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有心无心之间 (第1/3页)

    无锡城，松鹤楼。

    在二楼大厅一个靠窗的桌前，一位青衣公子坐在桌前，自斟自饮。青年神色平静，漫不经心，好像根本就是为了饮酒而饮酒来的，对大厅的一切都毫不在意。几杯酒下肚后，借着酒劲，一面摇着纸扇一面喃喃自语.仔细听来原来是在吟着一首不知是什么人写的小令。

    酒杯浓，

    一葫芦春色醉疏翁，

    一葫芦酒压花梢重。

    随我奚童，葫芦干兴不穷。

    谁人共？一代青山送。

    乘风列子，列子乘风。

    声音不大，显然是无意吵着厅里的其他人，那意思只是自吟罢了。听到的也只会感到是一个书呆子在那里发呆、想入非非而已，根本就没有人在意。喝酒的青年也不在意，又斟了一杯，一口喝干，接着在那里自得其乐着。

    咸阳二百里山河，

    两字功名，几阵干戈。

    项废东吴，刘兴西蜀，

    梦说南柯。

    韩信功兀的般正果，

    蒯通言那里是风魔。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醉了由他！

    这第二首吟来，倒是有了些意味。尽管吟者小声自吟，还是引起了靠西首窗前坐着的一个青年汉子的注意。汉子轻轻地哦了一声，向青年这边看了一眼。眼中精光一现，显然内功造诣不俗。

    诗情放，剑气豪，

    英雄不把穷通较。

    江中斩蛟，云间射雕，

    席上挥毫。

    他得志笑闲人，

    他失脚闲人笑。

    青衣青年也不在意，更像没有听到对方的那句感叹似地，继续自己一杯酒、一首词，悠然自得、好不惬意。而西面窗前坐的那位青年则兴趣越来越浓，禁不住又向这面看了一眼。

    布衣中，问英雄。

    王图霸业成何用！

    禾黍高低六代官，

    楸梧远近千官冢。

    一场噩梦。

    “这位兄弟，一人独饮多么没趣！要不要过来咱们一起饮上几碗？”果然够豪爽，西首那个壮汉终于忍不住了，向青年男子发出邀请。

    “兄台相邀，敢不从命！掌柜的，两桌的酒钱都算我账上。我陪这位兄台喝几杯！”青衣青年也不客气，双手抱拳一礼直接来到西首那桌坐下。

    “痛快！掌柜的，既然这位兄弟请客，哪就上大碗，多来几坛好酒！”壮汉也是豪情万丈，赶忙招呼小二上酒。

    “非真英雄难有如此豪气，小弟佩服！先敬你一碗。”青衣人端起来酒碗，一饮而尽。众家兄弟也不要误会了，说是大碗，实际上是很久以前农村里用的那种白底紫边黑色粗瓷的小碗，估计也就比红酒杯子稍大一点而已。为了充豪气青衣人也不扭扭捏捏，反正这个时代兴的就是这样。不是都说生死之交一碗酒嘛！也许喝上一碗酒就能交个朋友呢！再说这种米酒和后世啤酒的度数大概也差不多，喝着玩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他还不是无意这样做的呢！

    “好！兄弟够痛快，咱们先直接干上三碗，算作开场如何？”没想到这个酒狂更是变态，上来就要喝三碗。

    “兄台是考校起小弟来了！酒是好东西，能壮怂人胆，能显英雄气，能舒佳人怨，能解离人愁。兄台既然有此雅兴，小弟就舍命陪君子，也来一次且乐高歌入醉乡。来！咱们干！”二话不说，青衣人和壮汉连干三碗。

    看到有人拼酒，不管是掌柜的还是店小二都开始把目光集中到了这里。大厅里的客人也开始起哄了！

    两人你来我往，每次三碗，连干了四次，才算住了下来。

    “兄台海量，小弟拜服！说实话，小弟已经够量了。再喝要么醉了，要么就要作弊用内功了。这么好的酒，用内功作弊太也可惜，再说兄台凭真酒量，小弟也不好意思不是！看来，这拼酒我是了！”就在旁边众人不断起哄、壮汉也在跃跃欲试的时候，青衣人提出罢战。

    “兄弟真是痛快人！有一是一，有二说二！听兄弟的意思，兄弟的内功不俗，这倒有趣，咱们比试一下如何兄弟请！”这家伙！根本就不给人以商量之余地，做了一个手势之后就率先下楼奔跑起来，原来是要比轻功呢！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自然可以想到，两人用轻功走了半天，壮汉自然也没有取胜。

    “姑苏慕容果然名不虚传！不仅英俊潇洒，酒风、酒量让人刮目相看，连轻功和内力也如此出类拔萃！只可惜我们可能是敌非友，不然乔峰可要好好与兄弟结交一番！”壮汉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一副惋惜的样子。

    “堂堂丐帮的乔帮主虽然豪气冲天，机智过人！但也有想当然的时候。请恕小弟不恭！在下到要提醒乔帮主，虽然常言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有的时候眼见也未必为实，尤其是在非常复杂的情况下，眼见的尤不可信！谁能保证不是人为的弄虚作假呢？”长士青知道这个家伙傲气，所以趁此机会开始开导他，免得他干出傻事。

    “怎么？难道是乔峰错了？兄台不是慕容复？”乔峰一幅吃惊的样子道。

    “慕容复何许人也？我从来没有见过，在下燕赵长士青！”长士青也不做作，抱拳自我介绍道。

    “听说前些日子在北京附近出现了一个被人称为活菩萨的长士青，之后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又在大理传出一个收复天下四大恶人的叫什么除恶务尽的，也叫长士青，不知兄弟是哪一个？”乔峰不愧为丐帮帮主，消息够灵通的，这点事这么快都能知道。

    “乔帮主过誉了，实际上这两个人都是在下。至于绰号，前者是别人硬加给我的，后者则是我觉得好玩随便叫得，让你见笑了！”长士青笑了笑回答道。

    “乔峰有眼不识泰山，请兄弟原谅！我有一个提议，咱们结拜为异性兄弟，不知兄弟是否同意？”乔峰先是诚恳地道了一谦，接着果不其然地提出要结拜的意思。

    “乔帮主想当个便宜的大哥，小弟自然求之不得。但我有个要求你一定要答应才行？哪就是在遇到重大问题上，一旦小弟说的有理，你一定要照我说的做，即使有困难也要这这样！当然，我不会让大哥做出不符合江湖道义和侠义之道的事？行吗？”长士青突然觉得有必要和乔峰讲个条件。

    “你这兄弟怎么婆婆mama的！我们意气相投，结拜就是，只要你说的有理，我乔峰岂有不听兄弟之理！”乔峰显然对这种要求感到有些不耐烦。

    “好！就这样，咱们击掌发誓！”长士青也不想多讲，反正现在一切说起来还早。既然有了这个提议，当然结拜了再说。尤其是与乔峰这样的心胸宽广的豪侠交朋友，一旦结拜那就是生死之交。因此长士青才不惜这多此一举。意在对今后发生的事做足功课，争取一切向好的地方发展。

    两人于是摄土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