放慢脚步,继续前行。

    待到贺志斌走到一处隐蔽幽静的山间时,隐约有细细流水声音,贺志斌继续前行,在空旷的山野中,伴随这小河声,几座孤坟引入眼帘,贺志斌疾步奔了过去,走到跟前,只见两颗绿油松柏屹立两侧,坟头一座高大醒目的碑文,墓碑随着时间磨合,已经饱具沧桑,碑文确是依稀可见,墓碑两侧有些许食物和几个酒壶,墓碑下则残留着未烧尽纸钱,显然还有人前曾来祭奠过,墓碑正中刻着华安首善之贺府几个大字,下方则刻下贺志斌亲人的名字与生卒年。

    贺志斌缓缓的跪了下来,用手慢慢的抚摸这石碑上的每一个字,这么多年以来,又重新回到了这里,同样的地方,不同的时光,活着的依然活着,死去的依旧躺着,一切终将是无法改变。贺志斌心中此时无比沉痛心碎,低着头静静呆滞,源于最深的羁绊,最终入住黄土,从此阴阳两隔。贺志斌此刻没有掉泪,只是深深看着墓碑,看着亲人的坟墓近在咫尺,贺志斌自顾道:“奶奶,爹娘,翠娘,德生爷爷,孩儿来看你们了。”“孩儿,终于来了,可是你们全部丢下我,留我在这尘世间孤苦伶仃。”“孩儿想你们啊……”贺志斌说着说着,已然是泪眼朦胧,又解下包袱,从里面拿出祭物,用火石点燃,纸越点越旺,火苗都烧到手上,贺志斌感觉火光刺痛神经,却没有离手,也许这灼烧的痛,更能宣泄自己心中思念和仇恨……

    贺志斌拿出从东庄买的烈酒,慢慢的洒向坟前,边洒边道:“爹,娘,孩儿已然长大,愿你们在天有灵,助孩儿为你们报仇雪恨。”说着贺志斌将剩下的烈酒一饮而尽。贺志斌年少时并未饮过酒,长大后和贺贵才,贺志奇偶尔小酌几杯。从未喝过这么烈的酒,猛然一饮而下,突然感到天旋地晕,贺志斌感觉心都燃烧起来,顿时闭着眼躺在了亲人的坟前,恍恍惚惚间,思绪四起,又像是回到了曾经,进入了娘亲的怀抱,那嬉闹的贺府,众星捧月般的呵护,一切如从前,带着醉意,或许还能重温亲人的浓爱。贺志斌不想起身,不想清醒,十四年了,终于能踏踏实实安然睡一觉,不会在夜里再突然流泪,突然惊醒,整个山谷,一个人静静的躺着,陪伴在亲人的跟前,可想而知,离开这里,自己会有多孤单……

    许久后,天色渐晚,贺志斌慢慢醒来,起身小心将坟头的杂草断枝拾捡,又点燃香,敬在坟头上,跪了下来道:“奶奶,爹娘,翠娘,德生爷爷,孩儿走了,完了回来再看你们。”磕完头后,贺志斌向华安县城走去。

    傍晚,华安街道已经不见什么人了,贺志斌一个人走在华安的街上,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曾经出生于此,如今走在这里却无人问津,确是一个伤心之地。马上要宵禁了,各家各户人都陆续回家,空荡的街道,零散的走着几个路人,夜色马上要压了下来,白天的熙嚷过后,入夜的寂静显得那么孤独,贺志斌暗想:盘缠已经所剩无几,今晚就随便找个地方应付一晚。

    华安县城也不大,主街也就七八里,贺志斌沿着街道一路走着,也不想问人,也不知道去哪,就是凭着感觉,走着走着就到了县衙门口,此刻县衙已经大门紧闭,一面大鼓静静的挂在一侧,贺志斌抬头看了看,绕着院墙转到一条巷子,看四下无人后,贺志斌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布蒙在脸上,纵身一踏墙面便跳了上去,定睛一看县衙院内无人,就跳了下去,顺着路悄声潜入到后衙。只见一间房内亮着灯火,便慢慢靠近,只觉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不一会,贺志斌听见有脚步声过来,赶紧侧身一翻,藏在旁边花园后,只见一个妇人手端茶碗,推门进入到房里,贺志斌悄步跟了过来,侧耳一听,隐约听见妇人道:“那老爷先忙,我先回去等你。”贺志斌闻声又闪躲起来,待到妇人出来离开后,贺志斌又等了一会,感觉周围没有动静,于是静步走向门口,抬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书房,里面桌上端坐这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手里拿着笔写着文书,听见有人进来头也没抬只是道:“又怎么了?”贺志斌也不应答,径直走到此人面前,男子见没人回声,于是便抬头看了一眼,不看便罢,一看竟然是一个蒙面人,男子惊得将手中的笔都掉了下来,失声问道:“你是谁?”贺志斌道:“大人,莫问我是谁,我是有事想请教大人呢。”男子稍微缓和了下道:“请教?既是请教,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贺志斌回道:“其实我与大人素味平生,见与不见都没有关系。”男子打量了下贺志斌道:“阁下如不摘下面罩,那就恕本官不能奉陪,”贺志斌看了看男子,走向前左手拿起书桌上的一个石砚,右手一掌便击的粉碎,然后拍了拍手,道:“想必大人可以看出,我对大人没有恶意,不然不会直接走进来,和您说话了。”男子看到贺志斌如此厉害,不由大惊失色,略带恐惧道:“那请问大侠,找下官所为何事?”贺志斌双手抱拳道:“大人不必惊慌,我与大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想必大人正是华安县太爷吧?”男子听到贺志斌声音如此年轻,便道:“少侠说言极是,我正是华安县令李见深。”贺志斌道:“李大人,在下行事莽撞,失敬。”李知县抬手示意道:“少侠请坐,有什么事你就尽管问。”贺志斌道:“坐就不必了,我敢问李大人,您在华安任上几年了?前任知县贵姓?”李知县道:“我来华安已经六年有余了,前任知县姓苟。”贺志斌忙追问道:“那是否有个姓张的知县?”李知县回道:“本官的前任姓苟,苟县令的前任正是姓张。”贺志斌又问道:“张从城?”李知县道:“本县主政六年多,前任知县也主政7年多,而张从城自万历二十三年便调离华安,少侠这般年轻,怎么会问这么多年前的人?”贺志斌回道:“大人有所不知,先父与张从城曾是金兰之交,先父病故前,让我特来寻他,拜望下先父的故交。”李知县道:“哦,原来如此。”又看了看贺志斌继续道:“张从城离开华安后,去往晖城做知州了,如今在哪里高就,本县也没有打听过。”贺志斌思索一刻又问道:“当时还有个县丞叫胡瑞刚,此人现在何处?”李知县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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