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医何苦_第二張:险处逢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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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張:险处逢生 (第1/2页)

    回到床上后,何苦看着挂在墙上的虎皮大衣久久不能入睡,一方面是确定了国军打了败仗并且还知道了最迟的撤离时间,另一方面便是镇上还留存的那几十个人该如何是好。

    浅眯着眼皮半睡半醒的躺到了天明,乏困的何苦接过院中的井水洗了把脸,冰凉扑面的激刺感也让何苦立马有了精神。

    在炊房做好早饭后,何苦去到父亲的屋前敲了敲门而后直接走了进去,放下早饭后去到父亲床边,和父亲说了昨晚遇到的事情,还特意说了最迟的撤离时间,怎知父亲也只是草草的回了句知道了,便就不再说话了。

    何苦见状也没有再提什么,草草的在屋内吃过早饭后便又提起药箱出了门,今天要干的是想办法解决镇上其他人的去留问题。

    按着昨日所了解到的信息,何苦轻车熟路的去到了还剩有人的家户内,挨个问清了各自的意愿,结果有尽九数的人都不愿离去,多是家人亲朋抛弃哀莫大于心死,何苦也是没有再劝阻。

    除开一位瘫痪在床的寡妇,还有一家老奶奶带着一六岁的女孩外,其余人都无心逃难都选择了留在镇中,坐等着胡人杀来了。

    经此一番折腾,何苦心中也有了些盘算,如果军领所言无误的话,那么胡人在明晚前是到不了凉番镇的,眼下需要斟酌的便是撤离时间还有一同离去的人。

    纠结了一会后,何苦打算将那瘫痪的寡妇和老人女童都一起带上,而时间便定在了正月初一的丑时,到时不论父亲怎么推阻也必须离开了,期间何苦也想过除夕当晚便撤退,但想到父亲的倔脾气指定是不成的,所以便赌定正月初一的子时,时间一到便出发!

    第二天清晨,还在睡梦中的何苦便隐隐听到了院内有翻腾东西的动静和脚步声,推开屋门一看,何苦发现竟是父亲在拿着扫帚,在打扫着院内的尘土和碎叶杂灰。

    “苦儿?你怎么还在这?”

    看着一袭正装的父亲转头问向自己,何苦的鼻头也是不由得一酸,每年只有在祭拜母亲的那天父亲才会穿上这身衣服,可能是父亲知道等不到明天正午了吧,所以才提早穿上了这身正装。

    “明晚子时再出发父亲,你可别再等了。”何苦努了努酸胀的鼻子,有些责怪的说道。

    “我就不走了,你母亲总得有人陪着。”

    何苦听后皱了皱眉头,才明白过来父亲说的,等过了年再走是为何,今天过后的正月初一不仅仅是何苦的十四岁生辰,更是母亲的祭日,回想着父亲迟迟不肯离开执意要等到过年,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何了。

    “这些年苦了你了苦儿,待会吃过早饭后去给你爷爷奶奶道了个别吧。”

    何苦此时只是无神的愣在原地,他知道父亲话语中内在的意思,斟酌了一会后,何苦走上前夺过了父亲手中的扫帚。

    “明夜子时前我都会在家中。”

    何苦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也不知是说给父亲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吃过早饭后,何苦将家中上下都打扫清理了一遍,而后拿着一大把点燃的香火,来到了爷爷奶奶还有母亲的牌位前。

    “孙儿何苦不得已需要离家远乡,时不择生特意来和爷爷道别奶奶道别母亲道别,还望爷爷奶奶母亲见谅。”

    说罢,何苦敬举着香火,重重的在牌位面前磕了三个响头,而后将那一大把香火全都插在了香炉上,刺鼻熏眼的香火烟气激的何苦不由得咳嗽了起来,被烟气钻溜进眼缝中的感觉,也激的何苦不断的眨着眼睛流出了几道泪痕。

    拜完爷爷奶奶和母亲过后,何苦和父亲说了一声,便用扁担挑着两箩筐白布盖着的不知什么东西出门去了。

    等去到了一户家户门前后,何苦敲了敲门直接走了进去,白布一掀开后才明白,原来何苦是给留下在镇中的各家们,分发干粮饼和药茶来了。

    “今晚我便要走了,这些省着些吃可以撑上个半个月的。”

    “还有这些药茶也是,小病风寒都可以治我都配好了,加三四碗水煮开就可以喝了。”

    就这么挨家挨户的跑走着递送着粮药,箩筐空了便再跑回家中,重新整备满再继续送,一趟一趟的走下来,医馆的药库和粮库内也不经没了一大半,但何苦却是笑的很开心。

    “如若父亲不走的话...留下的这些应该也足够了。”

    吃过晚饭后,何苦被父亲给叫到了屋内。

    “这个发簪,是你母亲当年离世时,留给我的遗物,现在交由给你苦儿。”

    看着父亲将一枝玉质的发簪,轻轻的放在了何苦的手中,何苦的心中满是说不上的苦涩,抚摸着手中莹润如脂的白玉发簪,何苦意念之中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亲切感。

    “已经快戌时了,苦儿你抓紧走吧,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去青都找你的姑姑,她叫何野如。”

    说罢,父亲便起身将何苦送出了屋内,而后紧闭上了房门。

    回到房间后,何苦看着已然收拾好的行囊一时间没了思绪,无神的坐在床边上也说不出话来,兴许是奔走了一天的劳累,乏倦的何苦也顾不得其他事情了,眨巴着发酸的眼皮昏昏沉沉的倒头便睡了下去。

    梦中何苦似是见到了一张陌生却又倍感亲切的脸庞,细声轻语的在给何苦唱着童谣宛如哄睡般,而梦外的何苦此时的眼角间,也不知为何顺势滴落下两道泪痕。

    “母亲....”

    渐渐清醒的何苦看着手中紧紧抓着的白玉发簪,一时间一股委屈庞弱之意涌上心头,起身擦了擦眼角还留有温热的泪渍,何苦这才渐渐回想起来自己还要逃难。

    “糟糕...!什么时候了!完了完了...”

    回过神来的何苦急忙抓起行囊,朝屋内瞟了一眼,在确定没有漏拿什么东西后便转身夺门而出。

    多年未曾下雪的凉番镇此晚竟飘起了白雪,何苦呼出的热气在眼前喷发成了白雾,抬头望夜空中看去,厚云拢叠在了一起遮住了明月,此景此象也不经让何苦倍感几分压抑。

    搬起药架子搭到墙根旁站了上去,何苦攀附着墙边望了一眼外边的大道,发现镇西处诸多家户居然冒起了火光!而此时远处的大道上前依稀可见有数十个高壮的身影举着火把,不时还能看到有身影拖拉着形如死尸的身体朝着镇口走去。

    如此景象看的何苦后背一身发凉,眼看着那片群举着火把的人影愈发的靠近,何苦赶忙跳下药架子去到父亲的屋前敲推了起来,内心的十万火急让何苦自乱了阵脚,眼下脑子空空的一点对策也没有。

    “那里面好像有动静?巴犊鲁你过去看看!”

    “这家吗?”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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