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废墟求生 (第2/2页)
一小时后,林岳汗流浃背,双腿战战,无奈地垮了下来。 但他毫不气馁,只休息片刻,又开始练习拳术。 又一个小时之后,林岳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果然,不管什么时候,理智的超脑给出的数据都是绝对有依据的。 不行,一定要继续,我只练呼吸总可以吧! 林岳坐在一张破烂的凳子上,继续顽强地努力着,试图突破超脑给自己划出的极限,仿佛那样便是战胜了自我一般。 要不,出去看看? 这个念头一起,便如猫爪挠心一般,再也遏制不住。 他先将食物和水妥善藏好,又找了个背包,装上几样东西,然后穿过走廊,撬开了大门,朝外走去。 虽然心里有了准备,但出门的一瞬,他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前面是一片城市的坟墓。 数不清的高楼塌垮在地,堆成山、堆成岭,山岭之中,钢筋裸露,管道纵横! 昔日直刺天空的凌厉、骄横和高傲,此刻都变成了匍匐在地的软弱、颓废与卑微! 繁华落尽,一片狼藉!只有荒藤杂树和野草,肆意生长。 目之所及,不见人烟。各种古怪的机器,好像是某种交通工具,但像车又无轮,像船又无舵,如同巨大的玩具一样砸在地上,堵塞道路。 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岳紧了紧背包,小心翼翼地朝外面摸去。 院墙边上,林岳注意到一块掉落在地上的破烂牌匾,上面写着“林氏……医……集团……研究所”的字样。 这让他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 因为身体没有恢复,林岳走得非常慢,非常小心。 他想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一些生活物资,特别是食物和水,以帮助他安然度过最虚弱的几天。 然而天不遂人愿,找遍了小院周围,林岳一无所得。有价值的物资,似乎早已被人搜罗走了。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深入废墟的时候,突然,一阵“扑棱扑棱”的声音响起,一只黑乌鸦落了下来,停在了附近的一根钢筋上,悠闲地用尖锐的喙去梳理自己长长的羽毛。
林岳警惕起来! 乌鸦是食腐鸟类,废墟就是它们的天堂。现在连僵尸都出现了,说不定乌鸦也变得危险。 林岳猫下腰,屏住呼吸,蹑手蹑足地准备远离。 突然,“嘶”的一声,地下猛地蹿出一个硕大的蛇头,嘴巴张得有碗口大小,朝乌鸦咬来。 乌鸦想必也是没有料到地下还藏着这么一位凶猛的狩猎者,想逃离却已经晚了,眼看就要成为蛇口之食。 生死关头,乌鸦“呱”的大叫一声,嘴里喷出一道黑雾,朝蛇头射来。 蟒蛇见了,似乎有所犹豫,动作稍微停顿了片刻。就是这片刻停顿,那乌鸦已经趁机振翅而起,逃出生天。 乌鸦飞在半空,竟不逃走,只对着蟒蛇“呱呱”大叫。 不过片刻,四处竟飞来数十只乌鸦,汇成一片黑云,朝蟒蛇笼罩下来。 蟒蛇盘起蛇阵,奋力反击,可惜寡不敌众,才咬死三两只,浑身便被乌鸦抓的遍体鳞伤,眼看渐渐不活了。 林岳看着乌鸦群分食这一条小臂粗的蟒蛇,背后密密麻麻全是冷汗。 这激战的双方,他哪一方都惹不起。刚才如果运气稍微背一点,再往前走几步,此刻必无幸理! 不行,太危险了,必须撤! 林岳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缓缓后退。 但有时候,怕什么,偏来什么。 只听见脚底咔嚓一声,似乎有什么玻璃裂开了! 这声音虽然不大,却惊动了一只乌鸦,一对通红的眸子募地转了过来。 林岳暗骂一声,赶紧转身逃命! 身后,几只乌鸦也振翅而起! 它们追着林岳,一边飞向高空,一边“呱……呱……”地叫了起来,像极了报丧的地狱使者。 好在大部分乌鸦不舍得放弃嘴边美味的蛇rou,并没有群起响应,只有不到十只乌鸦紧追不放。这给了林岳逃生的希望。 林岳从背包里拿出一件衣服不断挥舞,驱赶攻击自己的乌鸦,一边紧张地四处查看。 天无绝人之路,在更多乌鸦追来之前,林岳终于成功钻进了一幢垮塌的房子之中。 这似乎是一处住宅,并没有完全损毁,只是整体结构略有倾斜。 林岳从一处洞开的窗户钻了进去,刚将窗门一关,就见几只尖喙,雨点般地啄落在玻璃上。 这时林岳才觉得左臂剧痛,仔细一看,原来是被乌鸦啄了一口,鲜血淋漓。 这种鸟的攻击力明显增强了,爪牙锋利,轻松便能划开蛇的鳞片和表皮,普通衣物自然也抵挡不住。 这还是林岳刻意保护好了要害,如果啄在脑袋上,只怕脑袋上都会出现一个窟窿。 眼看玻璃上出现裂痕,林岳连忙退进卧室,将门关紧。 耳听得咚咚咚啄木头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林岳心头一沉:“这样不行,门坏了可就无处可躲了!” 林岳连忙紧急呼叫:“超脑,帮忙!” 结果超脑回复:“数据不确定,无法进行决策支持!” 林岳无奈。超脑虽然强大,跟人脑相比,也有不足之处。他往往只能基于完整、确定的数据进行目标明确的演算,而无法在数据不完整、不确定的情况下进行模糊策略推理。 危急时刻,他扫了一眼卧室的四面墙壁,突然有了主意。 林岳拿起床边的一张小凳子,打开另一边窗户,将凳子远远地扔了出去,然后急忙关上,又猫腰躲了起来。 “嘭”的一声,随着凳子落地,门外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少,最后逐渐停歇了下来。 林岳这才松了口气。 乌鸦毕竟还只是鸟,虽然更具攻击性,但是注意力反不如前,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新的目标所吸引,忘记了原来的事情。 逃过了这些疯狂的鸟类,林岳刚想松口气,突然鼻子一耸,用力嗅了嗅,浑身肌rou又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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