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恩爱夫妻,分房而居 (第2/2页)
“不太好办,我还在一家家地说服。”这是凌青云的回应。 “门阀盘根错节,你要一家家说服,要说服到什么时候去?” 他们聊的事情,我虽然不太清楚细节,但可以猜到。之前提过,这里的制度混合春秋与魏晋,国主虽然是名义上的共主,但并没有一跺脚就地动山摇的皇权,反而门阀林立,诸多掣肘。 说到门阀势力,我在现代社会多少读过一点历史,在一定时期内那地位是相当的高,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世说新语里有个故事,出身寒门的皇亲国戚去拜访士族臣子,臣子在他走后,竟将其所坐过的胡床焚毁,以为羞辱。 当初凌氏立国,也受过门阀支持,但随着时间推移,国主与地方势力之间的矛盾就越来越明显了,这些高门大户都广占良田,豢养私兵,对国主政令或执行不力,或阳奉阴违,此外以清谈辩经为乐,常常唱着高调却不顾实际情况地妄议国事。凌青云祖父一辈性情优柔,被这些门阀拿捏得王命难出南海京,到他父亲一辈,也就是凌海流,差不多一辈子是在跟他们缠斗,不过也算是给凌青云斩去了不少荆棘,到凌青云继位,来自门阀的阻力已经相对小了不少,但还远远谈不上高枕无忧。 “jiejie的意思是,擒贼先擒王?”凌青云挑眉道。他当着人一般称呼安玉暖为安国主,不过私下则跟着我的叫法一起叫。 “是了,若能治了那带头的陆家,相信可以敲山震虎。”
“陆老头油盐不进呢,”凌青云苦笑道,“他那种人啊,一辈子欺世盗名,偏还有一帮人跟着。” 我在现代看书很杂,他这形容,让我想起古代的一些“名士”,口号喊得响,但是非常不实干,凡事想改个革创个新啥的,都要被他们一通“不敬天地”“数典忘祖”骂得飞起。比如明朝那些东林党,不过拿着清流之名,党同伐异罢了。 “罢了,不提公事了,”我jiejie又道,“我昨天去看可心,虽然好多事她还想不起,气色倒是好得多了。” 凌青云怔了怔,道:“jiejie是要回去了吗?” “是啊,”我姐笑了笑,笑容中却说不出地有点落寞之感,“我有我的国家啊。” “是,是,”凌青云赔笑道,低了低头,才又笑道,“jiejie放心,我会好好待可心的。另外这些日子,还有谢谢jiejie替我向间月转圜。” “原来你都知道了,”我姐笑道,“间月那个性子,你也是清楚的,说开就没事了。” 我听说过,前些日子风间月一门心思想来看我,我姐怕再起冲突,一直在中间转圜,说我身体没好不便他来,又自己居中传递消息,让他放心。 “对了,”凌青云想起什么似的,又道,“jiejie,你回国之前,要不我们拉上间月和可心,一同去泛舟一次?一来间月见到可心没事,相信才可消除误会,二来如果重复过去的场景,好像利于可心恢复记忆呢。” 我姐显出略有惊讶的神色,道:“沐云,难为你这样大度。” “有什么,事情总得解决的嘛。” 他们说着话,也不知我是不是因为被人在背后提起,扑哧一声打了个喷嚏。 理所当然地,就被发现了。 jiejie一惊,继而笑着拨开石榴花过来:“可心,你都听见了?” 我点了点头。 “可心,气色不错,”我那“夫君”也上来,拉着我手笑道,“你觉得怎么样?身体能乘船吗?” 我不太确定他到底想做什么,但横竖有安玉暖跟着,我也想看看接下来情节怎么发展,于是愣愣地道:“好多了,那就去呗。” jiejie笑道:“太好了,想来咱们几个一同出游,都是十来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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